曾十三娘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大家的目光不由嘲讽的扫过画语画诗两姐妹
楼画语端坐不动,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而楼画诗只想捂着脸,后悔自己不该听姐姐的这般乱弹琴。
“此次测试头名是楼九娘。”观菊的目光却并未落在楼画诗脸上,而是看着楼画语。
观菊话音一落,曾十三娘第一个站了起来:“怎么可能?刚才楼九娘的字,我都看到了,跟鬼画符一样,对仗都不算工整,怎么可能是头名?还有那首曲子,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她怎么……”
学堂里其他娘子也露出疑惑之色,王道珍的脸色更是难看。
“楼五娘,是不是你用银钱贿赂先生?”曾十三娘说到这里,脸色发急,转眼看着楼画语:“你仗着有个富绝天下的外祖,总喜欢用银钱开路,你说这次是不是朝给先生使银子了?凭楼画诗那样,还头名,我呸!”
曾十三娘出身武将世家,一时急气,难免露出本性。
楼画语却只是嘴角勾笑,朝楼画诗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朝立于台前的观菊躬身行礼,拉着搂画诗就出了学堂:“那银票我自然是不好收的,就按十三娘所说的吧,请大家伙在天水阁喝茶,就明日辰时吧。”
她总得找个理由出府啊,独自一人出府太过招眼。
曾十三娘气急,转眼瞪着观菊:“先生呢?我要去问先生,凭什么楼画诗是头名,我不服。”
“十三娘!”观菊见曾十三娘要朝外闯,沉喝了一声:“这是先生所判,尊师重道是为立学之本。”
曾十三娘不由站住,胸口起伏不定的瞪着朝外走的画语画诗两姐妹。
楼画心虽有疑惑,却也不敢放肆,收了东西和一众同样疑惑的小娘子出了学堂。
王道珍走在最后,跟着观菊进了王清莲的书房,朝王清莲行了礼后,上前给她斟茶:“楼五娘并未入宫,似乎还性情大变,先生以为如何?”
王清莲看着袅袅升起的水雾,轻声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曲和画怕是与宫中有关。”王道珍微微执着,轻声:“是前朝之事吗?”
王清莲点了点头:“楼府怕是要起风波了,你得空将消息传于皇后娘娘吧。”
楼画语回到府中时,钱氏已然知道次女测试夺了头名之事,满脸欢喜,连赏了二房所有人,搂着次女不停的夸。
楼画诗自己都感觉并不真实,但见娘亲高兴,心里也欢喜,可眼睛看着坐在那里翻着帐本的姐姐,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春晖堂老夫人听说了测试之或,摸着一柄玉如意,朝一边贺嬷嬷道:“那天当真没看出什么?”
“是。”贺嬷嬷将一个古朴的盒子打开,脸带疑惑的道:“院中人手、布置皆和以往一样,屋内一切陈设也未变,这几日观五娘子口味、习性也未变,或许以往只是隐忍罢了。”
“她是不愿入宫,所以才这般?”老夫人将玉如意放入盒子里,沉笑道:“她倒不藏锋,难不成她一个小娘子还会让我忌惮不成。”
说着朝贺嬷嬷挥了挥手:“你亲自点点,三日后和三娘一块送入宫中。”
五娘子这样,不入宫也好。
老夫人想着,外面又通传楼画言送汤过了,朝贺嬷嬷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