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伯举被林仙仙这突如其来的抢被子举动给弄得有些懵逼,等他小腿挨了软绵绵的一脚之后, 他这才回过神来, 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真的一片被子都没有, 就剩里衣了, 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小娘子!还真够泼辣的!
韩伯举有心生气,但那种被冒犯到的感觉却又参杂着些让人心痒又心软的娇意, 所以这个气啊,他到底是没生下去,他叹了一口气, 俯过身, 将那生着气嘟着嘴的小娘子连人带被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好啦!~是朕不该逗你,不生气了好么?!”
林仙仙斜眼打量他的神色, 知道他虽然过来哄她了, 但心里其实压着不耐烦呢, 她眼珠子一转, 知道自己现在还壳不起这个丑人,便娇滴滴的说道,“那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气了。”
对于林仙仙的这个要求, 韩伯举感到十分的意外, 他眉眼间略有些冷硬的神色不由得柔和了下来, 闷笑着揶揄的看着身下的小姑娘,顺应她的要求,亲上了她的唇,这个吻由轻触到深入,两人越吻越热,韩伯举再度把这个他挺喜欢的小美人儿给欺负的直骂他讨厌,骂他是个坏胚子。
而林仙仙虽然在心里一直叫韩伯举为丑人,但他的长相其实并不丑,甚至在这时代的人看来,有一股子正统的威武帅气,浓眉大眼高鼻梁,嘴巴有肉却不夸张,就是皮肤黑了点,有点像是美黑后的那种tvb的古装帅气硬朗的配角,再加上魁梧有力的身材,和某些不可言说的能力,林仙仙对这个床伴还是蛮喜欢的。
接下来的两天,韩伯举皆召幸了林仙仙侍寝,两人在这方面意外的合拍,和这男人睡了两回之后,林仙仙也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估计和她的心理差不多,都把对方当成是那啥的好伙伴了,至于感情,喜欢是真的,但情是没动多少的。
一次结束后,韩伯举问她,“在翠玉宫住的还习惯吗?”翠玉宫是宫中分配给林仙仙的宫殿,以林仙仙的品级,是可以入住正殿的,唯一让林仙仙不是很爽的是,翠玉宫中并非只住了她一人,听福嬷嬷打听来的消息称,还有一位姓徐的庶五品良娣会住进翠玉宫的西侧殿。
是的,福嬷嬷已经走了程序,正是成为了她钟昭容的身边人,现在翠玉宫里的事儿,基本都是福嬷嬷在管。
“其他都挺好的,就是听宫婢们说,过些日子,西侧殿就要住人了,心情有些不好罢了。”林仙仙实话实说。
“哦?!~这是为何?”韩伯举闻言挑了挑眉,他大手无意识的在怀中美人儿的背上拍抚着,任由怀中美人用手指绕着自己的络腮胡,处理了一天的国事,偶尔听一听这些小女儿的心事,韩伯举的心神还是蛮放松的。
“哼,陛下这是明知故问!”林仙仙的手指稍稍用了点儿力,一根胡子便被拔了下来。
这股熟悉的又痛又爽的感觉传来,韩伯举圆睁虎目瞪了调皮的小美人一眼,嗔道,“快说,不说朕可不听了!”这小丫头,这两天不知揪掉他多少根胡须了,当真是顽劣,他一个大男人倒不至于为了几根胡子跟个小娘子计较,更何况这个小娘子还挺得他心意的,但这小丫头性子太野,不管一管,恐怕就要上天了。
“好嘛!~人家说还不行嘛!~”暗搓搓的报复完某人,林仙仙见好就收,她娇滴滴的倚进男子健硕的怀抱,“人家心情不好,还不是想着若陛下进了翠玉宫,却去宠幸了别的女人,那我还不得难过死啊!”
“去!瞎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韩伯举搂住怀中的娇人儿,蹙着眉呵斥道。
“本来就是嘛!~”林仙仙‘悲从中来’的抹起了眼泪,“一想到陛下进了别的小娘子的被窝,我这颗心就抽疼抽疼的,难受的恨不得死掉了才好呢!呜!~”
韩伯举见怀中的娇娘哭得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沉默了良久,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抬起拇指擦去小娘子脸上的泪,眼中第一次透出了些许的柔情,“傻女人,你的这份心,可不能让别人知道。知道吗?”
林仙仙一抽一抽的用盈满了泪水的水亮大眼傻傻的看着男人的眼,终是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哽咽道,“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这个坏胚子!”嘴上说着迷失了情感的闺怨话,小拳拳却趁机报复性的捶起了男人的胸口。
“好好好!~不哭了哦。”被个小娘子这样想着念着贪恋着,韩伯举心中未尝没有得意,那些个世家的小娘子,虽然匍匐于他的身下,但心里未尝没有看不起他的想法,他看得清楚,心里也明白,她们将他看成是个暴发户泥腿子,他又何尝没有将她们视作是玩物一般的存在呢。
倒是这个小娘子,竟懵懵懂懂的把一片痴情系在了他的身上,真是,可爱!
韩伯举抬起林仙仙的下巴,低头俯了上去,这一次,与之前许多次的感觉都不同,韩伯举的灵魂几乎都在颤抖。
“韩郎,我好喜欢!~”你,林仙仙最后一个‘你’字几乎是用气音再喊,而简单的‘韩郎’两个字一下子就像是击中了韩伯举的某根神经,一股要命的酥麻感自脊椎窜上大脑,把他的头皮都给炸得麻酥酥的。
余韵过后,他俯身亲了亲女人的额,翻了个身把她揽在了自己的胸前。
既然她不想翠玉宫有别的女人,便顺了她的意吧,他身为天下之主,想要宠自己的女人,宠便宠了,至于别人作何感想,又能如何!
韩伯举这个人,其实并不好糊弄,若不是林仙仙在肢体语言上的表现一直都是一个迎合的反应,对他的态度又带着些小姑娘在情郎面前的放肆,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相信了林仙仙对他有情。
三天侍寝日完毕后,恰逢十五,韩伯举留宿在了皇后宫中,韩伯举对皇后虽然没有多少男人对美女的那种纯然野性的欣赏,但作为患难夫妻,对她还是很尊重的,她在他心里的情分,更偏重于家人一些。
两人躺进被子里,韩伯举不禁想起了钟小娘子那句‘进了别的小娘子的被窝’,一个没忍住,差点喷笑了出来,他连忙轻咳了两声,以掩饰那快要冲到喉咙口的笑意。
皇后陶春花听到了夫君的咳嗽声,不禁担心的说道,“皇上可是着凉了?”
韩伯举听了妻子这关怀担忧的问话,心中不由得有些讪讪,他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清了清嗓子,方才说道,“梓潼勿要忧心,朕无碍。”随即转移话题的问道,“近日宫中可还安稳?!新晋的宫嫔性子如何?可都安分?!”
听了夫君的这个问话,陶春花叹了口气,“哎!~陛下是知道的,我的出身到底低微了些,面对那些个世家出来的贵女,难免会有些底气不足。”
“梓潼何出此言,可是有何人敢不敬梓潼么?!”韩伯举一听妻子这么说,脸色立时黑了半分,梓潼出身低微,他的出身又高得到哪里去!那些个自视高贵的世家女不敢在他面前摆什么贵女架子,在皇后面前倒是敢猖狂起来了?!!!
而他心中还有一点隐忧,万一这不敬梓潼的人是钟家小娘子……想到这里,韩伯举胸中的怒火便尽数转为了头疼。那小娘子泼辣起来连他都敢踢,他还真不敢保证她到了皇后面前就能乖乖的。
“哎!~我都习惯了,洪修容和王贵嫔都是出身大家,高傲一点也是人之常情。”陶春花叹着气用一副和丈夫唠家常的口吻说道。
嗯?!洪氏和王氏?!没有钟氏吗?!韩伯举真的有一种自己漏听了的感觉,他不禁问道,“那钟氏呢?!”
“钟氏?!钟昭容吗?她倒是很得母后欢心,话虽然不多,但人很有趣,性子也好,挺讨人喜欢的一个小娘子。”皇后说到林仙仙,声音都忍不住带上了笑意。
性子好?!韩伯举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被揪掉了数根胡须的地方,仿佛仍能感受到那种又酸爽又疼痛的感觉,不过母后喜欢她,他倒是知道的,在老家的时候,母后本就是个喜欢小辈儿的人,只要品行好,又投了她的胃口,她老人家啊,就总会惦记着。
他只是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是钟氏这个世家出身的小娘子对了母亲的胃口,不过他转念一想,他自己貌似也挺稀罕那小娘的,便又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放弃了对这个疑问的思考。
“哦。”韩伯举其实想要问问,那小娘子到底做了什么,能得到妻子这么个有趣的评价,但为了维护家庭和谐,他就只装作不怎么感兴趣的应了一声,免得打断了妻子的谈性。
结果皇后得了他这声‘哦’,竟然真的不往下说了,她伸手帮他盖了盖被子,说道,“夜深了,别着了凉,歇吧。”说完,便闭着眼睛,没两分钟就进入了酣梦之中。
第42章
徒留被吊起了胃口的韩伯举瞪着一对圆眼睛望着漆黑的床幔顶,直到一刻钟后, 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 从坤宁宫里出来,韩伯举便吩咐方良玉, 去打听打听前几日坤宁宫都发生了什么事, 早朝回来后,报给他知道。
弄得方良玉捉摸了半晌,寻思着万岁爷这莫不是要给皇后娘娘撑撑腰、找找场子?!
别管是为了啥, 反正按着他们这位万岁爷的性格,近日里找过皇后娘娘麻烦的,恐怕都要倒霉咯!
事儿很快弄明白了, 近些日子承宠的也就王钟两位娘子, 按照宫规,两人也就承宠之后的第一日,需要来坤宁宫去给皇后请安。
查这些事的时候, 方良玉还在想, 万岁爷瞧着挺喜欢钟昭容那小娘子的, 若是查出这里面有她什么事儿的话, 万岁爷又会如何处置呢?!会不会对那小娘子有所偏袒呢?
结果事情报上来后,方良玉一看,这里头确实有钟小娘的事儿,但怎么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啊!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林仙仙承宠的第二天, 按照规矩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进门就遭遇了修罗场,王贵嫔和洪修仪竟也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两位估计就是来看看新承宠的这位钟昭容是个什么状态。
林仙仙昨夜确实被韩伯举吃得有点狠了,再加上她是初次承宠,身体到底是有些软的。
于是,她这般娇弱的模样,自然就碍了王贵嫔和洪修仪的眼,就连皇后都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
但林仙仙这个是硬件儿问题,她没法子也不愿意勉强自己逞强,恭恭敬敬的参拜过皇后娘娘后,便在皇后的示意下,做到了宫人们给自己准备的位置上。
她对皇后恭敬,完全是基于钟芷兰记忆中皇后给她留下的好感,若是能够和平相处,她自然也不会主动挑事,但若皇后先看不顺眼她找她麻烦,那她也不会呆站着挨打就是了。
“钟昭容来的有些晚了,莫不是昨夜伺候皇上辛苦到了?”还未等林仙仙将椅子坐稳,洪修仪便率先开始发难了。
“额?!”林仙仙故作不解的看向了正拿眼角瞪着她的洪修仪,“请问这位是?!”
听了林仙仙的这个略有些打脸性质的疑问,站在陶春花身后的一位小宫女,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喷笑。
陶春花眼带笑意的朝后瞪了一眼,虽说是瞪,但却没啥威力,她转回身,笑着帮林仙仙介绍道,“这位是洪修仪,跟了陛下三年,是宫里的老人儿了。”
皇后这句老人儿也是挺恶心人的,毕竟韩伯举称帝还未满一年,这宫里,除了前朝留下的那些个宫女太监,哪里有什么老人儿哦。
“哦。”林仙仙站起身朝着陶春花的方向拜了拜,算是谢过她的指点,复又坐下,转头看着洪修仪说道,“原来在洪修仪的眼中,伺候皇上是一个苦差事啊!~”像这种类似的对话,林仙仙在宫斗剧、宫斗小说里不知道看到过多少花样,反坑起洪修仪来,连脑子都不带怎么转的。
陶春花被林仙仙这‘原来竟是如此吗’的惊奇语气给逗得有些想笑,同时,也在她之前向她行礼的那个举动中感觉到了她尊重自己的态度,心里早先对她的那点子芥蒂不由得消除了许多,毕竟她夫君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她早就认命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是钟昭容总比是洪修仪、是王贵嫔要好。
“你!!!!”洪修仪被林仙仙那假模假式的语气给气到不行,但林仙仙却没有放过她,而是继续追加了一句,“洪修仪若是觉得伺候陛下辛苦,那我倒是愿意为你分担一二,洪修仪觉得如何?!”林仙仙虽然把问题递给了洪修仪,但却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她假做体量的说道,“哎!~想来这个问题,洪修仪是不好亲口回答的。”她面上遗憾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的转向了陶春花,“皇后娘娘,你觉得臣妾的这个提议如何啊?”
正看着热闹突然被cue的陶春花:“……”她抬起袖子掩嘴轻咳了一声,实则是用袖子挡一挡自己脸上可能不太端正的表情,等重新拾起了国母的仪态后,方才张口说道,“这还要看陛下的意思,本宫并无异议。”
陶春花看到洪修仪听完了自己的话后,那气的红胀红胀的脸色,心里是爽的。
而得了皇后准儿话的林仙仙,立马像是一个拿到了糖果的小屁孩,雀跃的拍着手说道,“那我下次亲自和陛下说!”俨然一副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的样子,完全没让另一个当事人洪修仪插上一句话。
而坐山观虎斗了全场的王贵嫔,见到林仙仙这副轻浮的样子,隐晦又嫌弃的蔑了她一眼,并不打算参合进场内的争端中。
王贵嫔觉得,只有似她这般高贵又绝美的女人才是皇上的心头好,似钟昭容和洪修仪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乃至上首坐着的那个还没脱掉泥味儿的皇后,陛下他根本不会看在眼里。
而当这份争端呈到了韩伯举面前的时候,看着钟小娘子那护食的小话,韩伯举是真的无奈了,这话听在皇后等人的耳里,可能觉得林仙仙这是在给洪修仪排头吃,但看在韩伯举的眼中,这就是个活脱脱护食的小狼崽啊!
虽然有些头疼,但韩伯举的心里还是很受用的,他在脑中大致回忆了一下宫嫔们的宫殿位置,倒是想起王贵嫔的洗梧宫好像还有空位,便随口下了道口谕,将那原本安排在翠玉宫西侧殿的徐良娣重新安排在了王贵嫔的洗梧宫西二殿。
皇上这道口谕发出去后,宫中接到了消息的人都在猜,万岁这一手为的到底是王贵嫔,还是钟昭容呢?!亦或是为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徐良娣?!
总归在这件事上,得了便宜的是钟昭容,所以大多数人都比较倾向于这个猜测,但这宫里的事儿,尤其是圣上的意思,有时真的没法猜,这没准儿就是皇上因着什么原因厌了钟昭容,干脆把翠玉宫当成了是封禁她的冷宫,所以才把无辜的徐良娣给迁出来的呢。
而由于韩伯举在之后的几天里,也没召幸过钟昭容,所以这后一个猜测,貌似也有了依据。
那韩伯举是怎么想的呢,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一是有意冷一冷翠玉宫那个喜欢圈地盘的小狼崽,免得她心太野再闹出什么事情来,二嘛,他也有点馋新鲜的小美人儿了。
接下来的十天中,韩伯举自己在养心殿休息了三天,其他七天都在临幸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小美人儿,但这些小美人美则美矣,却总是让他有一种不够味儿的感觉,不管是民间女子还是世家贵女,各个低眉顺眼的,有些倒是能从眉眼之间看出性子里的那股子厉害劲儿,但没一个敢像那钟小娘一样,第一晚就跟他瞪眼睛的。
这就导致了,若是生性柔弱些的倒也还好,起码看着不别扭,但若是那脾气不怎么好的,在他面前装起乖来……虽也赏心悦目吧,但终究失了本色。
于是,韩伯举原本打算的半月缩减到了十天,品尝过畅快淋漓的美妙滋味后,再重新吃回以前那种口味,便总是有种不够、寡淡的感觉。
第十一天的时候,韩伯举摆驾翠玉宫,结果没在翠玉宫前看到前来接驾的人不说,在小娘子的房门前还吃了个闭门羹。
韩伯举摸了摸鼻子,看来这小狼崽儿是真的气狠了啊!~
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韩伯举挥退了身边伺候的人,等他们都走远之后,他这才扒着门缝哄道,“小兰儿,朕来看你了,快把门打开放朕进去。”
“哼!~我看陛下这几日过得滋润得很,哪还能想起什么兰啊草的,门外那个,定是个骗子!”林仙仙娇声娇气的曼妙语调,听起来像是在唱戏,虽是说着阴阳怪气的话,但声音轻灵悦耳,挠得韩伯举的耳朵连同心肝儿都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韩伯举觉着,怎么听小娘子说‘他是个骗子’都觉得如此的动听呢,甚至还有一种想要听她多说几遍的欲望,他四下里望了望,见周围确实没其他的人,便拉下了面子,颇有些偷香的地痞流氓般的死皮赖脸的说道,“小兰儿,小娘子,小心肝儿,把门给朕开开好不好,嗯。”
按理说,皇帝都这般低声下气了,放一般小姑娘那里,就算是闹脾气那也该是时候适可而止了吧,但林仙仙偏不,她不但没有理会门外那个天下之主的叫门声,还用京剧戏腔唱起了闺怨词,“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裹朱颜瘦,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淡淡相思~谁~人~知。”
这几句闺怨词并非出自同一首词,是林仙仙按照记忆中记得的部分拼凑出来的。
第43章
林仙仙的京剧唱腔是美的,虽然韩伯举没太听懂中段一些词的意思, 但最后一句‘淡淡相思谁人知’他是听懂了的。
同时他也明白了, 这小娘子的怨气着实是大的很呐,韩伯举摸了摸鼻子, 放弃了叫门的举动, 直接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往门缝里这么一挑,等他听到门闩滑落的声音, 只伸手轻轻这么一推,房门便吱呀一声的开了。
韩伯举收起了匕首,轻咳两声, 背着手端起了九五之尊的姿态, 眼睛快速的四下扫了扫,见四周无人,等他迈着方步走进了房门之后, 便跟入室盗窃的贼一般, 快速的反身, 又把房门给闩上了。
不一时, 房门内便响起了男女打情骂俏的声音,‘你放我下来,你这个登徒子!~’‘嘿嘿嘿,小娘子莫挣扎, 伺候好了爷, 爷给你买花儿戴。’‘讨厌!~’‘有你喜欢的, 小心肝儿,你韩爷我来了!’
之后,通天大盗韩伯举终于偷到了林仙仙这抹磨人香。
而两人闹出来的这番动静,也被宫中那群耳朵灵的不得了的太监女官给听了个全套,他们只是在主子不希望被他们听见看见的时候,装成了聋子瞎子而已。
这其中,尤以内监大总管方良玉和林仙仙身边的大嬷嬷福嬷嬷最为淡定,两人即便是无意间对上了眼神,也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笑笑移开。
这份功力,可是那些新晋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们做不到的。而被分到了翠玉宫伺候的宫人们,原本还在为那‘翠玉宫就是冷宫’的流言而忧心忐忑呢,有的甚至都已经联系好下家了,结果等万岁来了一看,陛下他这哪是厌了他们娘娘啊!~这是宠得都快要上天了吧。
他们这些宫人中,也不乏历经了两朝的,就没见过哪个后妃敢这么跟皇爷甩脸子的,一开始他们娘娘要这么作的时候,他们都挺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的,但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万岁不但没有降罪他们娘娘,还拿他们娘娘当小心肝一样的哄着,这一回,除了那些生了外心的,其他的翠玉宫小宫人的脸上全都不自觉的带出了几分喜色,这下他们再出去办事,可再不用顾忌别处宫人的眼色了。
而寝殿里,待那翻天覆地般的动静平息下来后,韩伯举轻轻的握着林仙仙的小手,轻声软语的哄着,“嘶!~我的心肝我的宝,快松松手,朕的胡子都要被你给揪光了。”
“哼!~皇上竟十多天未来看我,可见心里一点都没有妾身!”林仙仙虽然是放过了他,但最后还是带走了几根胡须。
虽然临了还牺牲了几根胡须,但见这小娇娘终于把手放下了,韩伯举还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低着头看了看别着头跟他生着气,两只小手却还死死的圈着他的腰的小娘子,觉得好笑之余,心也不自觉的软了几分,他揽住她的肩膀,轻声的哄道,“朕心里有没有你,小兰儿方才感觉不到吗?”方才他可是急切的很呐!~若心里对这小娘子一点情意都没有,哪可能对她那般抵死缠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