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思说完后,大白就趴在地上,示意陈思坐上去,陈思已经习惯这个动作,长腿一跨,稳稳的坐在了白虎的背上。
大白就跟感觉不到重量似得,嗖一声的往山下冲去。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山脚边缘,离那两个人还有百来米的距离时,陈思轻拍大白的脖颈,让它停了下来。
陈思翻身下了虎背,轻顺着大白的毛发,比划道:“大白,你就藏在这边,我自己下去,在这边等我,我叫你你再下去知道吗?”
不到万不得已,陈思不想暴露大白,但是有大白在万一有个特殊情况,她也好求救。她不会自以为是的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中。
果然,大白懂了陈思的意思,蹲坐在原地,尾巴在原地甩的啪啪响,似乎有些不高兴,不过到底还是乖乖的留在原地了。
陈思好笑的又摸了摸大白的圆耳朵,回身往山下走,脑海里问树爷爷人还在不在。
树爷爷很快回答:“在呢,不过我看他们已经往陷阱上面盖稻草了。
陈思嘴角抽搐,杜月梅有这么傻?骗骗小动物还行,盖个茅草啥的,她就能相信那是平地了?这是多看不起她的智商?
其实陈思还真是误会杜月梅了,她可不觉得陈思能那么傻,主动跳进陷阱里。这个陷阱也是为了防止陈思逃跑的。
“你的药准备好了?没忘记拿吧?”杜月梅看着不知道想到什么,猥琐发笑的二赖子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脸上的麻子也愈加明显。
杜月梅有些反胃的移开视线,心中暗恼,要不是现在村里的人都躲避着她,她也不会冒险亲自来。
而她也不想再等下去了,陈思一日没有被她整倒,她心中就跟火烧似得煎熬。
不过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毁掉陈思那个贱人,也不枉费她冒险一次了,想起被二赖子讹去的50块钱,心里又是一阵肉痛。这是她目前全部的家当了。
“只要你确定人在这山上,我就一定能让那小娘们在我身底下求着我/上。嘿嘿!你要是不信咱们也可以先试试哥哥好不好使。”二麻子的视线从杜月梅胸前扫过。笑的一脸垂涎。
二赖子常年混迹在一些二流子堆里面,这种药根本不是难事,再烈性的女人,中招后,还不是求着他/上。不过这么主动找上门来的女人,还是为了陷害别的女人的,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嘿嘿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嘛!
不过他二赖子也不是啥好人就是了,这娘们儿跟他倒是绝配。如果等会儿没有逮着她说的那个天仙小丫头,拿眼前这女人泄泄火也不错,他还没玩过知青呢,城里女人就是细皮嫩肉的,左右不管哪个他都不亏。有女人白/睡,还有钱拿,想想就逍遥。
她前世什么人男人没见过。就凭二赖子也想近她的身?做梦。若不是等下还用的着他,她早就转身走人了。
她深呼吸几口气,刚要回话,二赖子就站了起来:“来人了,我们先上树,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小丫头。”
杜月梅只能生生的憋着一口气,黑着脸爬上几米远的树上躲藏起来。
远远的就看到果然是陈思,背着背篓,毫无所觉的慢慢的往他们挖陷阱的方向走来。
就在陈思离他们只有一二十米的距离时,杜月梅看清楚了陈思的脸,今天陈思脸上还是涂抹了一层暗色,本来十二分的美貌,也只剩下七八分,可是这已经够杜月梅想除之而后快的了。
想她打扮以后只能算是个小家碧玉的长相,这陈思就跟吃了仙丹似得,越长越漂亮,要是她皮肤再白一点,杜月梅简直不敢想会美到什么地步。不行,一定要毁了她。
想到这里她眼里的恶意几乎画成实质直冲陈思而去,她看着渐渐靠近的陈思,回头去看另一颗树上的二赖子。
此刻的二赖子也被陈思的容貌惊喜住了,这小姑娘绝对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没有之一。
本来还觉得清秀佳人的杜月梅,瞬间被对衬的灰头 土脸,跟个烧火丫头似得,让他倒尽胃口。
杜月梅看二赖子一脸猪哥样,心中鄙视,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看到好看的女人就挪不动步子,不过这样也好,就不用她再出面费心了,二赖子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她还是躲在后面看好戏比较好。
这时候陈思已经来到陷阱边,故作讶异的打量着陷阱,还蹲下揭开一点点上面铺盖的稻草。
其实心里不断的在跟树爷爷沟通,随时留意着两个人的动静。
此时耳边传来劲风,陈思装作险险避开,跌坐在地上,回头看来人。
陈思
实在怨不得陈思,这人长得太辣眼睛了,陈思头一回清晰的明白,相由心生是这样的贴合实际的。
只见这人大约50岁左右的年纪,布满褶皱的脸,像是老树皮一样,本就一言难尽的脸上,更是密密麻麻的爬满了麻点子。陈思黛眉轻蹙,在脑子里面过滤了下,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陈思心里恶心坏了,哥哥呵这种货色难道都这么些台词吗?胃里更是忍不痉挛了几下。暗暗深呼吸几口气,才忍下作呕的感觉。
面上却做惊恐状,拼命的想躲开男人的追赶,每次都一副险险躲避过的样子,为了装作尽力反抗,她还故意摔倒了几次,她就不相信杜月梅能一只躲着看戏不露面。
果然,二赖子久扑不到人,也恼火了,他身上的药必须喂到小美人嘴巴里才行,这么追下去,真是让他心里火急火燎的挠心,回头头对着树上的杜月梅吼道:“你个臭□□,在树上孵蛋呢?还不下来帮老子把人捆了。”
杜月梅本想藏着不露面的,她深谙这个计量,没成想二赖子个废物,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拿不下。
可是让她放弃这次机会,她实在不甘心,如果这次没有成功,让陈思这个贱/货有了防备,岂不是更难对她下手,想到这里,杜月梅咬了咬牙,顺着树干滑了下来
49、平反
陈思看主角出面了,便退后两步,嘲讽的看着来人道:“就知道事情是你做的,怎么?舍得露面了?你杜月梅不是一直躲着暗处生毒蘑菇嘛?这会儿露面不怕自己被抓着了?”
看着陈思这会儿平静下来的表情,杜月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陈思居然提前知道了她的藏匿之处,甚至可能也知道了她的计划,这怎么可能?就在她有些不安,想要放弃这次计划的时候。
边上的二赖子却不管不顾的吼道:“赶紧先帮我把人抓住,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斗得过我们两个人,待我把药喂她吃了,还不是求着我!”说完二赖子像是脑补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情景,又猥琐的笑出声,露出一口大黄牙。
杜月梅一想也是,就算陈思知道又怎么样?她到底托大了,就凭她一个女孩子,能扛得住他们两个人?
她充满恶意视线盯着陈思越来越好看的脸,笑的猖狂道:“陈思,你应该感谢我,你看你好不容易重来一次,我对你多好,给你找个男人,这样你下辈子也是一个依靠不是嘛。是不是很惊喜??”
陈思乌眸含着冰一样的看着杜月梅冷冷道:“那我还真谢谢你了。”
她从不怀疑杜月梅的恶毒,只是没想到她能一次次的突破她的底限,找人来强女/干她,居然还能厚颜无耻的说是为了她好?
呵她要是不把这么好的惊喜还给杜月梅,她陈思都对不起杜月梅的“用心良苦”和一次次的陷害了。
这一次等二赖子再扑上来的时候,陈思没有再故意躲闪,直面迎了上去,在二赖子欢喜的眼神中,猛的抬起修长笔直的腿,一脚将他踹到在地上。她如今的力气搬起一两百斤重物,毫不吃力,之前又跟男朋友学了几招,对付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根本毫不费力。
不顾二赖子躺在地上哀嚎打滚,慢慢的走向被这场变故惊住的杜月梅。
杜月梅没想到二赖子这么没用,更没有想到陈思这么利索的一招致胜,有些惊恐的看着像她走来的陈思,对上陈思寒冰般的视线,哆嗦着嗓子道:“你你不是陈思,你是谁?陈思不可能是这样的。”
陈思没有理睬杜月梅的话,淡默的看着杜月梅,在她准备开 开口求饶之前,也一脚将人踹倒。
她已经不想听这个恶毒的女人任何狡辩,当然,踹两人的时候,她还是收了力道的,只是让人疼痛难当而已。倒不是她善良,而是把人踹坏了,还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伸出小手,拽着杜月梅的衣领,将疼的脸色发白,不停流泪求饶的杜月梅拎到了二赖子边上。再将二赖子身上的药包搜出来,不顾杜月梅的挣扎,倒进两人的嘴里。再将人推进他们事先挖好的坑里。
杜月梅这时候才知道害怕了,她后悔了,她不应该这么冒险的,她应该准备万无一失的再来找陈思麻烦的,而不是像如今这样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她哭着想往坑上爬,涕泪四流,嘴里哀求道:“思思,思思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你救救我,不然我就毁了。”
陈思站在坑边,冷冷的看着杜月梅:“你求人的时候先把眼里的恨意收起来再说吧,你也知道你会毁了?那你还想把我推进火坑?我不明白,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一直找我麻烦?以前小打小闹也算了,这次你居然找人强/奸我?”
杜月梅吃进嘴里的药已经开始发作,她脸色渐渐潮红,嘴里还不停的求饶着。
当对上陈思冷漠的眼神时,她已经知道求陈思无望,一边蹒跚的躲着扑过来的二赖子,一边用血红着眼珠子,恨恨的对陈思吼道:“无冤无仇?重生的人有我一个就可以了,凭什么还有一个你?老天爷的宠儿有我一个人就好,我才是幸运儿,你还破坏了我跟韩栋梁的婚姻,我要你身败名裂有什么错?反正前世你到死都没有男人,我给你找一个男人你应该感谢我。”
陈思听完杜月梅有些歇斯底里的话,本来有些心软的心,瞬间硬了起来,她不应该同情这样一个人,她走到今天也是她咎由自取,她没什么好可惜的,甚至连话都不想跟这样的人说。
陈思看着药物发作,渐渐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转身走开,来到大白的蹲守的地方,给它喂了几滴灵液,拍了拍它的大脑袋,吩咐它回山里。
她还有事要做,她不想让杜月梅再出现找她麻烦,她要将这两个祸害捆绑在一起,自古以来都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她就 成全他们两个狗咬狗了。
陈思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虽然她也是受害者,但是心情多少有些影响。
她来到大队长家,跟大队长家媳妇说了这事儿以后,在王秀花愤怒又心疼的拥抱中渐渐红了眼眶。忍不住抬起有些颤抖的小手,缓缓的回抱住这个一直给她温暖的婶儿。
之后的事情王秀花让她不要参与也不要管,由他们出面就好,陈思知道婶儿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再三谢过她后就回了李奶奶家。
李奶奶家离村子比较远,陈思没有刻意去打听接下来的后续,只依然重复着以前的作息。
直到三天后,大队长媳妇王秀花来了李奶奶家,告诉了陈思那天的后续。
陈思那天走后,王秀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去找自家老头子。
仉为民知晓后倒是对陈思高看一眼,觉得小丫头立起来是对的,人都欺负到头上了还忍下去,就太软弱了,要他说,那个杜月梅就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于是他叫自家媳妇带上几个交好的妇女,故作不经意的撞见杜月梅跟二赖子的苟且,再带上一群人去捉/奸。
等两人清醒过来,不顾杜月梅的哭嚎,让两个人选择,一个是两个人结婚,这事就此揭过。
一个是告到革委会,说两个人耍流氓,都去坐牢。
杜月梅当然一个也不想选,可是这个时候对耍流氓罪名管的不是一般的严格,不止坐牢,更有可能会被枪毙,想到这些她就止不住的害怕,她不觉得她进监狱以后,还能有好,就冲着她得罪韩栋梁跟大队长一家,她能不能完整的出来都不一定。
可不管她怎么哭嚎、咒骂,哀求都没 有人同情她,即使之前村里还有几个愣头青有些喜欢她,也被她青天白日跟二赖子做那事给恶心的退避三舍了。
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沾惹这事情,这个时候的人还是很看重名声的,而知道内情的几个人,也是觉得她完全是咎由自取。如今这般田地也不过是报应罢了。
就这样,杜月梅不想坐牢,更不想被枪毙,只能先劝着自己,先嫁给二赖子,等到十月份就可以高考了,她只要熬过半年,等她考出去,她有的是时间来找这帮刁民报仇,尤其是陈思那个贱/人,下一次她可不会这么莽撞了,她要那个贱人不得好死。
杜月梅的
恶毒心思陈思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意外于杜月梅的能屈能伸,居然真愿意嫁给了二赖子那样的人。
不过陈思觉得两个在一起也好,二赖子跟杜月梅都不是省油的灯,至少杜月梅短期内是没有时间来祸害别人了,两个人相互祸害最好。省的再来找她的麻烦。
这一次应该将杜月梅打疼了,短期内她的生活安稳了。不得不说,陈思是松了一口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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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般匆匆而过。
村里居然开来了两辆军用吉普车,是的,在这个自行车都没有一辆的大队里面,四个轮子的小汽车让一帮村民们像看西洋镜一样的稀罕。
破旧衰落的茅草屋前。站着几个持枪的警卫员,站姿笔挺。满脸庄严。
此时闭塞的茅草屋内,韩老爷子已经换上军装,胸前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各种功勋章,肩上的金穗子更是代表了将军的荣耀。他腰板笔直的端坐在凳子上,全然没有了在陈思眼前的朴实和蔼。
“老领导!太不容易了,这么多年总算还给您清白了,真好!”这么多年的辛苦总算熬过去了。坐在老爷子对面的方脸大汉年约五十左右,刚毅的脸孔此刻也难掩激动之色
50、相见时难别亦难
韩卫国此时已经平复下来心绪,板着脸对着自己的老部下道:“我一直相信国/家不会放弃我们,不过,这么些年你辛苦了,老汪,一直以来难为你为了我们爷孙俩周旋,我都记在心里。”说道这边,韩卫国难得的缓和了下脸色。
人的一生起起伏伏,实在难以预料,不过跌个跟头也好,只要能爬起来就行。在他跌落泥潭的这么些年,身边的人,到底是人还是鬼,他也都看了个清清楚楚。老汪为了他的事情,没少奔波,连累的他也几年都没能升迁,骁小子在部队也多亏他照拂,否则他们爷孙俩也不会有这几年的相对安稳的生活。
叫老汪的方脸男人叫汪建党,很有这个时代取名的风格,他听了老领导这话,有些羞窘,难得的急红了脸,只是皮肤过于黝黑,不怎么看的出来,他粗着嗓子道:“老领导,您这是什么话?要不是您一路提拔关照我,哪有我老汪的今天,您这么说简直就是寒碜我老汪,我做这点事情,哪里能比得上您对我的恩情。”
韩卫国帮助过的人多了去了,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他跌落泥潭的时候,肯伸出援手的,他不怨恨那些不愿意帮忙的人,人都是趋利避害的,这很正常,但是那些借机落井下石的,他韩卫国也是不泥捏的。
不过看老汪着急的样子,韩卫国抬起手指隔空点了点他:“你啊,都已经是一军的副司令了,怎么还是这么急躁。”
老汪几年没有听到老爷子这种亲切的训教声,瞬间红了眼眶,却又觉得一个大男人掉眼泪难看,眼眸微低,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韩卫国装作没有看见老部下的感性,转头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大孙子,笑道:“你这次是跟着过来接我的?是跟我一起走?还是能在这边待几天?“
韩骁明白老爷子的画外之音,星眸微暖,声线清冽道:“接上您就走,没有假期。”
老爷子轻叹口气:“那没多少时间了,一会儿大队长他们来,我们交代好就要出发了,国家派车来接我,我不能再占用国家的时间,你去叫上思思,你们这来的太突然了,她还不知道你过来吧?小丫头也不知道我今天要离开,走之前,肯定要跟她好好说道说道的。”
韩骁眼中闪过黯然,他也舍不得他的小姑娘,只是这一次他本就是借着接爷爷的机会任性的来看她了,希望小姑娘一会儿不要哭鼻子。
韩骁突然迫切的想见到心上人,半年没见了,不知道他的小姑娘变化大不大,想到这里他再也安耐不住思念之情,对着老爷子跟汪副司令道:“爷爷,汪叔叔,那我先去把思思接过来。”
说完也不等老爷子他们的答复,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韩卫国心中好笑,摇了摇头,真难为臭小子在这边耐着性子陪了他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