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温念真的不是心善的无尺度,她早已经埋下了杨霖这条线,想来,日后,定会有所作用。
“只要你开心,就好。”离落城声音很轻,不注意听,可能都会随风消散。
温念听见了,却也似没听见,莞尔一笑:“府中那位,你打算如何处置?”
“柳茹芸,竟和潋滟阁有所牵连。”离落城声音陡然变冷:“还真是小瞧了她。”
“想来与潋滟阁的二当家,有些关系。”温念很是冷静的分析道,她可没有忘记当初柳茹芸入门时,拉拽自己的力量,很明显是有功夫在身的。
“念儿想要收复潋滟阁还是直接连根拔掉?”离落城眼神一转,带了些柔意的向面前的小女人说道。
温念听到这句话,瞬间喜上眉头,语气轻快了许多的说道:“当然是前者咯,为我所用吗?”
“好,都依念儿的。”离落城宠溺的摸了摸小女人的头。
“呃虽然温念很想抗议这跟摸宠物没有什么区别,可是……算了,就当是帮她收复潋滟阁的酬劳了。
王府
刚进府内,便见柳茹芸的贴身丫髮香儿,哭哭啼啼的在前厅打转,看到离落城和温念的身影时,立马哭着小跑几步,跪在了二人面前。
“王爷,王妃,你们快去看看侧妃吧,侧妃被刺客划伤了脸,正在发脾气摔东西呢。”香儿跪在地下,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温念揉了揉额头,不由得有些头痛,在温府就被尉迟琳吵的头痛不已,这回来了,还是不得安生。
离落城轻轻拉住了小女人的手,关切的眼神看着她。
温念微摇了摇头:“无事,王爷,那我们快去看看芸儿妹妹吧。”
还未得休息,又拖着疲劳的身躯,一行几人,向柳园而去。
柳园
“滚,都给本侧妃滚出去还未进院门,便远远的听见柳茹芸的怒骂声和瓷器落地的声音。
院中的奴才和丫髮都吓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胆战心惊,战战栗栗。
“滚!!为什么还没有将王爷找回来?”柳茹芸肆意的向下人发火泄气。
离落城和温念刚跨进院门,一个陶瓷瓶就砸到了温念的脚前。
离落城一把将小女人抱起来,飞身到正门前,方才落下。一双如墨似玉的眼眸满是冷漠愠怒。
柳茹芸见到二人,立马哭哭啼啼的捂着脸跪下,却对刚才的举动,毫不解释,只是哭诉着:“王爷,芸儿的脸毁了……王爷……呜呜
温念见柳茹芸这幅样子,真是厌烦至极。
“怎么回事?”离落城冷声道。
“王爷柳茹芸想往离落城的身边凑,还没摸到离落城的衣角,就被离落城不着痕迹的避开。
“不要再让本王问第二次!”离落城的语气已然满是冰冷。
柳茹芸一时被离落城散发的冷意镇住,呆愣着看着面前这个明明触手可及,可又触不可及的男人。
“芸儿妹妹可是受惊了?”温念只得开口提醒这个时而聪明,时而愚蠢的柳侧妃。
柳茹芸这才回过神,稳了稳心神,颤抖着声音说道:“今日府中闯入一个刺客,直接冲芸儿而来,一直逼问芸儿……问芸儿……”
温念不仅疑惑,这柳茹芸要做什么?
“说!”离落城不耐烦的说道。
“那人逼问芸儿……”柳茹芸欲言又止的说道:“问芸儿,王妃姐姐在哪儿……说他要找这个负心的女人。芸儿不肯,那人还要毁了芸儿的容貌做威胁。”
柳茹芸说罢,有些担忧又复杂的看着温念,又有些害怕的捂住自己的嘴。
带着哭音的向温念说道:“王妃姐姐,是王爷一定让我说,姐姐别怪我……”
说罢,又开始低头掩面哭了起来。
温念都快笑出声,这漏洞百出的一环跟一环,还在这自作聪明。这是不整死她,誓不罢休啊。
她安静的站在那,仿佛一幅画,一动不动的等待着离落城的回复。
“哦?这刺客对王府还真是熟悉,诺大的王府,不去别的地方,偏偏挑着本王与王妃离府的时候,准确无误的来到你这柳园,还真是凑巧呢。”离落城直接拆穿柳茹芸的鬼话。
柳茹芸听着心一突一突的,自己明明觉得毫无漏洞的话,怎么到了离落城这,就简直像个笑话一般。
一时情急,忙说道:“芸儿也不知为何,芸儿为此还伤了脸,王爷,您明察啊。”
又是跪在地上不停的哭诉,一众下人都不敢应声。
“香儿,刺客何时入府,又是如何刺伤你的主子?”离落城向一旁心神不定的香儿突然发问。
香儿被突然点名,吓的直接跪倒在地,不停的颤抖着身子,柳茹芸狠狠的瞪了香儿一眼。
香儿镇定了一下,才有些磕磕绊绊的说道:“今日午时……突然,有一黑衣男子闯入院中,院中护卫都拦不住他,
侧妃……侧妃出言叱问,便被他挟持住。”
香儿偷偷的看了一眼柳茹芸,见她很是满意,便又继续说道:“那……那男人,一直追问,追问王妃的下落,侧妃不肯,所以……所以,那男人就划伤了侧妃的脸,逼迫侧妃
香儿说道最后,实在说不下去,便直接一边磕头一边说道:“王爷,香儿当时太害怕了,也记不清了……”
温念勾起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悠悠的说道:“看来,这个刺客一定是为本王妃而来的略?不知道,那男人可有说他是谁?与本王妃是何关系?”
柳茹芸将原本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一副替温念担忧的模样:“姐姐,你还是跟王爷坦白吧,王爷他一定会看在你多日来伺候他的份儿上,找个体面的理由,送你回温家的。”
温念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柳茹芸,简直要笑出了声,事实上,她也是轻声笑着说道:“我什么都没做,我要坦白什么?你这么确定,王爷会休了我?”
柳茹芸瞬间脸色有点难看,她就不信,她逃脱的过被毁名节那一招,还能逃脱的过这一招。
当下一副决绝的样子说道:“那姐姐便不要怪芸儿了,芸儿不能替姐姐隐瞒下去了。”
温念和离落城二人都目不斜视的等着柳茹芸编故事。
“那人跟芸儿说,姐姐在嫁入王府之前,便已经与他私定终身,并交换了信物,在嫁入王府最初的时候,还与他私下来往,只不过这几日突然没了消息,这才找上府来,要找姐姐讨要个说法。”柳茹芸满脸正义凛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