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何长安只直白的看过去,那些对自己不瞒的眼光立即便低下去了。
李月桂心里挂念四王爷承诺给自己的婚事能继续,见他们竟然没有一点动静,便小声的捂着嘴哭起来。
四王爷对皇上行礼后说,“启禀皇上,此事老臣知道后,前去附近的人询问,得知这样的事竟然是真事,依老臣看,嫌弃未婚的丈夫即便情有可原,可这都已经定下了婚约,还要弃婚,可见文丰郡主配不上这个名号呀。”
四王爷边说边摇头,把这些宗室全部看一遍,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样子,“敢问诸位王爷、郡王,谁家为儿女择亲,不会顾及儿女的意愿呀,为人父母,图的不就是儿女以后过得幸福。”
这话倒是说的很对,这些来到这的宗室都是白胡子一大把,已经到了含饴弄孙年纪的老人,听到这话纷纷赞同的点头。
何长安嘲弄的说,“四王爷这话说的对,为人父母不就盼着儿女的好,可若是知道未来的夫婿在大婚前半个月,还流连在青楼里恋恋不舍,并供认不讳,四王爷你敢这样把你女儿嫁过去吗?”
去青楼?
有女儿的王爷纷纷哗然,若是未来夫婿往青楼跑,那这样的夫婿肯定是配不上他们女儿的,他们自己给女儿挑夫婿都是往清贵人家挑,连填房都不许有,还往青楼跑?
在座的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往青楼跑难道是惦记那里的菜好吃?
李月桂面上淌下两行泪花,“别人不知道,皇后娘娘难道还不清楚吗,当初咱们两家家里都不富裕,省吃俭用才供出来一位举子,哪还有什么闲钱去逛青楼,娘娘定然是看错了吧。”
何长安狠狠拍在桌子上,“李月桂,你儿子流连青楼在前,被我看到他在青楼里后已经去你家解除两家的婚约,你背弃婚约在后,咱们两家解除婚约后,我们这才知道,张怀信同我妹妹何兰婚约还在的时候,你竟然还同张家的女儿私下相看。难不成还想让二女同伺一夫不成?如今你儿子张怀信亲口说要娶那个青楼女,你又跑去我家哭闹要复婚,这事所有的邻里有目共睹,德义礼信你占了哪样,如今大言不惭口口声声是我们家嫌贫爱富?”
冶王爷听完也看不下去了,“竟然是这样吗?”
李月桂惨然着脸说不出话来,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四王爷。
何长安把枪口对准四王爷,“四皇叔,尊你一声你是四皇叔,不尊你你就是为人臣子,却不懂守臣子本分,先是伙同你的义子欺上瞒下,胡编乱造些流言蜚语,搅得宫里鸡犬不宁,现在又把一些无知妇人公然带到宫里,嘴上说的话实际一点证据也没有,凭空捏造又颠倒黑白,你要是有什么话还是去大理寺说吧。”
“你……你……胡说八道,”四王爷被这话气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李泽叫张经义,“张经义,四王爷伙同义子污蔑皇后一案交给你审理,四皇叔身为正四品大员不讲真凭实据,只凭借只言片语不加思索扰乱公序,想必是年纪大了,难免糊涂,剥离官位,保留爵位,从今日起闭门思过,什么时候反省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吧,对了板子不能少。”
张经义拱手,“微臣接旨。”
四王爷脸色一片灰白,他只是想让皇上丢脸,最好再丢掉一部分官员的支持,他看向赵太傅,希望这位现在唯一能说上话的朝中官员说两句好话。
赵太傅挪开视线,“启禀皇上,除此之外,微臣请彻查鸿源书楼。”
四王爷闻言哪还不明白这就是一伙的,眼白一翻,晕了过去,被侍卫拖走,不一会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凄厉嚎叫声。
李泽看着刚才拍桌子又裂开流血的那只手,心疼的握住,免得他再生气拍桌子,说,“至于李月桂状告皇后一家撕毁婚约这事,皇后你看,诬告郡主罪一则,三十大板够吗?”
李月桂听到五十大板,顿时哭了起来,“皇上饶命,皇后饶命啊,皇后娘娘,民妇的儿子和那个青楼女子私奔了呀,草民才不得不来求皇后娘娘,您看在何兰和怀信一起好那么多年的份上,就让他们俩在一起吧,皇后娘娘求您了,求您了。”
冶王爷听到这话,被气的从鼻子出气,颤颤巍巍的骂道,“你儿子私奔和别人有什么关系,你倒是去找你儿子去呀,还祸害别家闺女。”
何长安面无表情道,“私奔说明感情好呀,本宫这就赐婚给他们俩,以后他们夫妻可千万要恩爱,才不辜负这些心思。哦,还有,亲子竟然为一女子私奔,舍弃亲母不顾,此乃不孝,咱们两家相处多年到底关系不错,还是让官兵帮着去找找吧,找到带回来先打五十大板,也免得以后再不孝到亲生母亲都不顾。”
李月桂哭天喊地的被拖出去打板子。
冶王爷说,“皇后娘娘判的好呀,亲子竟然舍弃母亲不顾,羊有跪乳之恩,这人竟然连畜生都不如,还不如不生。”
其他宗室纷纷附和起来,算是看明白了以后宫里谁做主,宫里的侍卫竟然不请示皇上直接听令把人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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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兰虽然不关注各种宗室的事,但她最近新交了个好友文沁郡主,对各种事情了解的透彻,还有一大帮子好友,俨然是个消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