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松子糖怎可相提并论。
站定松子糖的宵珥不可能睁着眼说瞎话,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眨了两下眼睛——松子糖。
尤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伸出一只温暖的手覆在宵珥长睫微颤的眼眸上,合起她的双眼。
眼皮上传来温热的手感,热沉沉,晕乎乎,一路熨帖到心尖儿。接着敏感的耳朵被湿热的牙齿叼住碾轧。尖锐的牙齿惩罚似的上下碾磨,从细软的耳垂到脆软的耳骨,又痒又痛,可偏偏自己却挣扎不得又喊不得。一个清醒的灵魂被困厄在一个麻痹的躯壳中,眼睁睁看着自己束手无策的样子,求生不能。
很快,湿漉漉的耳朵被“啵”的一声吐出放开。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他的鼻尖痴痴地拱着她的颈间颌下,“很快,你就会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宵珥不清楚尤鬃话中的种种诡异之处,唯有一点十分清楚——逃!
无人的深夜,宵珥强行催动着自己的神魂撞开这座行尸走肉,冲破牢笼。她当然明白强行催动的下场——无非就是丢点修为或者落个神魂不全的下场。
比起这种被人如傀儡般操控衣食住行,说不出,挣不脱的束缚感,宵珥宁愿自己挣个鱼死网破。
然而世间所有的祸端,永远不会像幸运一样独来独往,可望不可及。他们拉着手排着队敲响你的门。祸不单行,福不再来,宵珥发现了这句身体的秘密,也发现了自己永无退路的困境。
早在几百年前,师父便告诉过宵珥,修在神魂,固在神府。神府越稳固,神魂越是强大。而魂飞魄散,也多半说的是这个神仙供养神魂的洞府或者府邸塌了。
宵珥瘫坐在高高的积土旁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滑沙流过指尖,像极了她永远抓不住的机遇。
本以为来到无相洞天找到祁平,便可以溜之大吉。可她一心只想着去寻着祁平,却漏掉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点——原主的神魂。或者说,她忘记拜访原主的神府了。
真是一叶障目。
眼前逍逍的神府已经成为了废墟,毁了个一干二净,丝毫看不出昔日的模样。野火烧掠过的净土之上是焦黑的败叶烂枝,无风自舞,瑟瑟摇曳。宵珥抬头看着黑压压的云海叹了口气。
如果她没有闻错,是阿难业火烧屠过境的味道。阿难业火一旦以神魂为代价燃起,神府彻底毁灭,便再也没有了轮回的可能。
什么仇什么怨能让逍逍不惜以火焚身也要但求一死?
宵珥正在催动自己的法术一探究竟时,忽然听到有人接近,便收了神,竖起耳朵。
夜枭聒噪,惊起幔帘半卷。房门被无声地推开,合上。松软的床榻沉沉陷下,锦被翻涌,下一秒后背落入一个滚烫宽阔的怀中。
背后的人餮足地叹了口气,将怀里的“逍逍”搂得更紧了些,一边啄吻着她后颈的发间一边伸着手向她的身前探去。宵珥震了震,意图扭身却失败得彻底。这副奇怪的身体压根没有一丝反抗,她便只能这样清醒地,眼睁睁地瞧着这副身子被摆弄于股掌之中。
尤鬃声音吻着她的泪湿的香腮,伸舌卷去咸涩的泪水,一声接一声地低喃道:“逍逍,逍逍”说着,正过她的头沉沉吻了上去。
这个吻无关风月爱情,只带着狂风骤雨般的惩罚与篡夺,撕咬着她的唇瓣,汲取着她的津液,哺着自己的舌头不许逃脱,不许拒绝。
宵珥被眼泪和口水呛到崩溃时,冰凉的空气大口大口地渡进了她的口中。尤鬃放开了她的唇瓣,却是滑到她的锁骨处舌尖打转轻舔,仿佛刚刚那个暴虐而蛮横的家伙与他压根不是同一人。
“逍逍,我给过你两次机会了。”
“第一次,你为了护着尤西西送来的贱奴,对我以命相逼迫。”他吻着她的脖子,唇瓣冰冷得像把刀,明晃晃地抵在她的血管之上,牙齿一咬,温热的血便能喷薄而出。
“第二次,你又因为那个贱奴离家出走。你明知道我最恨什么!”尤鬃的手捆着她的小腿缠在他的腰间。粗糙的手沿着腿骨摸到了膝盖与腿弯:“这次你又辜负了我的信任跑掉了。这次是为了谁?斑奴?鲤奴?还是那个祁钧?”他顿了顿:“要不,这次把腿折断怎么样?”
尤鬃就是个疯子!
火光电石间,宵珥没有漏掉一个关键的词:这次?
这次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上一次?上一次,又是什么?
两个人呼吸交缠,墨发绵乱,交颈而卧,像极了一堆恩爱的夫妻。唯有宵珥知道这缠绵旖旎的氛围中暗涌着多少危险杀机。
很快,尤鬃的手摸到了裙下的娇嫩。隔着亵裤,尤鬃游弋在细细的花缝里前后拨弄流连,一边残忍地欣赏着“逍逍”面上不断涌出的泪水,一边爱怜地吮着她的唇瓣与眼角的泪滴,伏在她的耳边低声道:“逍逍,哥哥真的心悦于你,也只想要你。”手指微微用力,捏住了花珠,满意地瞧着她第一次因自己而颤抖的身子,低笑道:“这么多年,你不怜哥哥的用心也无妨。从此以后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我们,很快,我就能给你找一具新的身子。”
尤鬃摸了摸湿润的底裤,攥起她的手贴上自己蓬勃的欲望上下拨弄:“没了这具身子的束缚,我们就能在一起。逍逍逍逍”
宵珥绝望地闭上了眼,回到了废弃的神府微微叹气。
“现在我倒是有些理解,为何你要如此决绝地自焚神府了。”
*我终于从感冒里活过来了,大家注意戴口罩保暖哦。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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