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小姐,我该回去了,谢谢你的晚饭。”
d村在距离医院20公里外,阿夏达杰说他脚程快,两个小时就能到。
晏秋秋问他明天是否还来医院。他笑着颔首:“这里还有人需要我,我会来的。”
“要么我在这里给你找个宿舍,或者打个车吧。”晏秋秋是不想他走的,不论是出自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私心,还是纯粹心疼他长途跋涉。
“晏小姐,这也是我的功课。”阿夏达杰说着,走出了晏秋秋的办公室。他的行为一直在告诉晏秋秋他拒绝的决心。
“阿夏,”晏秋秋目送他离开,忽然又问,“你会来,是知道我需要你吗?”
阿夏达杰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他离开的脚步不曾因她的话语而有所迟疑。
晏秋秋笑笑倒不太在意阿夏达杰的无情。要是一撩就上钩,岂不是太没有挑战。
接下来几日,试验病区陆续又增加了两批受试者,原本空荡荡的病区热闹起来。也许是同伴多了起来,又也许出现了职业受试者,受试者们的情绪明显b匹查当时要放松。
就在晏秋秋以为试验还算顺利的时候——当然她不会将“顺利”这两个字说出口,这是业界莫名其妙但又非常灵验的禁忌——哪怕只是想了想,事情就往不对劲的方向脱缰而去。
晏秋秋的办公室在试验病区楼层的最东边,与病区之间有门禁分隔开来,通过另一边的医疗通道进入,平日里比较安静。这一日却从楼下传来女人愤怒的争吵和孩子凄厉的哭声。晏秋秋听不懂c国的话,只当是安养病区的医疗纠纷。
哪知争吵声越来越近,甚至隐隐有往楼上来的错觉——试验病区的门禁被重重拉扯敲打。
透过门禁上的监控,晏秋秋看到仁青在病区外,试图让愤怒的女人冷静下来。晏秋秋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禁,穿过长长的病区走廊。
走廊上站满了看热闹的受试者和部分工作人员,见到晏秋秋出来,纷纷让开道来。
“怎么回事?”晏秋秋走出病区门禁问仁青,借此将他从那个愤怒的女人身边拉开。
仁青赶紧将了解的情况简要地告诉她:“晏老师,这是匹查的妻子。她说,匹查失踪了,来找我们要人……”
晏秋秋被孩子的哭闹吵得头大,有些生y地打断仁青:“能请她先安抚好孩子吗?”
匹查的妻子抱着孩子颠了两下,大致哄了哄,戒备的眼睛却徘徊在仁青和晏秋秋之间,似乎打量着该找谁负责。
“匹查不是前天拿了报酬就走了吗?怎么现在反倒来找我们要人?”
仁青翻译给匹查的妻子听。谁知匹查的妻子一听,又爆发了新一波的声音暴击,其中夹杂的粗话脏话,让仁青都有些吃不消:“她说匹查根本没回家,怀疑被我们害死偷偷埋了。”
晏秋秋被这离谱的揣测逗笑。“赌鬼老公死了多好的事儿呀。”她咕哝了一句,没让仁青翻译,只充满暗示地说:“匹查有没有常去的地方,他有了些钱,可能会去吧?”
她的话带着鄙夷的恶意,将面前的妇女当作无理取闹的混蛋,全然忘了她是长年累月忍耐匹查lan赌的受害者。
匹查妻子再次被激怒,也不管还抱着被吓得惊恐哭闹的孩子,扑上来打晏秋秋。
晏秋秋说之前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她是个在生活中极在乎t面,在工作中却有些浑赖的矛盾t。大约是从小听父母说起临床上的种种突破三观的纠纷,她在这方面还是有些理论和实践基础的。因此在准备试验的阶段大致了解c国的治安和医疗法律条例,如今正好派上用场。她打算挨这个打,然后让警局以故意伤害的名义带走匹查的妻子。
这个如意算盘被跟上来的阿夏达杰打断。ωín㈠零.мěn(win10.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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