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篮球服尚存她的体温，还沾了她的香汗，带着点湿润的触感，细嗅之下，洗涤剂的柠檬味中还夹混着她的体香。
他哑然失笑：“还好我没把衣服给那女的，要不然……”
阮圆圆咕哝：“要不然什么？”
“要不然，少了很多乐趣。”他猛扑上前，隔着空调被，伏在她身上。
他摸了摸她的头，轻声细语：
“我这球服，可是为了你而穿的。所以，你得好好保管……阮圆圆，我要当个坏人，那种让你一辈子都惦记着我的坏人。”
“我记着你什么？就记得你天天欺负我！”阮圆圆埋怨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蒋词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欸，我说，你这胆子怎么越来越大了？”
闻言，她怔了一下。
要是放在以前，她是不会主动招惹他的，更别说是像这样掐他了。
“你惯的。”她把手抽出来，又捏了他两把。
“我是说真的，”蒋词放任她对他动手动脚，“你穿球服真的好看……”
“好看到让你把持不住，是吧？”她想到自己一醒来，就是被他压在身下猛肏的场景，整个人从头红到了脚。
“嗯……你穿不穿，该把持不住的时候，我都把持不住。”
“……流氓。”她收手，又缩回了被窝里。
他促狭地眯了下眼睛，“今天，你就穿着球服跟我约会，好不好？”
阮圆圆是拒绝的。
可在他的死缠烂打之下，她穿了T恤和短裤后，又在外面套上了他的篮球服。
蒋词对着她，狂吹彩虹屁，什么“美若天仙”“盛世美颜”“曲线玲珑”张口就来。
阮圆圆攥着衣角，深怕自己会忍不住锤他，“你嘴可真够甜的。”
他笑了笑，勾着她的后颈，低头亲她的嘴巴，“尝起来更甜。”
她不争气地红了脸。
情侣约会，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
两人一起出门吃过饭后，就去看了场电影。
看电影本身没什么，可怕的是，两人牵着手去排队买票时，阮圆圆一回头，就见班主任许婧缀在队尾，跟另一个男人聊天。
估计那男人是她男朋友，许婧被他拥在怀中，笑得很甜蜜。
阮圆圆瞬间慌了神，小脸煞白，深怕自己早恋的事情，会被老师撞破。
“怎么办……”她用胳膊肘捅了捅蒋词。
蒋词被她怼到了肋骨，往旁边躲了一下，“什么怎么办？”
他顺着她的视线，回头。
他长得高，轻易就望到了队伍末尾，正巧对上了许婧的目光。
“婧姐？！”他有一瞬错愕。
许婧见着他，亦是怔愣。
躲无可躲，蒋词只好尬笑着，冲她摆手。
许婧微微颔首，眼见着她的目光要落到他身侧那人了，蒋词悄声道：“婧姐在看你。”
“什么？！”阮圆圆飞快地从长长的队伍窜了出去，快得只留下一道蓝白色的残影。
许婧疑惑地歪了歪脑袋，迈步朝蒋词走来，开门见山地问他：“刚刚那个人是谁呀？”
“朋友。”
“女朋友？”她揶揄道。
蒋词泰然自若，笑容和煦：“找女朋友哪有那么容易啊……”
许婧沉吟几秒，探不出他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便笑着说：
“这次月考的卷子，老师们都改得差不多了，你考得非常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年级第一……”
蒋词点了点头，看着还挺乖。
许婧又和他聊了几句，留下“别自毁前程”五个字，便回去找男朋友了。
蒋词回味着那意味深长的五个字，自嘲地笑了笑。
他掏出手机给阮圆圆发消息，问她跑哪儿去了。
【小姐姐：我在四楼……婧姐找你谈话了？】
【蒋词：只是聊了两句而已，你先在那儿等着，买好票，我就下去找你。】
【小姐姐：好。】
他退出微信，因为排队无聊，所以又去其他APP浏览了一圈。
在看到某条录音时，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那一晚，阮圆圆说要跟他一起去帝都。
他们的前程，就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