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夜麟早早起床,在心中复习了下太极拳的纲要与内功心法,发现没有错误之后,朝包租公和包租婆的房屋走去。
如今的包租公和包租婆房屋,早已经是亮起了昏黄色的灯光。
看情况,他们已经是起床了。
“咚咚咚。”来到两人的门前,夜麟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心情保持在平稳状态,伸手敲了三下木门,静静等着回应。
“咯吱。”
房间门被拉开,包租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叼着香烟,仔细看了眼就夜麟一个人后,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就像是拎小鸡一样,把他给拎进了屋内。
在夜麟懵逼中,只见包租婆粗暴的将自己给扔进一个古代人洗澡的木桶。
木桶内,全是黑乎乎的水和药渣,而且还冒着滚烫的热气。
刚刚进入起码90°热水的桶里,夜麟就准备跳出来,结果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强行摁回了木桶内。
“痛痛痛。”热水非常的滚烫,夜麟的手和脚在第一时间就变成卤猪蹄子,病态的脸上出现涨红,眉头紧紧皱起,额头青筋毕露,嘴里倒抽凉气。
“如果你想要修炼太极拳和配套的内功心法,按照五星朝天的方式坐好,双手放于双腿上。”
当夜麟准备大声喊出声时,一只手伸了过来,将一根洗衣服的棍子放在他嘴里,包租公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全是严肃。
闻言,夜麟咬着木棍,双目圆睁,按照包租公的意思,艰难盘坐在木桶内,任凭这黑色又滚烫的药浴冲刷着自己的肌肤。
“人吃五谷杂粮,体内淤积着大量毒素,并且你已经超过了修炼的年龄,唯有用药浴配合先天真气为你洗精伐髓,你才能走上修炼内功的道路。”
接下来,包租公给夜麟解释了,为什么要把他扔进这刚刚准备好的木桶中。
听见这话,夜麟心中升腾起来的怒气,被扑灭了,涨红的脸上出现抹羞愧之色。
随后。
夜麟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暖流进入自己体内,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
“别胡思乱想,保守归一,思绪放空,感受着真气在你体内脉络运行的轨迹,以后你就要按照这个运行路线修炼。”
包租公现在不是一个吊儿郎当的包租公,而是一个严厉的老师,指导着夜麟以后该如何修炼。
随着那股暖流越来越多涌进自己体内,夜麟很明显感觉到体内的疼痛,绝对不比体表来的轻,但他也只能咬着木棍,不让自己吭声。
想要成为人上人,成为让人敬仰的强者,要是没有吃苦耐劳的毅力,你还是滚回《雄兵连》的世界,当你那混吃等死的包租公吧。
“老公,你不要紧吧?”
时间慢慢推移,黑色的水已经变成了油腻腻,上面还漂浮着一层泥垢。
包租公盘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气流漩涡,一股力量从他体内涌出,被操控着进入夜麟的体内,小心翼翼为他洗精伐髓,额头上更是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比先前的夜麟更加苍白。
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压根就不是输出太大,而是全神贯注的控制,避免伤及到夜麟的心脏,控制远比输出要累人。
“快,把他从水里捞出来。”包租公咬着牙对包租婆说道。
包租婆听罢,担忧的看了眼自家老公,然后再转头看了眼已经天明的外界,伸手将夜麟从木桶中捞起来,放在了地上。
“将你的真气输送给我。”
见到已经将夜麟从水里捞出来,包租公对她说道,而包租婆则是没有多少犹豫来到包租公身后盘腿坐下,体内浑厚的真气通过双臂涌进他的体内,然后被包租公通过太极拳的内功心法转化成柔和的太极真气,输送进入夜麟体内,为他疏通经络。
而这一切,正在冥想中的夜麟,压根就察觉不到,但他紧皱的眉头可以表明,夜麟现在很痛苦。
半小时后,包租公和包租婆面色苍白,头上冒起了韵韵雾气,就像是要成仙了似的。
“呼。”
在经历完最后一步,两人同时收起自己的真气,伸手将已经昏迷过去的夜麟抱住,然后给放回了床上。
“娘的,这洗精伐髓真特娘累人,难怪很少有帮人洗精伐髓的,老娘以后打死也不干了,今天起码消耗了老娘十年的修为。”
包租婆用手撑着自己的老腰,看见已经被真气烘干衣服,躺在床上优雅沉睡的“小白脸”夜麟,骂骂咧咧的说道。
这洗精伐髓,真的太累人不说,还消耗了自己十年修为。
一个人,一生有几个十年啊?
“情况怎样?”
抱怨完毕,包租婆望向夜麟的目光中带着担忧之色,问道。
“洗精伐髓算是成功了,但是他的病我无能为力,即便是绝世高手来了,都没有办法。”包租公点点头又摇摇头。
先天性心脏病,并不是靠内功心法就可以治愈的。
除非是夜麟自己修炼到绝顶高手这个层次,方能压制住先天性心脏病。
想要根除的话,没有绝世高手的修为不可能。
这也仅限包租公的猜测而已,真是的情况他也不知道,毕竟先天性的疾病,哪怕是神医扁鹊、华佗、张仲景、孙思邈等传说人物复活,都不可能说能治好,最多就是说能压制。
“我听我师傅说,普通人伐毛洗髓成功,便可以增加十年的寿元,这是不是真的?”包租婆好奇看着平躺在床上的夜麟,看了眼与自己一样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真气亏空的包租公一眼,问道。
“不好说,这是要看情况的。”对此,包租公仅仅是摇头。
增加寿命十年,这种说法仅仅是对普通正常人。
可夜麟不是正常人。
他是身患先天性疾病的人,体质天生就要比普通人弱一大截。
洗精伐髓,想要让他获得十年寿命?
这恐怕是一个很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