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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表示满意:“既然如此,那就都把烟掐了。”
    众人叱咤照办。
    我把大玻璃门打开,汹涌的冷风灌进来,众人冻得纷纷把衣服穿上。
    我回头问薛婉,“还有没有烟味儿了?”
    薛婉说,“没想到我就说了一句受不了烟味儿,你就能这么做。”
    我昂然道:“为美女服务,是我的座右铭。”
    【服务的举动】舔值=80
    妈的,使了这么大劲,竟然得了这么一点舔值,真心不值。
    不过没办法,明天又是星期一了,今天刘翠花告诉我,我还差一点舔值。我就怕不够,所以刚才才补上。
    过了一会儿,台球厅的人基本都走光了。我、薛婉和老板大小瞪小眼这么互相看着。老板不断摇头。我自己也大概知道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自己这么做,老板确实很为难。不过好在,走光了一批,还有一批新的。只不过这一回,老板拎了个小马扎坐在门口,每一个刚进来的客人,都会被老板苦口婆心地劝说,千万千万别去搭讪薛婉,也千万别和我起矛盾,当然,也不能抽烟。这样,我和薛婉才度过一个安安静静的下午。
    又是一个星期一。
    第二天早上,我和薛婉又准时在这里碰头了。大概到了九点左右,黄毛男和纹身男也都到了。两个人一脸为难的样子,说他们托朋友找遍了整个县城,根本就没有这本书。薛婉摇头说,这本书普通书店里怎么可能有卖的,求助于万能的某宝啊。两个人这才恍然大悟,当即下单。我给两个人的屁股上一人踹了一脚,告诉他们明天快递不到我扒了你们的皮!
    【服务的举动】舔值=40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背诗的时间。背诗倒还好,两个人磕磕绊绊勉强也算背下来了。只是整个台球厅都跟看猴戏一样,看他们站在我面前背诗。有的人还录了视频。我怕这视频传到网上对我和薛婉影响不好,于是告诉那录像的人把食品删了。起初那录像的人还不服,后来被老板一阵恐吓:
    “看到他们俩了么?横行咱们镇的俩人,被这小哥教训得跟小学生似的,你觉得你能比他们俩强?”
    背完了诗,我和薛婉直晃头,说这货什么时候到,这诗就背到什么时候,每天一篇。然后往两个人要读后感。两个人的读后感一看就是出自于同一个人之手,不知道是找谁瞎写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浮想起一个特别搞笑的画面:纹身男和黄毛男站在学校门口,穷凶极恶地威胁一个路过的中学生,逼他写两篇三百字的读后感……
    薛婉今天又拿了一本新书来,也是在一边读一边做笔记。
    其实我挺佩服她的,这么吵的环境中也能看得进去书,而且看的都是我看题目都要退避三舍的书。
    这让我意识到,如果我想进一步提高实力,就必须加点“意志力”了。
    有了意志力,我才能像薛婉这样沉得住气,好好学习,或者好好练习。
    一整天,我和薛婉都在这里坐着,虽然跟薛婉在一起时间很长,这两天都能拿到五十到一百不等的“浪漫的陪伴”的舔值,不过我关心的小斧子,却始终没有消息。
    第二天将近晚上的时候,我和薛婉都快走了。纹身男和黄毛男终于把薛婉的书《恶之花》给带来了,他们俩不停说这书是从省城找朋友买的,又托人抄的笔记。我大概看了一眼,笔记抄得还算完整,字体很娟秀,估计是个女生抄的。这两个人为了这本书,估计下了不少血本。
    我把书给薛婉,薛婉也表示很满意,于是收下了。
    【精心的礼物】舔值=300
    纹身男和黄毛男见礼物已经送到,就要走。这时候我又把他们俩给叫住了,问他们:“小斧子,你们俩知道他吗?”
    “那当然知道,”黄毛男说,“他年纪不大,但是镇上挺有名的。”
    “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么?”
    纹身男问我:“小哥,你找他?”
    我点头。
    纹身男沉吟了一会儿,说,“小哥,我劝你一句,别去找他了。”
    “怎么了?”我问。
    纹身男直言不讳:“小哥,可能在你眼里,我们几个是一路人,都是混混。但是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俩和小斧子,不是一路人。我俩,说不好听的,就是痞子。小斧子,他不是痞子,是亡命徒。
    “你们为什么这么说?他的年龄,比你们要小不少吧。”我问。
    “有些事儿跟年龄大小没关系,”纹身男说,“小斧子年龄小,但是干的事儿比我们狠。他在学校就有名,拿斧子砍老师,这种事儿,借我们俩一万个胆子都干不出来。”
    黄毛男补充说,“小斧子平时也不像我们上街混日子,他要是看上哪个女的了,根本就不像我们这样,还讲文明,还搭讪,那他上去就是强上,就是霸王硬上弓,不一样。”
    我心想你俩可把自己想得太高尚了,你们俩对付薛婉的劲儿,比霸王硬上弓还恶心。霸王硬上弓的时候,叫警察还可以告你们一个强奸,你们俩这样耍流氓,报警最多是各打五十大板,拘留几天。
    黄毛又说,“听说几个月以前,他要强上一个女的,后来个人家家里人干起来了,跟人家动了刀,人家把他手指头都砍断了。”
    我想了想,笑了:“你们知道谁砍断他手指头的么?”
    “谁啊?”两个人问我。
    我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两个人顿时浑身一哆嗦。
    打人和砍人还是不一样的。前者玩儿的是气势,后者是在玩命。而我敢跟小斧子玩命,还剁掉了他一根手指,这在这两个人看起来,确实不一般。
    我告诉这两个人:“我不是流氓,不是地痞,也不是亡命徒,但是我不怕流氓,不怕地痞,不怕亡命徒,因为我是一个正义人士。”
    两个人用看傻逼的眼神看我。
    “这样,你们俩带我去小斧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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