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她们挣钱你们不满,阳哥儿收谁的菜你们要干涉,难道柳家村的人不能自己做自己主,做什么事都要事先经过你们同意?”
“就是县令大人,一方父母官,也没有事无巨细任何事都管,更没插、手百姓家中事,我们柳家村什么时候有这规矩?”
柳景文不想与村里人交恶,但她们口口声声说夏阳这不好那不好,还想要夏阳收她们菜,异想天开的妄图用自己来压制夏阳。
他只觉得好笑,自己有那么想不开,为了他们这么对夏阳,真是不知所谓,满心满脑的算计用自己这里了。
……
夏阳在家做好晚饭,在院子里一边打扫一边等柳景文回来,结果看见三树跑的满头大汗进来。
“快救景文哥,他被村里人堵在村口。”三树气喘吁吁,吓的夏阳一个激灵,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一把把手里扫帚丢开,来不急细问三树因为什么,大步往外跑,“帮我看着家。”
夏阳一口气跑到村口,远远看见一帮人把柳景文围在中间,四周还三三两两零散着一些看热闹的人。
一帮人神情激愤,手舞足蹈唾液横飞的模样,柳景文这个俊美柔和的少年,仿佛一颗小白菜在风雨中飘摇。
夏阳看到这幅场景,当时就怒了,“都给老子滚,谁让你们欺负他的?”
他伸手扒拉开人群,没管她们诧异的目光,上前一把拉住柳景文的手上下打量,“小秀才,我来了,别怕。”
“没事。”柳景文的手被他拉住,微微抿起的唇角缓缓上扬,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们就是说说话。”
“你就是性子好。”夏阳满眼心疼,无奈的说道:“越是这样,别人越认为你好欺负。”
“无妨。”柳景文淡淡的道:“我虽然眼瞎被人称为废人,好歹还有个秀才功名,不是谁都可以任意动的。”
“她们若是顾忌这些,就不会把你拦在这里不让走。”夏阳看看眼前这些妇人,不过仗着是村里长辈压人,泼妇什么样他见识过。
“我们走吧。”柳景文不想夏阳留在这里。
“不能走。”村里人一看夏阳来了,正好把事情定下来,“你们明天得收我们的菜,说好了才能走。”
“你们算干什么的?”夏阳一听这话,当时就明白她们因为什么拦着柳景文不让走,“我想收谁的菜就收谁的,用的着你们管。”
“谁给你们的脸,非要我收你们的菜。”夏阳不屑的看着她们,“我告诉你们,就是这生意不做,也不会收你们的菜。”
“你什么态度?我们可是一个村子的人,李大娘她们可以,我们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不愿意。”夏阳一字一顿的说道,他站在柳景文身前,身材高大健硕,像是一个挺拔的青松为柳景文支起一片天地,“我不会让妄图威逼、胁迫我的人得一丁点便宜。”
他眉目清冷,漆黑的双眸隐藏着怒火,“敢欺负我的人,你们就要有什么也得不到的觉悟。”
“你别忘了,这是柳家村。”
“柳家村又怎样?就这样的村子有什么自豪的?”夏阳眼睛眯了眯,暗自思索她们这话是什么意思,冷不妨柳景文的话在耳边响起。
“若是村里觉得我们不宜留在这里。”柳景文面无表情,语气淡淡的道:“可以随时迁出柳家村,只是不知道你们是否能做主。”
“迁吧,我们村子可不要你们这忘恩负义的人。”这时一个中年妇人洋洋得意的道,她看眼柳景文带着嘲讽的说:“一个瞎眼的秀才留着也没用,我家大儿已经是童生,明年就能考秀才。”
“你再说一遍。”夏阳突然伸手指着她,一脸凶狠的说道:“我一会儿就去把他腿打断,看你儿子明年还能不能考秀才。”
“还有你们。”夏阳凶狠的目光在这些妇人身上一一划过,“谁再敢唧唧歪歪,我就去把你们家儿子全部腿打断。”
“你,你?”
她们被夏阳的凶残吓到,特别是他眼睛冒火,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这么凶残的小哥儿她们第一次见。
“你敢动我们家里人,村长不会放过你。”
“哼。”夏阳一脸不在乎,双手环抱着兄,一条腿向前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皮斜斜一撇懒洋洋的道:“那也要他处理好你们欺负我家小秀才以后,现在说这些太早。”
他是什么出身,一个乡下穷小子,在大城市吃了多少苦,才有后来的成功,没有豁出去的劲儿,怎么能打下一片天地。
跟在他身后的兄弟,没有一个不护在身后,何况是小秀才这个在陌生的古代与他有千丝万缕的人。
夏阳摸摸自己下巴,心里暗自思索这事的可行性,在这个地方打仗斗殴应该比现代方便很多。
“没必要生气。”柳景文摇摇被他拉着的手,对夏阳温柔的笑道:“我名下有五十亩免税田,拿出三十亩给村里分文没取,我们不欠任何人也没人可以用各种名义逼迫。”
“你倒是大方。”夏阳冷冷的看眼周围的人,“你是养大她们贪欲,一旦不满足就想方设法逼迫于你,达到贪婪的目的。”
“我的错。”柳景文温和的道:“阳哥儿明白事理,以后我都听你的,明天我就去找爹,把免税的名额全部要回来,有这些我们不用辛苦就可安心在家获得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