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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兄弟来魔域,青箬好心去港口接他, 接了半天没看到人。
    再见面时, 青箬看到大兄弟悠闲地在茶馆喝茶。
    被问及为什么不在港口找青箬会合, 大兄弟理直气壮地说:“你那么普通地站在人群中, 我怎么知道你在那儿接我。”
    气得青箬把大兄弟刚上的茶都给扬了。
    这次怕阿窈确实看不见,青箬这才举了个如此嚣张的木牌。
    事后, 被当成猴儿一般围观的青箬,也反思了自己没过脑子的想法。她苦恼地说:“要是知道阿窈脸皮这么薄,我应该举个糖葫芦架才对。既显眼又不招摇。”
    阿窈被青箬认真思考的模样逗笑了。
    两人就这么一路说,一路打趣。
    很快,就到了青箬即将开张的那家餐馆。
    说是餐馆, 其实是一栋酒楼。
    酒楼坐落于魔域热闹的正街上,和阿窈第一次来魔域时居住的客栈只隔了两条街, 地理位置繁华,人流量巨大。
    酒楼共三层。
    第一层为客人提供大桌吃饭的热闹,第二层为客人提供安静议事道包厢,第三层, 青箬说还没想好用途, 静待开发。
    她还交代阿窈,如果有好的想法,记得广书告诉她。
    阿窈应下。
    参观完酒楼,青箬亲自下厨, 给阿窈做了一桌好菜。
    “这些就是这家餐馆的几个招牌菜了。”青箬一边布菜, 一边给阿窈介绍。
    “这是我养的魔鱼。别看这鱼肉看上去挺不起眼的,实际上这条鱼长得比这栋屋子还大。而魔鱼被我养在江里, 由于整日追逐小鱼小虾,所以肉质紧实可口,你试一下。”
    “这个是我养在大荒的豚猪。跟那些小香猪不同,魔域的豚猪体型较大,肉层肥厚。虽然处于放养状态,但是每天都有专人赶着这些豚猪赛跑。所以肉质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还有这个......”
    青箬还在说着。
    阿窈露出恬静的笑容。
    她是真实地为这位朋友开心。
    青箬能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把自己安排得妥妥当当。
    阿窈一直觉得,青箬身上有种魅力——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能够让自己过得很好的,魅力。
    这种魅力很吸引人。
    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
    菜动了几口,青箬让人上了些小酒。
    阿窈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因为她从来没有喝醉过。
    但就上次在魔王宫里喝的那几杯果酒来看,她的酒量应该还可以。
    阿窈一连喝了三杯,并没有醉意。
    “你别光喝酒,吃菜呀!”青箬指着面前一桌窈窕珍馐,一杯酒一口菜,也不忘劝阿窈一起吃。
    阿窈也学着青箬的样子,一杯酒一口菜。几个来回过去,她没有觉得头晕眼花,却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迟钝。
    “嘿,”青箬看见阿窈眼神迷离,晃悠着手掌问阿窈:“你醉了吗?”
    阿窈扒拉下青箬在她眼前乱晃的手,反击道:“没有啊,是你醉了吧?”
    青箬反握住阿窈的手,“我怎么会醉呢?姐姐我,可是千,千杯不醉。看你那晃晃悠悠的杯子,一定是你醉了。”
    阿窈被青箬说服了。“嗯,原来醉了是这样啊!”
    她揉搓着自己的头,说:“我以为会头晕呢!你们家的酒是不是很特别呀?醉了不会头晕,却想让人流眼泪。”
    青箬一把抱住阿窈,“我的小妹妹,不是酒让你想哭,而是你自己想哭。”
    阿窈把头埋在青箬的颈窝,撒娇地蹭着青箬,嗡嗡道:“要怎么样才能像你一样,过得很开心。”
    “我吗?”青箬温柔地轻抚阿窈的后脑勺,低声道:“我也不是很开心。凭什么呀?凭什么他们不让我开心。”
    阿窈呆呆地抬起头,看着青箬难过的样子。酒精迷惑了她的思维,让她对现在的状况有些反应不过来。
    察觉到手上毛茸茸的后脑勺不见了,青箬低头,看见毛茸茸的后脑勺变成了毛茸茸的发际线。
    发际线下,是一张浸酒水蜜桃似的脸。
    “你好可爱呀。”
    青箬笑得痴汉,伸出她罪恶的右手,托起阿窈的下巴,食指和中指用力一捏,把阿窈的两瓣脸捏到中间。
    阿窈那被肉嘟嘟的脸蛋包围着的嘴唇,更加鲜艳欲滴。
    “要不要跟姐姐搞姬?臭男人什么的,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青箬做势便要亲吻下来。
    阿窈一掌拍开她的脸,惊恐地喊道:“女,女流氓啊。”
    因为醉意,她的力气没多大,将青箬的脸拍远了之后,青箬又紧接着凑了上来。
    “嘿嘿嘿。”青箬不以为耻反以为,笑呵呵道:“不错,这个称呼我喜欢。我们来做些流氓的事情吧!”
    两个醉鬼就这样争执着、打闹着。
    也不知道是谁先醉过去了,青箬和阿窈,在酒楼对地上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醒来,阿窈头疼欲裂,典型的醉酒后遗症。
    可是她没有忘记昨天晚上的事情。
    阿窈一点一点把头转向睡在她旁边的青箬。
    青箬也正好醒来,睁开眼睛看着阿窈。
    两个人对上了视线。
    貌似眼中只有彼此。
    实际上两人都在想怎么逃避现实。
    青箬灵机一动,双手一拍,假装失忆道:“哎呀,我们怎么睡地上了?哦,昨晚我们一起喝酒来着。”
    她轻轻地捶打自己的脑壳,假装努力回忆的模样,说:“我们喝酒之后干了什么?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这个台阶给的及时,阿窈下得也快。“哎呀,我也想不起来了。有一说一,你这个酒真厉害。”
    “呵呵呵呵呵。”
    两人假笑。
    青箬心中咆哮:那个追着人要亲亲的女流氓,绝对不是我,绝对不能是我!
    阿窈心中默念:我绝不承认昨晚那个在别人怀里撒娇、要抱抱、要摸摸的人是自己,绝不承认!
    两人强行达成共识,谁也不愿记起昨夜。
    空气中的尴尬,让人不能忽视。
    青箬在尴尬的气氛中,记起了这次邀请阿窈的本质原因——让阿窈来散散心。
    对于渊法离世的消息,青箬刚知道的时候,也难以置信。但事情已成定局,由不得她不相信。
    比起对渊法离世的惋惜,青箬更担心的是阿窈。
    只是前段时间被派来魔域,青箬忙得团团转,没有时间同阿窈见面。
    最近一切都稳定了下来,她才腾出空来,邀请阿窈来魔域玩一玩。
    青箬提议道:“走,我带你去大荒散心。”
    大荒由原本无秩序的荒芜,到现在被青箬改造成一片片的圈养场,变得生机盎然。
    青箬也在这里开发了不少的游乐项目,比如说,骑着囤猪赛跑。
    阿窈在圈养场上看到了一名带着面具的男人。
    这让她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
    青箬往前走了一会儿,发现阿窈没有跟上,反而是站在原地盯着戴面具的仆人看。
    “怎么了?”青箬走上前去问道。
    阿窈摇头,目光看向面具男,说:“没什么,就是好奇他为什么戴这个面具。”
    “你说阿渊呀?”
    “阿......渊?”
    青箬看着戴面具的仆人阿渊,解释道:“他是我在大荒里捡到的。因为无处谋生,就让他在这儿照顾这些豚猪。而阿渊之所以戴着面具,是因为他脸上有一块很大的火烧后的疤痕。”
    “阿渊说,怕别人嫌他丑了,所以才常戴面具。说起来这个面具还是我送给他的,怎么样?我眼光不错吧!”
    “确实不错。”阿窈神情复杂。
    那张银色流光的面具遮住了阿渊的大半张脸。
    阿窈无法想象面具下的伤痕如何恐怖。
    但是戴上面具之后,那张脸极其帅气。
    察觉到两人的目光,阿渊放下手中的事情,朝她们回了个微笑。
    阿窈也报以温和的笑容。
    吃也吃足了,逛也逛够了。
    青箬给阿窈买了许多魔域的特产。
    她知道阿窈的纸奉庙在凡间的规模越来越大,也招了不少的下属。
    “这些特产我已经一份一份包好了,带回去给同事尝尝。”
    阿窈谢过青箬。
    两人又道别了好一会儿,阿窈才坐上了渊河摆渡人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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