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幕打出)皇祐四年(1052)春
内侍喊道:“圣旨到——江原知县赵抃接旨!”
赵抃官服,道:“江原知县赵抃领旨!”跪下叩头……
内侍念旨:“万岁有旨,江原县知县赵抃,即日以屯田员外郎调任泗州(今江苏省泗洪县东南盱眙县对岸)任通判一职,接旨后即前往泗州赴任。”
赵抃连叩三头,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抃站起来连谢内侍……
内侍道:“赵大人,淮南东路转运使大人,力向皇上建议您任此职,望您不辜负皇上栽培,不辜负转运使大人对您的期待。”
赵抃道:“下官,绝不辜负皇上恩典,为国效力,为皇上效忠!”
内侍点点头,问道:“赵大人,何时动身!”
赵抃回道:“明日起程!”
内侍:“一路顺风!”
赵抃感激地:“谢谢!”
2、路上 日
远处,峰峦叠嶂,连绵起伏;近处,流水淙淙,飞瀑四溅。一条山路弯弯曲曲,高高低低,望不到头似乎一直延伸到天际。此时,两匹马由远而近飞驰而来,骑在马上的是赵抃和毛彦志,轻车从简,日夜兼程,奔赴泗州赴任……
两人在一处路边凉亭前跳下马来,边把马儿放在路边吃鲜嫩的青草,边先后走进凉亭坐落。毛彦志解开包裹拿出烙饼,递给赵抃,两人边啃着烙饼,边聊着……
毛彦志道:“抃兄,在江原干了三年多,现在又要离开了。”
“是啊,”赵抃感慨道:“身为朝廷命官,本应志在四方,行走天下,为民造福,为国效忠!”
毛彦志点点头:“泗州地处淮河咽喉之处,年年秋汎之时,洪水暴涨,首当其冲。莫非皇上想……”
赵抃道:“此番调任,乃是淮南东路转运使的力举推荐,皇上恩准。”他动情地说:“当年,转运使在福建任职,愚兄正在福建崇安县任知县,为解决百姓缺水之苦,把崇阳溪的水源引进来,修渠引水救百姓缺水之苦及灌溉良田。所以,转运使在皇上面前极力建议。”
毛彦志道:“伯乐,一位好伯乐。”
赵抃点点头:“彦志,莲儿放进江原县学念书,长大成人后,再给他找个适当人家嫁出,也了却我的心愿!”
毛彦志:“抃兄像对亲生闺女一样对莲儿,莲儿一定终身难忘抃兄之恩。”
“只要莲儿快快乐乐地生活,我就高兴了。”赵抃又说:“等我们去泗州一切安定之后再将他们接过来。”
毛彦志点头称:“是。”
两人上马飞驰而去……
3、转运使府邸 日
“赵大人到!”使役喊道。
“如此迅速,快请,快请,”转运使惊喜地喊道。
赵抃匆匆进来,见面忙跪拜道:“赵抃拜见大人!”
“快起,快起,”转运使忙扶起赵抃,两人坐落后便对赵抃说:“泗州知州甚是无能。整日昏昏沉沉,州内众多事务均搁置一旁不去处理。即使办事,也是败多成少,民愤汹汹。我与提点刑狱两位大人联名上奏罢免他的官职,暂未接到皇上回复。”他又说:“淮河失修,汎期洪水暴涨,田地荒芜,民不聊生。你此去替任通判明确抓淮河整治和案件审理。”
“是,”赵抃重重点头,道:“下官一定尽心尽责尽职。”
“好,明日老夫送你上任。”转运使道。
“谢,大人!”赵抃谢道。
(特写镜头)赵抃离开此刻却将带来的一只袋子留了下来……
4、府衙 日
“转运使大人到!”使役喊道。
“有请!”知州出来迎接:“大人,请!”
知州与转运使及赵抃走进府衙……
三人落坐后,转运使忙向知州介绍,道:“这位是新任通判赵大人!”
赵抃忙站起来拱手施礼,道:“知州大人,在下赵抃,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知州也站起来连声道:“哪里,哪里,赵大人到来,乃是泗州百姓之福。”
三人落坐后,转运使简单地向知州介绍了赵抃情况,便直奔主题道:“……州府审理案件和淮河整治由赵通判分管负责,其他工作仍由知州主持。”
知州明知要职让赵抃分管也只得连连点头,称:“是。”
5、府舍 夜
一弯新月高悬天空,清幽的月光给万物披上了一层轻纱。
院子里,赵抃和毛彦志正坐在石桌前的石凳上,两人边喝茶边交谈着……
毛彦志道:“……这次,皇上根据转运使建议把你调来泗州。目前,分管负责案件审理及淮河整理,担子不减啊!”
赵抃点点头:“是啊,所以愚兄决不辜负皇上的恩准和转运使的期待。”他沉思片刻后道:“我们初来乍到,不知泗州之水的深浅,不能冒然行事。”
毛彦志赞同道:“正是。”
赵抃:“从明日起我们先深入下去察民情解民意,摸清泗州的情况。”
“是。”毛彦志回应道。
6、府衙门前 日
次日,赵抃与毛彦志正要走出府衙上街。突然,听到一阵阵吵声,循声看去,只见衙门口挤满了人,十多个披麻戴孝的男女要往衙门里闯,衙役拦着不让他们进去,双方你推我搡,扭在一起……
赵抃拉了一下毛彦志的衣角,悄声道:“走,我们更换便装从后门出去。”
“好,”毛彦志便转身随赵抃而去……
7、十字街头 日
赵抃与毛彦志来到十字街头,只见一家花木兰水果店的掌柜,面对着二十多个手持凶器的地痞流氓,刀斧棍棒横飞,掌柜遭到疯狂砍打,很快倒在血泊中,脚筋也被砍断了……
掌柜家人看到歹徒行凶,从店里冲出来救助,然而,这帮歹徒打得更起劲,顿时混乱一片,鲜血飞溅,掌柜的妻子头部被砍了一刀,她大声喊道:“再打要出人命了!”可是,这帮歹徒仍不停手。掌柜儿子为保护父母,眼角被刀砍出两道口子,喷涌而出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上衣被染成血衣……
此时,站在一旁自小武功了得毛彦志,欲冲上去论理。赵抃一把将他拉住,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赵抃拉着毛彦志向前走了一段路,只听一位老人愤愤不平地在骂这帮歹徒:“这班无恶不作的歹徒,总有一天老天会报应的。”
赵抃上前便问:“老人家,前面水果店打得这般凶恨是怎么回事?”
老人长叹一声道:“泗州城内有个鼎鼎大名的‘雄鹰哥’,此人手下有二十多号地痞流氓,个个左手臂上都刺有雄鹰图案。这帮人整日在街上转悠,见到新开的店或新摆的地摊,就过去收保护费,倘若不给就赶走,砸人家摊子,横行霸道。刚才,这家花木兰水果店就是刚开不久的,为了收保护费惹起的。”他又愤愤不平地说道:“可是,这帮歹徒,官府就不去修理他们,眼睛却盯着老百姓,这到底是什么天下啊?”
赵抃点点头道:“老人家,不是不报,时机未到;时机一到,统统都报。”
毛彦志也赞同地点点头。
两人告别老人,赶回府衙开会……
8、府衙 日
知州正召集官员讨论淮河整治的事情。知州威严地端坐于主位,不紧不慢,四平八稳地唱独角戏:“此番整修淮河河道,为提防秋汎之事,还是照老章程办理。”他提高嗓门:“各位可得抓紧才是。”
官员们互相看了看,欲言又止,只是有气无力地回应道:“是!”
知州朝身旁的赵抃瞟了一眼,问道:“刚才所议修河之事,赵大人有何高见哪?”
赵抃面带笑容,谦虚地说:“下官初来乍到,还望大人指教。”
知州满意地点点头,又慢腾腾地嘱咐道:“泗州地处淮河咽喉之处,年年秋汎之时,洪水暴涨,首当其冲。赵大人,你的担子不轻呀……”
赵抃耐心地听着,显出恭敬的样子,知州见了,十分得意。接着,知州又伸出左手食指,强调道:“修河的第一要务,就是用好银子……”
“用好银子?”赵抃一时理解不了,问道:“下官请大人明示。”
知州有点不高兴:“如果不明白的话,你可以向下属询问。依往年旧例办理。”说完,便拂袖而去。
9、水利署 日
赵抃刚走进府衙水利署忙将欲走主司水利的司水官韩明泉叫住……
“韩大人,留步!”赵抃道。
韩明泉停住脚步,道:“赵大人,有何指教。”
“请进来,我有事请教!”赵抃客气地说。
韩明泉与赵抃进去,两人落坐后,赵抃问:“韩大人主司水利多年,下官初来乍到,想听听韩大人对修河堤的看法?”
(旁白):“韩明泉在泗州为官多年,可称‘老油条’了,他早就看透官场上办事的‘潜规则’,对知州嘴上一套,手上一套做法心知肚明。他暂时摸不透赵抃是何路数,便打起了马虎眼……”
韩明泉随口搪塞道:“年年修河,早已有惯例,只需招来工头,安排他们去办就是。”
赵抃追问道:“年年修河,为何还是年年决堤呢?”
韩明泉挠挠头皮,回答道:“原因很简单,一是上面工程拨银不足;二是工头从中牟利,偷工减料。”
赵抃听其言,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许多。沉思片刻,赵抃提出道:“一、按修河工程进度分批付款;二、按修河完工时先付足工头七成银子,余下三成秋后再付;三、倘河堤无事,余银付清,垮塌一处,按量扣银。你看这办法如何?”
韩明泉不知赵抃葫芦里卖什么药,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憋出啥条条道道来。
赵抃还要求道:“修河的民工先从沿河两岸的村落中招募,如有不足再招外地民工。”
韩明泉蒙了,一时不解其意:“这……”
赵抃解释说:“多年来,沿河百姓深受洪水之苦,让他们修河定会用心尽力。同时,也可使他们挣些工钱养家糊口。再说,还可用这些和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民工监督工程质量。”他还加重语气道:“凡发现并检举工程偷工减料者,有赏!”
韩明泉沉吟着,欲言又止。
赵抃见其吞吞吐吐的样子,揣度他还有些话要掂量掂量再说,也不催促,便自顾自端起杯子呷了一口水,然后看着韩明泉,静静地等待着……
韩明泉望了望赵抃,见他那目光中满含着期待与真诚,猛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朗声道:“倘真要修好河堤,话还得从源头道来。泗州是东南之户枢,中原之要塞,历来乃兵家必争之地。由于此地是水陆要冲,四面环水,朝廷灌运的枢纽,因此商贾云集,兴盛繁华。大人请看,这二十多年前建造的府衙多有气派。可是,近七八年,淮河失修,田地荒芜,地痞敲诈,店家关门,民不聊生哪。”说到这里,韩明泉又偷偷瞧了瞧赵抃的脸色。
赵抃面如止水,见韩明泉停住话头望着他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韩明泉道:“言及修河,乃沿河各州县之头等大事。冲着白花花的银两,年年有多少人盯着它,围着它。修河可是他们的聚宝盆啊,里边藏着许多猫腻。”
说到这里,赵抃打住了他,忽然问道:“往年的旧例是咋回事?”
韩明泉闻言,脸色黯了下来,说:“往年的旧例嘛,就是雁过拔毛,从知州到村的地保,凡与修河沾着点边的人,见者有份,大官大份,中官中份,小官小份。你想想还有多少银子真正用在修河上?”
赵抃忽地立起身,道:“你立马去找工头去商谈今年修河的条件,今年定当竭尽全力将河堤修妥!”
10、司法署 日
赵抃让韩明泉去找工头后,便来找州府司法官员。
赵抃指示道:“请你们将历年来积压案子的宗卷,分门别类归处理……”
司法官点头回应:“是!”
赵抃又指示道:“对一般案子能轻则轻,对欺行霸市、杀人放火等重案一律从严处理。你尽快拿出整体处理方案报上来。然后,请示知州同意后组织实施。”
司法官:“立即着手组织实施,拿量刑意见上报。”
赵抃又指示:“对雄鹰哥犯罪团伙,立即彻查,实施抓捕!”
“是。”司法官回应道。
11、府衙 日
韩明泉与工头商谈后便回来即向赵抃禀报……
韩明泉禀报道:“刚才与工头商谈,经过双方几番讨价还价,最终工头都同意了州府的方案。”
“好!”赵抃听后对韩明泉大加赞赏道:“你为治淮工程立了头功。现只等皇上下旨,不日即可动工。”
韩明泉谦虚地道:“这都是赵大人你的主意,我不过……”
“不不不,是你的尽心努力。”赵抃说到这里,便说:“一起去河堤勘查一番。”
“好,”韩明泉回应道。
两人便匆匆走出府衙往河堤走去……
12、河堤 日
云像轻纱一样的薄,如烟如雾般在空中飘游。
赵抃和韩明泉走到一处柳荫树下停住了脚步,眼前只见蜿蜒宽阔的淮河,河道里河水低浅,缓缓流动,艰难地向前移动……
赵抃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一望无垠的滩涂,上面芳草萋萋,沟壑纵横,泽地相连,水天一色,苍苍莽原,荡人襟怀,令人迷醉。赵抃收回目光,突然问道:“堤外这些许多滩涂为何没人耕种?”
韩明泉回答道:“这些滩涂,到了秋天一发水,就是一片水泽,有种无收呀!”
赵抃感叹道:“地是农民之根本,任其荒芜,实是可惜。”
韩明泉又指着不远处漫山遍野绿油油的芒秆,对赵抃说:“这么大片山地,早年种植过茶树,现时都荒了。”
赵抃闻言,心情越发沉重起来,情不自禁地道:“贫瘠的山地长蕨草,只有肥沃的山地才会长芒秆。”
13、沿河 日
阳光照射下,赵抃与韩明泉沿河堤一路走来,只见高高低低,宽宽窄窄,地势参差起伏……
赵抃心头越揪越紧,眉头打成了一个结,他对韩明泉说:“时已仲春,老天一场日头一场雨的,倘不加紧做工,汎期一到,麻烦就大了。”
“是啊,”韩明泉赞同道。
赵抃沉默了好一阵子,道:“今年修河,一定要通盘考虑,彻底整治。”
(旁白):“韩明泉这下彻底打消了对赵抃疑虑,明白赵抃是哪一路人!”
韩明泉兴奋之余又不无担心提醒道:“赵大人,只怕银两不足。”
赵抃点了点头。片刻,他坚决地说:“河堤一定要修好,银两之事,我再想办法。”
韩明泉信心满满地重重点着头。
14、府衙 日
太阳刚一落山,知州下令调集下属盱眙、明光、泗洪三县的捕快,乔装打扮进了城,在府衙后门进来集中待命……
赵抃站在队伍前宣布道:“……天黑前,将泗州城的五个城门吊桥即高高吊起,城墙上,河道口和路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由兵士把守着。府县两级的捕快混合分组对雄鹰哥团伙实施抓捕。天黑后,立即分头行动,决不能有一个漏网!”
众捕快齐声道:“是!”
赵抃:“分头行动!”
队伍分别从后门带出……
15、一组短镜头
雄鹰哥家,捕快一行冲进富丽堂皇的雄鹰哥家,将左右抱着两个美女的雄鹰哥抓获……
酒楼包间,捕快冲进包间将四个正在喝酒的雄鹰哥团伙人员抓获……
赌场里,捕快将几个正在赌博的雄鹰哥团伙成员抓获……
街上,几个雄鹰哥团伙成员在逃窜中被捕快们一一抓获……
审讯室,知州和赵抃连夜进行堂审……
……
(旁白):“府县两级捕快分组对雄鹰哥团伙实施抓捕,一个时辰后,全部缉拿归案。知州和赵抃连夜堂审……”
16、街上 日
赵抃和毛彦志两人走在街上,边走边聊着雄鹰哥犯罪团伙的事……
赵抃道:“这伙罪犯无恶不作,其中对三名负有命的人判了死罪,报送朝廷,送入死牢;其余罪犯脸上刺字,流放海南。”
毛彦志点头道:“所以,上次披麻戴孝要闯府衙的那家人得此消息后,心里也得到了一些安慰,再也不来府衙闹事了。”
此时,突然一位老人站到赵抃面前,惊讶地喊道:“原来你是官爷!”
“你?!”赵抃怔住了!忙问。
老人哈哈一笑,边走边说:“不是不报,时机未到;时机一到,统统都报!”
赵抃恍悟了,朝老人摆摆手。
远处不时传来了阵阵炮仗声……
17、工地上 日
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工地上,民工们有的挑土,有的抬石,有的砌石,整个工地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韩明泉和工头忙在工地上指挥及检查工程质量,整日操劳在工地上……
赵抃带着毛彦志来到工地上,边走边检查……
毛彦志道:“抃兄,看来韩明泉这个人还是能干事的。”
赵抃点着头:“按目前工程进度和质量还是不错的。”
毛彦志道:“当地的民工肯定要确保工程质量,他们已经尝尽连年洪灾之苦。”
赵抃若有所思地说:“渠道修好了,要想出法子使百姓脱掉贫困,发家致富。”
毛彦志点头道:“土地无疑是当地村民眼中的命根子,关键还要做好土地这篇文章……”
“走,我们去村里走走,找他们聊聊。”赵抃说。
“好,”毛彦志点头道。
两人便朝村子里走去……
18、村里 日
村中老槐树下,坐着几个老农边抽着旱烟边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
赵抃和毛彦志来到他们身边坐下……
赵抃问:“老人家,我看你们村不少地荒了,那么一大片滩涂也荒废在那里,这……”
“唉,”老人甲长叹一声,道:“哪一个庄稼人不爱土地呀?庄稼人起早摸黑地辛勤劳作,就盼多一份耕耘,就多一份收获。可是……”
“可是什么……”赵抃追问道。
老人乙快言快语道:“可是,村民为了灌溉水源,甚至为了田埂的归属权问题屡屡吵架,斗殴事件也常发生。这几年,山地也荒了,滩涂也没人种了……”
赵抃默默地点着头,沉思着……
19、员外家 日
员外正在与赵抃、毛彦志聊着……
员外说:“客官,你们有所不知,为什么当地人种茶、种桑、养蚕的人越来越不愿种,不愿养了呢?”
“为什么?”赵抃点头问道。
员外道:“泗州的前几任官员见茶桑有利,就横加赋税,农民和生意人所缴赋税比皇上规定的三倍还多……”
“哦,”赵抃和毛彦志都感到吃惊。
“致使生意人无利可图,压价伤农。”员外长叹一声气,道:“农户辛辛苦苦劳作一年,到头来连口稀饭都吃不上。久而久之,还有谁愿意种茶、种桑、养蚕?”
突然,赵抃想起,又问道:“曾听说,泗州知州陈式乱收赋税上过奏章?”
“对,那次皇上开恩,把陈式降职使用,并免去百姓多征的赋税。可是,百姓只高兴了几年。最近两任知州比陈式还狠,逼得百姓逃荒要饭,妻离子散……”员外激动地诉说。
赵抃、毛彦志听了都点点头。
员外又说:“本来,河边桑树可以固堤,山上茶树可以固土,山上泥土可以蓄水。现在,树木都毁了,有害无利呀。”他顿时又说:“倘没有了树,山洪频发,河堤不固,年年发水,一年比一年大,水大农田不保,不免又带来饥荒。”
赵抃点点头,便问道:“若要重兴茶桑,你看如何?”
员外捋捋胡须,连称赞道:“此乃为百姓造福的好事啊。只是担忧乡民穷困日久,缺了本钱。”
赵抃提议道:“这个是否由府衙出面说服商家,让他们先垫付本钱,日后用茶叶、桑蚕抵还。”
“好,是个好主意!”员外和毛彦志异口同声称赞道。
赵抃下决心道:“就这么干!”说完后,两个告别员外匆匆赶回衙门……
(第七集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