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昀笙现在的家境不优越,所以在书院是属于平民学子,而最近他和郑新朝这个世家学子的相交就成了两方鄙夷的对象。
世家学子们认为他攀龙附凤,看他的目光就低人一等,对于弃了读书人的傲气,成为他们走狗什么的,自然鄙夷。平民学子也觉得他攀龙附凤,丢了他们平民学子的脸,看他的目光就充满鄙夷。
两方都看他极其不顺眼,世家学子们只是鄙夷而已,平民学子的表现就更加大一些,各自时不时的言语挑衅侮辱。
虽然这些对薛昀笙毫无影响,不过还是这让他感叹果然争斗那里都存在。
这些平民学子清高,以为成绩优异就可万事大吉,可以有朝一日考中功名,成为人中龙凤,在他看来和世家学子关系恶劣,自寻死路罢了。
“古有相聚抵足而眠为两人关系好,今我与郑兄易食效仿,佐证和郑兄亲如手足,有何不妥,何来有辱斯文之说,赵金你可见识如此浅薄。”薛昀笙一脸淡笑,目光透露着无尽的温和,只是说出来的话不怎么动听。
“薛兄所言甚是。”郑新朝也点点头,应了薛昀笙的话,“你妒忌之心让人厌恶,身为读书人随意咒骂他人,读书人皆如你这样,才是有辱斯文。”
赵金此人最讨厌别人喊他如此粗俗的名字,薛昀笙这话不免是往他痛脚上踩了一脚,气的他拂袖离去,最后还一脸鄙夷说道,“尔等狡辩之词,尔不屑与之为伍。”
“此子真可恶。说话如此难听,薛兄,不要理会,你我交情岂会是这种不堪。”郑新朝说道,同样是一脸的厌恶,这真是美好的早餐吞了只苍蝇,让人恶心的想吐。
薛昀笙笑了一声,浑然不在乎道,“未曾放在眼里,何曾理会。”
郑新朝秒懂,哈哈一笑,“所言甚是。”
郑新朝就喜欢薛昀笙这一点,豁达,也不迂腐,不像书院里其他平民学子,孤高,不屑于他们这些世家公子为友,要么就是刻意讨好奉承,看着就厌恶。
薛昀笙不同,不讨好也不奉承,并无其他平民学子的穷酸之气,如同对待普通人,这种态度非常让他满意,这才深交。
书院门前的动静并没有在两人心里留下太多痕迹,只不过赵金在老师上课时时不时怨恨的目光频频撇来,薛昀笙不想注意都难。
这人心思狭隘,薛昀笙也是早有见识,自己今天只是说了他一句坏话,保不齐待会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出现,还是多多注意的好。
与此同时,大政皇宫。
红墙绿瓦,金碧辉煌的皇宫内,宫人瞧着这天,看了看时辰,看时辰已不早,遂安排膳食。
大殿内,身着紫黑色官服的太傅理了理过长的长袍袖子,从皇帝案做上取了一本奏折,态度自然而且丝毫不觉得他身为臣子翻阅的奏折有什么不妥。
章珩琰丹凤眼眯了迷,眼尾上翘些许,埋头捏着毛笔露出一个深思的表情,仿佛没看见太傅自然而然的从他书桌上取下了一本奏折翻阅起来,这只大不敬的失礼行为太傅可没少做。
“太傅,你说臣子和后宫勾结意图祸乱朝纲,朕该怎么做?”
章珩琰一脸濡慕的抬起头,面容露出苦恼的表情,似乎对于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想象着眼前这个身形修长,一身儒雅气度的忠臣能给他些许建议或者说抉择。
“后宫佳丽屡禁不止无视宫规,和前朝传递信息,私自议论国事,妄想左右朕的意见,让朕很是苦恼。”
太傅翻阅着手中的奏折,带着三分书卷气息的他缓缓开口,“陛下是天下之主,随心就可。更何况此事本就有违律法,陛下也是按律法行事。”
意为皇帝是老大,想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做错事情。
“可是,朕不忍心。”章珩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恶劣的笑,手沾了沾墨汁,在砚台边剐蹭几下,在雪白的宣纸上,慢慢勾勒了一个“敬”字。
眼看太傅入了套,章珩琰满意极了。
太傅王鸣忠看完奏折,放到书案上,面庞多了三分虚假的柔和笑意,循循善诱着,“陛下可是天下之主,如此妇人之仁可要不得。”
“那、都杀了?”章珩琰精致的面庞露出犹豫之色,“那样会不会是昏君的表现。”
“自然不会,是后宫干政,理应处罚,陛下只不过是按照律例行事,怎会有如此恶名。”
“太傅教导的对,朕是天下之主,朕想处罚谁就处罚谁。”章珩琰一脸豁然开朗,对着太傅笑的一脸纯真,眉眼里介是对太傅的信任。“太傅一言,让朕茅塞顿开。”
“陛下,对,您是天下之主,自然无人敢责罚与您。”太傅听到少年的话后,露出满意一笑。
章珩琰点点头,脸上也是露出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他是天下之主,自然无人敢责罚,他掌着生杀大权,他可以想弄谁就弄谁。
循循善诱又把少年往昏君暴君推了一把的太傅甚是满意,再次取了一本奏折。
这时,御书房外传来赵公公的询问声。“陛下,敬太妃差人送来了补汤,陛下是否现在需要用一些。”
“宣。”
不多会儿,门吱一声从外面打开,赵公公甩着拂尘进来,后面带着一个嬷嬷打扮的女人,手里捧着一罐汤,两人朝着书房里的陛下和太傅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