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许熠看了郁肆一眼，冷冷道：“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吗？”他抓着郁肆胸前的血石，目光变得寒冷，“戴着这个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对沈非做的那件事？”
“你到底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了，郁野跟你是什么关系？”郁肆揪住许熠的衣服。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许熠冷着声音说，“他的身份好像不简单啊，难道你跟他一样？”
郁肆眉头紧皱，不敢轻易回答许熠的问题。
许熠冷笑了一声，“沈非真是厉害了，找个男人也就算了，还找了个连正常人都算不上的男人。”
“你知道什么？!”郁肆揪着许熠的衣服把他按在了墙上。
许熠也揪住了郁肆的衣服，“你给我客气点，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两个人四目相对，眼底都透着熊熊怒火，一触即发。
僵持之下，忽然听到了开门声。
许熠率先松开了手，飞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沈非拎着一个西瓜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许志远和沈母。
“小非去把西瓜切了。”沈母一边换鞋一边吩咐沈非。
说话间许熠已经走了过来，绕过三个人就往门外走。
“去哪儿？”许志远叫住了他。
“我回去了。”许熠的语气透着藏不住的怒气，脸色也很差。
许志远还没说什么，许熠已经消失在了楼道里。
“这是怎么了？”沈母看了一眼门口。
许志远皱了皱眉。
许熠就算生气，也很少像这样直接甩脸子。
“不用管他了。”许志远说，“吃饭的时候就神经兮兮的，回回遇着小非就这个德行，毛病。”
“哎，你别这么说了，他俩本来就不怎么接触，有隔阂正常，以后会慢慢变好的。”
“这么多年都没变好，你还指望他俩以后能怎么变好啊？”许志远看了沈母一眼，“别替他们操心了，他俩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打起来就行。”
“你这爹当的……”
郁肆从沈非他们进门之后，就一直在墙角站着，整个人有些发懵。
许熠刚才说的那些话，不断在他耳边萦绕。
他听得稀里糊涂，却依稀能抓住那些话的重点。
如果深究下去，他直觉那一定是他不想知道的。
沈非把西瓜放在厨房后，就走了过来。
“去屋里。”沈非拉着郁肆往卧室里走。
郁肆抽回了手，往厨房看了一眼，小声道：“你爸妈在呢。”
“怎么？你怕他们看出来我跟你的关系？”沈非挑眉。
郁肆没说话。
“你信不信，今儿要不是许熠在这，我直接就跟他们说了。”沈非胆儿巨肥，指了指厨房，说：“要不我现在就去跟他们挑明。”
“别。”郁肆拉住了他，脸色明显不太明朗。
沈非盯着他看了几秒，说：“去卧室等我。”
沈非在外头跟他爸妈聊了没一会，两个老人家就打算回去了。
期间郁肆一直没露面，沈母询问了几句，沈非只道他睡得早，先回房间休息了。
沈非回了房间，郁肆正在窗户边坐着，脑袋上顶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沈非房间的窗户是落地窗，郁肆就这么光着脚丫子盘坐在地上，宽松的运动裤微微下垮，露出了黑色的内裤边。
沈非不知怎么的，目光忽然顺着他的耳朵逐渐下移，在尾椎骨的地方停了下来。
就在内裤边下方一点的部位。
他又想起了那天看到的尾巴。
郁肆忽然转过了头，沈非回了过神，飞快移开了视线。
“你胆子够大的啊，也不怕我爸妈突然进来。”沈非走了过去，揪了揪郁肆的耳朵。
郁肆的耳朵弹了弹，仰头看着沈非。
沈非在他面前蹲了下来，问：“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郁肆还想装傻。
“少跟我在这装，你跟许熠，刚才怎么了？”
郁肆没说话。
“你俩不会吵起来了吧？”沈非的手指在郁肆脑门上弹了一下，“说话啊。”
“打起来了。”郁肆说。
“哈？”沈非有些惊讶，“真的假的？”
“差一点。”郁肆说，“你们正好回来了。”
“不是吧……”沈非有些难以置信。
许熠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遇到郁肆这么个闷葫芦，这两人都能差点打起来？
“……不会是你先动的手吧？”沈非一猜就中。
郁肆点了点头，耳朵耷拉着。
“怎么忽然就动手了？”沈非捏住他的耳朵往上提了提，“这不像你的作风。”
郁肆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他嘴贱。”郁肆忽然爆了个粗口，说了生平的第一句脏话。
沈非手一顿，惊得愣住了。
他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刚说啥？”
“我在骂他。”郁肆一本正经地回答。
沈非没绷住，乐得笑出了声，手撑着地笑得停不下来，“你是不是想笑死我。”
郁肆见他笑得那么开心，也忍不住笑，微微勾起了嘴角，含笑道：“有那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