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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将至,台湾并不下雪,只是街边热闹。
    许多人挑在前几天买春货,各个小摊也已然摆好。
    爆竹,挂饰,春联。
    柳姝的脚步被留住了,她拉住淡典的袖子,看着周遭,正在念旧。
    淡典陪着她,脖颈处束着红的围巾,单一地视着她。
    多情,情薄,还会恋旧。
    叁种情,矛盾无比,安放在她身上。
    她却将叁种情中和成洒脱美丽。
    淡典问:「新年过去,你想做个甚么人?」
    柳姝用手托着红围巾,手指揽住:「潇洒一些的。」
    凉风刮过,众生的语声都混杂,淡典的刘海亦被刮。
    风声中,她似乎听见柳姝道:「情薄一些的。」
    摊位皆在吆喝了。
    腰带,内衣裤,红包袋。
    淡典静听着,心中记得。
    似乎曾有人说过,本命年时要做些甚么。
    久远的记忆浮在脑海。
    「我本命年时要系红腰带。」
    淡典回身走去摊位,顷刻拨开人潮。
    往常不入,现下入。
    去同人山人海挤,仿若食人间烟火。
    「我本命年时要出去买衣服。」
    柳姝跟着淡典过去,看着淡典拉着她的手,去往一个又一个地摊,购得一件又一件物品。
    她也记起了她年少时说过的话。
    「我本命年时要有一百块钱。」
    腰带,内衣裤。
    待至红包袋到手,淡典喃喃道:「一百太少了。」
    柳姝问:「甚么是多?」
    淡典道:「倘若是你,十万都不多。」
    一刹间,柳姝的眉眼情最长。
    她于风中风雅。
    「你还记得。」
    淡典道:「你也记得。」
    她们宛若是冰释前嫌。
    却只一天的冰释前嫌。
    淡典道:「我以为你不记得。」
    毕竟恨那样明显。
    ——
    逛过地摊后,她们去商场。
    淡典为柳姝买新衣,亦为自己购得些。
    商场内万物贵重,她长手拿住衣架,墨发于臀后晃动,便将衣架一架一架地塞入试衣间,解下衣物去换。
    柳姝在试衣间外,似乎是丈夫,大包小包堆在脚边,等着妻子更过衣后赞誉。
    商场内人少,华贵者众多。
    柳姝是其中最低调,灯光打得她神情美丽。
    有男士转过身,他一身的黑,打着电话,一眼看中她。
    柳姝是青灰色风衣,束着白围巾,娴静地站着。
    男人是涩青下巴,一直青去鬓角。
    电话内,一瞬谁的话也听不清。
    他挂下电话,便是步履生风。
    男人伸过大手,礼节性地弯腰,带有目的去搭讪:「你好。」
    柳姝看见他,道:「你好。」
    他们互换了声音,未互换手掌。
    不知从何时起,柳姝开始不中意同陌生人肢体接触。
    「我不中意握手。」
    男人收回手,表示理解:「进试衣间的,是你的谁?」
    柳姝道:「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
    「我只是看她漂亮。」
    男人道:「既然不认识,这里不方便,借步说话。」
    柳姝问:「你是坏人么?」
    「我不是坏人!」男人哑笑,「这是给你机遇,小不点,是坏人,早将你拐跑了。」
    粗眉,窄眼,下唇厚,忠厚面相。
    他想拐谁,谁不是手到擒来?怎会周旋。
    「请等我一会,我要犹豫一会。」
    柳姝却纯情地犹豫片刻。
    她弯下腰,拎着杂物,将杂物放到试衣间旁,才带着男人走到商场内的楼道。
    楼道内,摄像头高高地悬着。
    红光一闪又一闪。
    男人道:「忘记自我介绍,我是长藤娱乐的星探,旗下女团花开半季,已经是超一线的水平,你的气质非常适合在我们公司当练习生。」
    柳姝道:「我并不是关注娱乐圈……」
    男人拿出手机,道:「不妨事,可以录视频么?」
    柳姝点点头,视频便在录制。
    男人问:「你叫什么?」
    柳姝道:「柳姝。」
    「你今年几岁?」
    「十二。」
    「特长是?」
    「二胡。」
    淡典出来时,仍旧是原先一身衣物。
    柳姝仍旧在原地等着。
    好似一切如常,柳姝却在考虑星探说的话。
    「这是我的名片,和家人商量好后拨通我的电话,我们公司在广东,这里包吃包住,能保证半工半读。」
    淡典视着柳姝,问:「你在想什么?」
    柳姝道:「同你冰释前嫌。」
    她说谎言时,声音那么用情。
    ——
    柳姝回到家后,第一反应是去淡典怀中,从她手上找红内衣。
    找到后,她拎着红内衣的袋子,坐在床上解衣物。
    一件,两件。
    青灰风衣里面是白毛衣。
    待至赤裸,她的人纤瘦,几乎无几两肉,带着还未长大的胸四处走。
    淡典于厨房做菜,她的背影疏离,厨艺未曾精进,味道仍旧难闻。
    「淡典。」柳姝道。
    淡典偏首,便见着只穿着内裤的柳姝,带着胸前的小白包,像是株小白杨,直直地站着,看着锅内的菜。
    「不穿衣服?」
    画面太刺,她问,去取锅盖,将菜盖上。
    柳姝问:「你知道我的巧克力放在哪了么?」
    巧克力一向被藏很紧。
    平常,柳姝无法见到巧克力。
    因为吃太多,淡典关注她的牙齿,不允许她用太多,于是限制。
    而新年,能去破例。
    淡典将围裙解下,助柳姝找巧克力。
    从厨房,走至卧房,再至客厅。
    淡典俯下身,去沙发角拿巧克力,单只一根,头也不回地递给柳姝。
    柳姝拿了,还不满足,道:「多给我一根,好么?」
    锅在蒸腾。
    电视内,正在读春晚节目单。
    淡典回过身,眼镜尚还架在鼻梁上,眼皮很薄,唇亦薄,是薄情面相。
    她不允。
    柳姝却摘下她的眼镜,攥在掌心,小心地看着她,吻着她的眼睑。
    无法不允。
    「好。」
    对视半晌,低冷的女嗓,去淡柔地叙述:「锅开以前,让我高潮,便给你。」
    用最正规的口吻,讲最淫秽的事。
    最能激发情欲。
    柳姝潜下身,跪在地毯上,用鼻尖抵住女人私处,温吞地吐着息。
    她手在动,一双瘦手正在上升,顺着淡典的腰,找到她的裤边,拉下去。
    淡典的内裤淡白色,未湿。
    柳姝压下眼,轻轻地皱眉头,用脸贴近淡典的私处。
    「你湿了么?」
    她窥看着。
    私处不脏,穴中稍有水润,其余污垢未有,异味亦未有。
    淡典将腿分开,任她去看。
    柳姝温和地视着,嘴唇旁尽是热气。
    她伸舌头,拟着性交,探入淡典体内,勾半晌舌头,便抽出来。
    女人仰起首,天鹅颈已然出。
    小女人舔人,鼻子被堵到,无法换气,鼻间皆是不耐受的喘息。
    淡典未高潮,柳姝的反应却很大。
    她湿了,新换的红内裤濡湿了一些,唇亦在喘。
    情到了,她便甚么地界都舔,有时用手逗,有时用嘴唇,有时还会用鼻,一次又一次地刮。
    刮至鼻头水润时,柳姝水着眼抬首。
    这一眼秀气而又神采飞扬。
    淡典只顷刻,便动了反应。
    却不料柳姝的手正埋在她下面,一瞬地加快了动作。
    纤细的双指埋在穴内,正在捣着。
    片刻后,穴内流出些水。
    柳姝道:「你高潮了。」
    淡典的确泄身,臀缝皆是水。
    锅于此时开,她背过身,拿第二根巧克力给柳姝,赏给柳姝,说:「表现很好。」
    ——
    浴房内,有许多水声。
    洗过手同脸后,柳姝拿着巧克力,走向卧房。
    卧房内有她的行李袋,她并不吃巧克力,而是将巧克力塞去行李袋,像是狐狸屯粮。
    她将行李袋搁至淡典看不到的地方。
    旋即背过身,记起了要去刷牙。
    ——以下是作话。
    柳姝:我要去当明星。
    淡典:(佔有慾很强)
    柳姝:我要露很多肉。
    淡典:(无法接受)
    柳姝:我要当大家的小老公。
    淡典:你当我的,比较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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