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因为死亡而变得弥足珍贵,欢乐因为悲伤而变得千金难求。所有的道路,所有的迷途,所有的美德、品质和财富,任何事物的代价等于用多少生命去换取它。
希望,同样是我想传达的另一个思想。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文章,也没有彻头彻尾的绝望。书中为“回溯计划”做出贡献的角色多半都是年轻人,年轻的生命之火,他们都是火山,正等着声震人间的那一刻。这些年轻人富有思想,具有无穷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无论在哪个团体之中,这样的同伴往往给人以力量。
就算太阳不会回来,天也会亮的,因为他们就是太阳。就算四处都充斥着绝望之感,但有了这些人在,办法总会有的。狐狸总会追上月亮,人类总会追上时光,绵绵不绝的梦想,生生不息的希望。
《访谈录》中,受邀接受采访的人多次提到过“团结”。“回溯计划”是一个团队,要想把事情办好,他们就必须得团结。在真正的危险面前,没有人有权力隐瞒什么事。
我在文中塑造了几个科研人员,他们的一些行为、看法是我自身的映射。我本人就是做这方面的,大部分时间都要待在实验室里,“人体抗冻剂”就是受研究的课题启发才做出的设想。如同书中所写的那样,世界是开放的,只等着我们去探索。我们应该对科技发展抱有乐观的态度,文明必将永久传承,人类的未来应该是一个伟大的时代。
2015年9月2日,习主席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仪式上说了这么一句话: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一个有前途的国家不能没有先锋。
这句话是我对本文定下的核心思想,我想写一篇英雄文,想写英雄的诞生,来纪念我们所经历的这种真实。在文章最后写到的授勋仪式中,我也使用了习主席的这句话。他们是幸运的,他们戴上了亮光熠熠的英雄勋章,成为了万人景仰的对象;他们也是不幸的,在成为英雄的过程中失去了那么多东西,而这些东西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有舍才有得,有得就有舍。悲喜相辅相成,只有失去了什么,才能让我们回过头来思考自身。
本文是军旅题材,不敢写现实军队,就另外创造了一个“时间局”和“执行部”。执行员的军衔等级、日常训练、礼仪规范等均与军队相似,但略有改变。文中有很多战争剧情和较为直接的战斗画面描写,反恐战争则用不同的表现形式穿插其间。“狐狸窝”中队只是反恐战争的一个缩影,在那场战争中、那四年里还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中队,还有许许多多死去的人。
写战争是为了反对战争。我们的世界并不和平,我们只是生活在和平的地区。战争给人留下的创伤是无法治愈的,季垚就是一个受害者。
军旅题材是我最喜欢也最擅长的一个。我的祖父曾戍过中越边境,经历过中越自卫反击战;我的表叔在西藏林芝驻守了二十多年;还有一位表哥在炮兵团服役,几年前刚结婚。家庭的原因让我从小对这方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曾到一些特殊岗位参观、访问过。祖父时常讲诉他在边境时的故事,还教我如何握枪、开枪,那可以说是我的军旅启蒙了。
父亲爱看电影,我从小就受父亲的影响而痴迷电影。我的娱乐活动只有看电影和阅读,简单的生活模式让我能更专心地去完成某件事。我的父母在听说我写完了这本书之后都很高兴,并表示了鼓励和祝福,我惊异于他们的变化之大,因为以前他们对这件事持坚决反对态度。
我想这些来自于他人的潜移默化的影响确实会对我自身的成长有很大的帮助,我们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有过什么样的际遇,都会对我们看世界的态度有导向作用。
阅读同样是一个很好的提升自我的方式,阅读是一个不断学习的过程。我们想要进步就得不断地学习,这样能使我们变得更聪明。伊凡·蒲宁的作品对我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我在翻开他的作品集的那一瞬,就爱上了这种细致、清新、具有油画般光影感的描述方式。书中绮丽的描写、隽永的智慧令我惊叹不已,在阅读字句的时候,一种古怪的真实感扑面而来。
我们应当直面真实,我们缺少的就是真实。所以我尽量把文中的场景刻画得真实,揣摩人物的意志,而不是让他们随波逐流。这种真实感往往能把我拉入一种恍惚不定的境地里,仿佛我就在那群人中间,我亲眼看着他们说话、动作、活来、死去。写作不光是讲故事,还是在与书中的人物对话。
只有把爱倾注到每个人物身上,才能让他们在书里的世界活出自我。他们是活的,叫他一声,他就会走过来。在后期创作中,我格外注重细节,试图用细节来打造一个真实的世界。我替主角们写信、写演讲稿、制定作战计划,这往往需要花费不少精力,但我力图去展示“回溯计划”的真面貌,展示末日笼罩下的喜怒哀乐,展示那段“被封存”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