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圆圆跟在边绿夏他们四人身后,惊魂未定地上楼,小声嘀咕着:“我又不是死物,怎么能拿我打赌……”
蒋词一字不落地听着,淡淡道:“你要是不愿意跟我约会,可以拒绝我。”
阮圆圆顿了一下,声若蚊蝇:“我……我没不愿意。”
蒋词挑眉,含笑看她。
阮圆圆羞得小跑着上楼。
吃饭的时候,许是蒋词今天太出风头了,总有人朝他那儿看去。
就连坐在他对面的阮圆圆都替他感到不适。
钱途突然端着餐盘绕过来,把她挤到了另一边。
蒋词蹙了下眉,看向对面的男生,声音有点冷:“干嘛?”
“你在哪儿学的卸人胳膊?好厉害,我也想学。”
“……”蒋词瞥了眼浑身不自在的阮圆圆,懒洋洋道,“跟一个骨科医生学的。”
那是他小学毕业后的事了。
蒋女士找了个叁甲医院的骨科医生当男友,两人处得挺好的。
那会儿,蒋词其实已经准备好要叫人“爸爸”了,没想到蒋女士嫌对方工作太忙,害她空虚寂寞冷,于是跟人家分了。
钱途兴奋地盯着蒋词:“可以教教我吗?”
蒋词含糊地“嗯”了一声,“该坐哪儿回哪儿,别占着别人的座。”
“啊?”钱途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后,纳罕地来回看着蒋词和阮圆圆,忙不迭撤了。
因为跟体育班纠缠浪费了点时间,所以这一餐饭,他们吃得挺赶的。
六人步履匆匆地回到教室时,班上的人已经齐了,都低着头,抓着笔,做午自习的练习卷。
半个小时后,数学科代表上台投影答案。
阮圆圆正在订正答案,小脑袋一歪,发现蒋词的卷子被搁在一旁,答题区写满一溜溜整齐漂亮的字。
他现在在刷婧姐上午发下的完形填空。
“你订正完了?”她随口问了一句。
蒋词轻轻“嗯”了一声,星眸扫过选项,勾选出答案。
阮圆圆好奇地伸长脖子去看他的数学卷子,看得越多,眼睛睁得越圆,“你全做对了?!”
他又回了一个不咸不淡的“嗯”。
阮圆圆心头一震。
看他这幅认真专注的模样,她没好意思再打扰他,订正完后,披着外套,趴在桌上小憩。
她在学校午休向来睡得浅,今天也不知怎的,居然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
依稀也是这样一个火伞高张的夏。
她顶着艳阳,懵懂地看着老旧电视机里欲火缠绵的男女,在聒噪的蝉鸣声中,听出了那一声声动情的喘息。
后来,她牵着身旁的人跑到了隐蔽的树荫下。
两人学着那对男女,拥抱、接吻、脱衣服,两具赤条条的身体交缠厮磨。
她记不清那个小男孩的长相了,隐约觉得他唇红齿白,睫毛很长,看着像个精致细腻的瓷娃娃。
她只清楚地记得那种感觉——
像是一瓶在太阳下暴晒后,剧烈摇晃的可乐,身体发烫,心脏发胀,不知名的情愫在剧烈翻涌。
画面一晃,渐渐变暗,那两个小人儿的身影,迭上了另外两个人的身影。
他们在昏暗的安全楼梯里,拥抱、接吻、耳鬓厮磨。
快感像可乐里的气泡,咕噜噜地冲了上来,“啪”地破开了密缝的瓶盖,甜腻的气味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
她在高潮中沉沦,半睁着迷蒙湿润的眼,想看清眼前的人……
他五官俊美深邃,深棕色的眸子糅着灼灼光华,像颗玻璃珠。
阮圆圆眨巴着惺忪睡眼,唇瓣翕动,话还没出口,一根白皙玉指抵上了她的双唇。
他轻轻的“嘘”了一声,帮她披好滑落了一半的外套。
微凉的手指不小心碰了她发烫的脖颈,激得她一个机灵,又清醒了几分。
她扫视了一圈教室,现在才13:30,留在教室里的同学们都还趴在桌上睡着。
想到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梦,她抿紧唇瓣,脸红心跳地把头埋进了臂弯里。
阮圆圆,你是有多性饥渴啊?做个梦都能湿。
而且,梦中的那个小男孩……到底是谁来着?
她陷入沉思。
与他相处的那几天,太短暂,太久远,她真的记不清了。
至多记得他性子也挺胆小卑怯的,和她相似。
反正,跟蒋词完全不是一类人。
酒酒:打劫,把珍珠交出来(`?′)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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