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自己过来割一个时辰,下午再过来割两个时辰,来两天柳景文家这五亩麦地就能割完。
“哎,你谁呀?这是我家的麦地。”柳大嫂累的满头大汗,直起腰想歇一会儿喝点水,就见一个陌生的人在割自家的麦子。
夏阳一抬头,眼睛正好与她对上,柳大嫂顿时把要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她没想到是夏阳。
“阳哥儿。”柳老大他们听到动静,全都抬头看过来,“你怎么来了?家里不是很多事忙吗?”
“那些不急,我先来帮干两天。”夏阳道。
他说完又弯腰割麦子,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抓紧干活比什么都强,免得变天耽误收成。
柳家人对视一眼,没人再说话,继续抓紧干活,但是心里都觉得舒坦,毕竟谁也没想到夏阳会过来帮忙。
夏阳干了一个多时辰,割了一大片麦子,眼看快到中午,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对柳老大他们招呼一声,告诉自己先回去下午再过来。
柳老大张嘴想要留他吃饭,被柳老二拉住,“三弟在家呢,让他回去吧。”
他又压低声音道:“别告诉娘,等她知道再说。”
柳大嫂她们会意的点头,有人帮干活是好事,柳母那里先瞒着,免得闹起来难看,她们也要被趁机说教。
夏阳回到家,没看到柳景文坐在院子里等自己,狐疑的伸头往窗户那里看看,屋里也没人。
一转头的功夫,就看见柳景文蹲在厨房里,正在灶口那里点火,“哎呦!这个祖宗!”
夏阳急忙跑过去把人拉起来,“火都点着了,你还打火呢?”
柳景文手里拿着打火石,听到夏阳的话,站那尴尬的笑笑,“没感觉到热,还以为没点着呢。”
“你消停点吧。”夏阳叹口气,蹲下身子把灶口的小火苗往里推推,把柴火烧起来,“上次你的手,是不是点火时烧的?”
他当时以为是熬粥烫的,可看着又不像,现在明白是烧火时弄的,都点着了还点呢,能不把手烧着。
柳景文:“……”
说啥?听不见。
夏阳揭开锅盖,发现米已经淘好上屉准备蒸,他赶紧把柳景文推出去,“我来做饭,你去外面坐着。”
他倒水洗脸洗手,快速的收拾干净自己,又去厨房揭开锅盖,看看米放的水够不够。
好家伙!幸亏他回来的及时,否则别说柳景文手保不住,这锅饭也别想吃,水刚没过米放的根本就不够。
“唉!”夏阳叹气,发现小秀才现在根本管不住,自己得好好与他谈谈,这一天天不消停,说不上哪天再把厨房烧了。
“以后饭我来做。”夏阳收拾完厨房,出来看柳景文正悠闲的喝茶,“你这手得保护好,以后还要留着端茶杯呢!”
柳景文脸上一片茫然,无辜的眨眨眼睛似乎不明白夏阳的意思,说道:“没事,火苗大了会发热,我能感觉到。”
“是。”夏阳点头,“热了也就烧手了,知道不?”
“你不疼,我疼。”夏阳拿起柳景文的手,“又白又嫩,碰一下都会红,你能不能小心一点?”
“我不怕你把厨房烧了,我是怕把你自己烧了。”夏阳道:“别当我不知道,你每天把屋子擦的干干净净,我不说是知道你想帮我分担一些,也不想你不高兴。”
“但是做饭太危险,这个坚决不行。”夏阳语气坚决,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若是想帮忙,等我在家的时候,你想做什么都行。”
“好。”柳景文答应的痛快,微微点头特别的乖巧,“以后你不在,我不进厨房。”
柳景文不想把家里的一切都压在夏阳身上,但也不想让夏阳不高兴,既然他担心自己,就想别的办法好了。
“嗯。”夏阳满意的摸摸他的头,借机多揉了两把,“你怎么换衣服了?”
柳景文早上穿的长衫,现在换了一身粗布短打,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虽然没有减掉他几分风采。
但怎么有穿着长衫,一副俊美如玉翩翩美少年的模样好看。
“长衫穿着不舒服,不如短打方便。”柳景文道。
“也是。”夏阳上下看看柳景文,“明天给你买几身短襟衣服,这粗布的不适合你穿,细皮嫩肉的别再把皮肤磨坏了。”
“我要棉布的。”柳景文道:“其实我从小就这么穿,已经习惯,不需要太好。”
他没有反对,知道自己说了没用,只要夏阳认为好的,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会给自己买回来。
柳景文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棉布的衣服,免得夏阳又要买绸布做的,不知道还要花多少钱。
“行。”夏阳不再耽搁,“我去做饭,下午还要去麦地割麦子。”
谁知道,他下午刚到柳家地里,就见柳母冷着一张脸站在地头,看着他的目光莫名其妙。
夏阳没理会她,就要下地干活。
“你站住。”柳母上前一步,把夏阳叫住,“我说过,分出去以后就不要再过来,你是没记住吗?”
“啧。”夏阳摇摇头,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你以为我是冲着你过来帮忙?想多了吧?”
“我不管。”柳母道:“这里不需要你,马上离开,以后柳家任何事都与你们无关,不要找借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