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接到顾晓琳的电话，庞谷华就命人将大厅改成了庆功宴的模样，他对顾晓琳十分了解，对方办事效率一向很高，特别是在擅长的领域上，成功率也高到可怕。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飞跃投资没钱了！
这就是飞悦最大的软肋。
加上顾晓琳。这件事必定成功！
“有事也别电话里说了，赶紧过来，庞某为你准备了惊喜”
“我……”
大厅门口。
“来，顾总监快里面请”
“这瓶香槟是庞总专门从家里带过来的”
高层聚集。热闹欢快的气氛感染着每一个人。
从今天起，他们盛世投资压服飞悦，正式成为整个津海市投行当之无愧的霸主。
“这位就是顾总监。”
“就是她，一口拿下了飞悦投资最重要的五个项目。”
“大家热烈欢迎。”
庞谷华将顾晓琳拉上‘c’位，言语激动地将功臣的手高高举起，完全没有注意顾晓琳越来越难看的脸。
“现在请顾总监展示她的战果。”
啪，啪——
底下高层们用力鼓掌，庆功宴的气氛被推到最高潮。
顾晓琳看到这个场面，差点当场哭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丢死人了。
“顾总监？”
“哈哈，顾总监一定是奔波劳累了，加上在新的环境。有些不适应。”看到顾晓琳没有说话，庞谷华开起了玩笑，“大家再次给点鼓励好不好。”
“好……”
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
“顾总监？”
良久。
掌声消失，所有人终于发现了不对。
“我，失败了，全都失败了。一个项目都没有拉来……”
“你……”
庞谷华傻了。
怎么可能！飞悦没有了钱，还有顾晓琳出马，怎么可能失败？
如果失败了，自己的这些筹谋岂不是竹篮打水？
庞谷华气急攻心，突然脸色一黑，捂着胸口直接向后倒去。
“庞董。你没事吧。”
顾晓琳大惊失色，想要扶住庞谷华，却被几个高层拦了下来。
“滚！”
“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还以为多有本事呢，原来离开飞悦你什么都不是！”
我什么都不是！
顾晓琳行尸走肉地向外走去。连自己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
……
五天之后。
飞悦投资股价仍然下跌，但再未出现过跌停板。
按理说，出了董事集体退股这么大事后，飞悦投资好歹该开个发布会稳定军心，可直到现在，连个声明都没有。
最诡异的是。当外界全都不看好飞悦投资时，其下面项目的最新财务报表数据却十分漂亮。
“假账！飞悦投资一定做了假账！”
自欺欺人者不屑唾骂。接二连三地向监管机构举报。
但一些嗅觉敏锐者，此时已经察觉了不对劲。
飞悦投资太淡定了。淡定得让外面的人感到害怕！
更有内部传闻：那位一手玩崩飞悦的神秘董事长，还优哉游哉地放了自己一个月的假，而他们的总裁欧阳兰也经常走出办公室，欢快地哼唱一些耳熟能详的歌曲。
欧阳家。
“后生可畏啊！没想到我也有走眼的时候。”
欧阳乾深深叹了一口气。
江云飞对他有恩，他一直都十分感激。
但在商界这一块，其实暗戳戳地扪心自问，江云飞这个年轻人真的很难让他服气。
他是有些轻视的！
他答应女儿去做飞悦投资的总裁，其实并不指望学到什么东西。仅仅就是为了报恩！
如今——
现实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欧阳乾老脸通红，还好自己的小心思从未被任何人察觉，要不然真得掀开井盖钻到地下去。
“老了，老了……”
他浑浊的老眼精光一闪。隐隐做了某个决定。
……
而就在众人惊讶飞悦投资镇定自若的同时，一场网络风暴正在悄然升起。
“这扁鹊风痛灵根本一点用都没有，我奶奶吃了半个月，还是晚上疼的睡不着觉。”
“这买药的钱可是我奶奶辛辛苦苦攒的。”
“太气人了。”
许颖儿是一名普通的高三学生，她拿出手机，愤怒地在一些常用论坛上发表着自己奶奶的遭遇。
帖子被删了！
前后还不到一分钟！
“对不起，您的发言不符合规则，请编辑好后再发。”
怎么回事？
为什么无法发表？
我没有写任何违规的内容啊，难道写写奶奶的遭遇有错吗？
许颖儿不信邪地反复尝试修改……
叮！
您的帐号多次违规，现禁止发帖！
许颖儿愣住了。
某大型社交论坛。
【太岁定心丸实在太神奇了】
【扁鹊风痛灵，风湿骨病的克星】
【自从买了纯阳含片，我也能一口气爬六层楼了】
各种标题党陈出不穷，三种新药的广告铺天盖地。
既然发不了帖子，许颖儿只能随便点开一个，在下面回复自己奶奶的遭遇。
成功了！
许颖儿一喜，她其实单纯只是想让更多的无辜患者不要受骗！
“楼上是个骗子，扁鹊风痛灵这么好的药你也舍得喷，良心呢，你的良心呢”
“就是，我用了扁鹊风痛灵，膝盖的风湿几天下来就轻微了很多，真的有疗效”
……
大批的水军出现在回复下面，无一例外的赞美之词，就算偶尔有人说出真相，也很快被淹没在密集的回复里。
“我真的没有说谎。”许颖儿双眼通红，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
许颖儿的遭遇不是个例！
随着三大新药的火热销售，泰安生物制药集团重金聘请了海量水军，专门镇压那些‘抹黑’新药的人。
几乎所有大型论坛都受到了泰安生物制药的金钱攻势，沦为了其指鹿为马的帮凶。
更有‘百年大师’‘特聘专家’登上台前，唾沫横飞地替新药背书。
三人成虎下，三大新药的销售继续攀上新的高峰。
津海市。
三环外，双层办公楼。
“联系各大网站，开始投放。”
“是。”
江云飞一声令下，2多台电脑同时操作，将日夜赶工做好的视频发布到了各大社交媒体上。
这些视频一经投放，立即引发了关注。
咦？
这个版本怎么和电视上播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