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江野在看到他没事以后，看他不愿意说，就没有问那么多了。
现在想起来，程伊川已经没觉得有什么了，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到底是怕自己死以后见不到江野哭得多一点，还是怕江野等不到他回去就把他忘了哭得多一点。
江野急忙问他:“伤到哪儿了？这么严重，现在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程伊川避重就轻地回他:“没有，医生说恢复得很好。”
“不信你看，连疤都没有。”他伸出手臂给江野看。
江野果真去扒他的衣服，非要他脱下来给自己看看。
程伊川把外套脱了，里面穿的短袖，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江野抓过来看，真是一点痕迹都没看到，倒是有些红红地地方。
“这是怎么弄的？”
他皱着眉问道。
程伊川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是哥哥抓的，还没好。”
江野:“……”拍了他一下，骂道:“你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
程伊川:“我说的是真的嘛。”
“我真的没事了，都这么久了。”
他抱住江野，不停地去啄吻他的脸颊。
“别生气了嘛。”
江野被他骚扰得没办法，气鼓鼓地说:“我没生气。”
程伊川泫然欲泣地望着他。
江野:“……好吧，我还是有一点的。”
“这事我爸也知道？”
江野想起之前问江父，江父却让他去问程伊川，只说程伊川愿意告诉他就知道了。
怎么所有人都瞒着他，难道还怕他做出什么事来嘛？
他有这么不靠谱吗！
程伊川:“真的只是怕你担心。”
他说着，开始动手动脚。
江野被他摸得脸上又升起一抹红晕，“你别乱动。”
程伊川:“那你答应我，别提这件事了。”
过了这么久的事情，实在没有必要再让江野日思夜想地生气一回。
程伊川还心疼。
江野捏住他的脸:“那你答应我，以后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你都要告诉我，再把这种事瞒着不让我知道，以后我就不跟你好了。”
程伊川乖乖应下。
江野想着还是有些心疼，他知道程伊川受的伤绝对比他自己说的重很多，哪有伤了一条手臂就修养大半年的。
还连视频都不敢打。
“这事是意外吗？”
江野想着奇怪，怎么程伊川一出国就遇到这种事。
程伊川垂下眼眸:“我们不小心遇到了那边的反/动/势力拼火，车子是在追逐过程中被撞的。”
江野握住他的手:“怎么这么倒霉。”
“我听说那边不是还挺和平的吗，怎么你们一过去就遇到了。”
程伊川把脸埋在他肩膀上，说道:“是程毅干的。”
江野惊了:“什么？！”
程伊川:“但是我们没有证据。”
江野刚想问怎么不把程毅这货色送进警局，听见这句话，气得破口大骂。
程伊川给他顺了顺气。
“没事，我已经要报复回来了。”
江野:“好一个垃圾，我以为他只是搞搞小动作，没想到还干这个？！”
“他为什么这么恨你？亲大伯也不能这样啊。”
程伊川安慰道:“没事，我们不提他。”
江野:“不行，我不能看着这龟孙得意，我要让他天凉王破！”
程伊川就告诉他程毅已经被他整破产了，估计现在刚被以偷税漏税的名义抓进警局，之后会把之前找到的证据交给警方受理，绝对要让程毅为当初的事付出代价。
江野稍微解气了一点。
程伊川抱着他哄。
两人现在是蜜里调油，一点也不想分开。
突然，一个电话打到程伊川的手机上，本以为是剧组的电话，没想到是警局的。
程伊川接起来，听完那边的话，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江野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程伊川:“他们说程毅主动承认了当初雇凶杀人的事情。”
他并不觉得高兴，甚至美好的心情猛地down下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程毅哪里会因为一个偷税漏税就主动抖出这种事。
程伊川决定亲自去一趟，江野不放心，一起跟着。
程毅见到他们的时候，目光直直落到程伊川身上。
江野暗中打量他，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程毅了，上一通电话还是因为程伊川，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交流。
程毅好像对他也没什么兴趣。
江野就是想不通，为什么程毅要这么对程伊川。
不管是原著还是他打听出来的消息，程毅在程父生前，俩兄弟的感情也是挺好的，难道他们不是这世上最亲的人吗？
现在坐在桌子后面的程毅，衣服皱成一团，头发凌乱，还能见到一些白发，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怔怔地盯着程伊川。
他突然怪笑一声，声音带着很久没喝水的沙哑，他说:“你还是来了。”
程伊川看着他的眼神里，没有一点温度。
他没有和程毅交谈的兴趣，来只是因为警局传唤，程毅既然承认了他雇凶杀人的事，那杀人未遂这个罪名都能让他吃够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