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缓缓走了三个小时,天色微亮之际凌父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一直关注着父亲的凌子潇在他倒下之时,慌忙使力撑住他的身体,再轻轻的放在地上。
凌子潇虽然心性沉稳,但毕竟才11岁,见周围暗影重重,不觉感到孤立无援,一边又忧心父亲,急的直冒冷汗。
所幸,七八分钟后他听到汽车的喇叭声,顿时犹如听到天籁,忙站到路间,挥舞双手,很快一辆载着货物的小货车驶了过来。
司机看到前方路间的人影忙停了下来,凌子潇随即快跑上前,拜托对方载一程,好在,这里的人大都淳朴良善,见有人晕倒,凌子潇又是一个孩子,忙热心帮忙把凌父架上车,嘱咐凌子潇坐稳后便往镇上赶。
老爷子这几年一心治病救人,其医术和医德早已在方圆百里人尽皆知,因此司机直接把人拉到了老爷子那,将凌父背到了院中。
听到动静的白芸抬头见到双眼通红的凌子潇时愣了一下,随即看到昏迷的凌父,也顾不上说话,跟在老爷子身后上前查看。
老爷子对着凌父开始仔细检查,白芸抽空拍了拍凌子潇的胳膊安慰他凌父会没事的,她个头矮,本想拍对方的头的,看看这个高度还是放弃了,改拍胳膊。
凌子潇此时双手紧握成拳,双眼死死盯着凌父,他此时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动静,只是在心中不住自责:都怪自己太弱了,连累了父亲!
老爷子详细检查后又把了把脉,诊断出凌父是因外力大力撞击胸口,引发了陈年旧疾故而昏厥,确定了病因后老爷子点点头告诉他们凌父暂无生命危险。
凌子潇听后顿时长出了一口气,此时才打起精神对载他们过来的司机道谢,对方摆摆手后见这里没有他的事了,便匆忙离开了。
凌子潇目送人走远后,才有心思跟白芸说话,白芸知他心中担忧,安慰他道:“子潇哥哥,你放心,爷爷医术很好,凌叔叔一定会没事的。”
老爷子正在准备银针为凌父施针,听到白芸的话后问道:“芸芸,你认识他们?”没等白芸回答又对凌子潇说道:“孩子,你放心吧,你父亲不会有危险的,只是这次病发可能要修养一段时间,别担心啊。”
凌子潇红着眼眶对着老爷子恭敬的道:“谢谢爷爷!”
老爷子冲他摆摆手后开始为凌父施针,疏散他胸口的滞气,大概十几分钟后,老爷子才收针,又等了几分钟,凌父嘤咛一声幽幽醒来。
他张开双眼看着头顶的屋檐愣了一会,凌子潇上前唤他后,他突然坐起,却又捂着胸口疼的弯下了腰。
老爷子见状忙扶着他又躺下,告诫他暂时不能乱动后就到一旁去开药方,白芸这时走上前帮忙整理凌父皱褶的衣服并对着凌父笑道:“凌叔叔,我们又见面了。”
凌父看到白芸后,双眼精光一闪而过,白芸还来不及看清便听到他说:“芸芸,你怎么在这里?”
“凌叔叔,我在这里跟爷爷学医。”
凌父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很快,老爷子开好药方交给白芸,让她去抓药并马上煎制,白芸拿起药方开始忙碌,老爷子继续在那观察凌父的病情。
等白芸熬好药正和凌子潇喂凌父时,听到白母的声音,原来此时早已过午,白母在家中久不见她归来,遂带着白晏过来看看。
上次在市里的事情为免家人担心,她并没有说出来,期间白父又一直未回家,因此白母他们还不知晓,现在趁着人都在,她将市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爷子听后点点后,他说芸芸怎么认识这个孩子呢?原来是这么回事,而白母听后一阵后怕,对凌子潇非常的感激,又见凌父病成这样,说什么都要接他去家中休养。
凌父自然婉拒,但老爷子发话让他安心休养,他也好趁此将凌父的暗疾彻底根治,凌父心中惊凝,要知道这几年他看遍京城国手圣医也没有起色,早已放弃医治了,现在突然听到可以根治,自然不敢相信。
老爷子摸摸胡子笑道:“你这病要早几年我确实不能医治,幸好这几年潜心研究,年初之时刚好治好了一个病患,所以你若想彻底根治,还是安心住下吧。”
凌父当然希望能够恢复,要知道因为这个病他一直卡在五级巅峰不能突破,若老爷子真的能够医治,他也有望能够跨入真正的高手级别,因此也就同意了。
白母见他同意,忙回家将原本白芸的房间腾出来,接了凌父来住,又给市里的白父去了个电报,让他火速归家。
接到电报的白父立马赶回家中,见到凌父后双方寒暄一阵,白父奇怪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凌父自然拿出早就找好的说辞蒙混了过去,白家父女心中虽疑,但并未追根到底,而是配合着老爷子的医治精心照顾他。
恩人在家中休养,白母自然拿出全身本领,怀着感激的心情天天好汤好饭的伺候着,凌父在白家人的精心看护下,脸上很快恢复了血色,他久病本不报期望,这次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哪知暗中运功时感觉那股阻碍有减弱的趋势,心中惊喜非常,自此更是积极配合老爷子医治。
期间薛廉得到消息后赶过来,见他大有起色,又被精心照顾,便也放心回了z市,并将情况汇报给了京城那边。
凌子潇见父亲好转,便也心中松快,由着白芸带着将小镇各处都玩了一遍,小尾巴白晏不惧他的冷脸,天天哥哥、哥哥的叫着,奶声奶气的让他心中一片柔软,几个孩子之间的感情也在这相处中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