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喻池诧异道,“还有其他料?”
“只是这样还不至于扳倒他,当然要从法律、道德、以及最基本的资金链上一起动手,才能彻底铲除这个人。”谢寒川神色平静地宣布,“等着吧,后边还有的闹呢。”
喻池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讷讷道:“还好我不是你的敌人。”
谢寒川勾唇一笑,按了下服务铃,说:“你不是我敌人,你是我爱的人。”
喻池老脸一红,装作认真看手机的样子,过了会儿又悄悄抬头看对方,小声喃喃:“你也是。”
谢寒川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正要求证,服务员突然推门进来点单了,只好暂时作罢。
吃完晚饭,两人开车回家。
想起之前喻池的话,谢寒川有些心痒,刚到家就拉着人往楼上去。
不过进的房间不是主卧,而是以前旁边的客房。
“……来这儿干嘛?”
本来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激烈的交流,突然发现换了战斗位置,喻池有些纳闷。
他搬来这边后就一直跟谢寒川睡一起,客房倒是很久没来了,现在陡然进来,恍惚回到了最开始认识谢寒川那会儿,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记得第一次到我家过夜吗?”谢寒川将他按在沙发上,忽然问了句。
喻池想了想,说:“记得啊,我喝多了,你带我回来的。”
那晚他还做了个羞耻的春梦,那叫一个香艳刺激……
想到这儿,喻池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然后听见谢寒川又问:“还记得那天你做了什么吗?”
“?我?”喻池迟疑着缓缓道,“我还能做什么?我、我撒酒疯了?”
……不应该啊,他怎么觉着自己酒品还……挺好?
却见谢寒川摇了摇头,俯身望着自己,严肃道:“那天晚上,就在这儿……你强吻我了。”
喻池:“……”
他沉浸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
好半晌才干笑着:“你唬我呢吧?”
谢寒川没回话,只是松了松领带,低声道:“要不我带你回顾一下?”
“……怎、怎么说?”
下一刻喻池的外套就被谢寒川扒了,好在屋里暖气开的大,没什么感觉。
“那天我就去接了个醒酒汤,一回头,你坐在这儿,自己把上衣脱了。”
他声音很轻,仿佛在耳边低语,说这话时指尖还不安分地游走在喻池周身,然后一把掐住他的下巴。
喻池一个激灵,红了脸:“那是我喝多了……”
谢寒川仿若未闻,自顾自地“回顾”着那晚的事。
“我给你喝了醒酒汤,以为你能乖乖睡觉了……”他叹了口气,略微遗憾,“谁知道你开始勾引我了。”
“勾——”喻池惊悚道,“不可能!”
高冷如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一不小心受了你的蛊惑,就这样……”配合着语言,谢寒川像那晚一般低头靠近他,两人的距离只在咫尺,哑着嗓子道,“没想到啊……”
谢寒川轻叹道:“我还没做什么,你先动嘴了。”
喻池:“……”
这特么到底谁勾引谁!!!
他没理会喻池的表情,按着他的后脑勺贴上自己的,接了个没有章法的吻,然后拉过他的手环上自己的脖颈,喉结上下滚了滚。
“我想推开你的,”他露出一副无辜地表情,朝喻池控诉道,“谁知你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
“我……”
喻池有口难辩,甚至觉得这话里的情景怎么仿佛有些熟悉?
没等他继续说话,谢寒川低头封住了他的嘴。
将人亲得晕晕乎乎后,罪恶的手就开始往下探,粗砺的指腹在肌肤表面划过时,带起一阵阵的战栗。
喻池半阖着眼挤在沙发角落,紧紧抓着谢寒川整齐的衣襟,手止不住地颤抖。
谢寒川逼着他问:“你爱的人是谁?”
“……是你,”喻池被折腾得抑不住,只能一遍遍地喊,“是你,谢寒川!”
交错的低喃声如动听的乐曲,在房间徘徊回旋。
十几分钟后,喻池喘着气仰靠在沙发上,双眼失了焦距地望着天花板,听见身前的人起身去了洗手间,然后是水龙头打开的声音。
等人走出来,喻池已经整理好衣着,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望着他。
“所以说……那天晚上不是我在做梦?”喻池咬着后槽牙问。
谢寒川要笑不笑地望着他:“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他妈觉得我亏大发了!”喻池愤愤道,“亏我那段时间还以为自己对你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天天反省自己!结果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在演戏!演技真好啊谢寒川!”
“这可不能怪我,”谢寒川连忙将自己摘干净,笑得道貌岸然,“我当时刚确认你是于烬,能忍住已经是极限了,谁知道你会主动勾引我……太粘人了吧于影帝。”
喻池气极:“……那只怪你长得太好看!我一时昏了头……再说了,占便宜的是你,指不定你怎么偷着乐呢……”
他越说越心虚,谢寒川脸上的笑意却越发藏不住,也不跟他斗嘴了,低声道:“嗯,怪我。是我太不争气,稍微被你勾引一下就把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