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年约三十出头、身材臃肿的一个胖妇人手中家伙已被人夺下,并被胖青年打翻在地。里边很小的过道内,两个小少女也就十四五岁,身着青色工装,一脸稚气,正绝望地尖叫着、哭泣着、挣扎着。她们其实就是两个幼女,此刻就象待宰的羔羊一般无助地哀哭着,正被一个精壮干练的长发青年拉着手牵向厅内。
叼着烟晃悠进来时,我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其实当时我心里在暗暗叫苦,腿肚子略感发颤。么的一对三哪,老子没有西毒那两下子,无论如何是打不赢三个人高马大的精壮小伙儿。但我并未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毕竟救人要紧哪。于是我瞬间评估了室内形势,现在我只能伺机各个击破,能把动静再闹大点引来条子就是胜利,那样这两个人也就得救了。
可如果条子不来呢,救不了人那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我想好了,我将找机会撒丫开溜。凭当年扒火车时练就的强悍耐力,我坚信这三个人遛不过我!
当一股犹如臭鸭蛋一般令人窒息的汗臭味扑鼻而来时,田昊被醺得皱眉捏了下鼻子。他扭过头瞥了我一眼,故意蹙着眉头,面带鄙夷,但心里肯定在一阵窃喜,“嘿嘿,这畜牲果然上钩了。”但高兴之余,这个小白脸脸庞肌肉颤动,心里分明在控制不住地战栗着。
当然,这牲口心里恐惧并非是害怕我李三石,老子在庄氏干将眼里形象着实不堪,是“哭包怂”,是难缠的小鬼,他们恐惧我也鄙视我,田昊不知天高地厚,压根没把我李三石放在眼里。他之所以害怕应该是想起了将陈小冬沉海时的那一幕幕,当时发生的那些诡异事,一直让他战战兢兢、夜不能寐。
6月5日,也就是天都市夏小麦开镰的那一天,当时被关在少管所的我和800余名少年犯一起,凌晨时分,在看护下,下地参加驻地王村乡的麦收大会战。当时走出高墙走向广阔原野的我自然不会知道,就在这同一时间,远在东方的天都市小港码头,一声汽笛长鸣,一艘灰白色大型垂钓艇,身披晨露沐浴着满天的朝霞,缓缓驶出位于天池湾内的天都港,驶向云烟深深、水天茫茫的黄海深处。
几个小时后,垂钓艇进入天都市东南方向数十海里的黄海某海域,当时正值低潮,海区内波涛汹涌,一座孤礁茕茕孑立,周边海域白雾茫茫。在海图上这里仅被标注为暗礁区、沉船区,凉风许许,岤鸣如咽,孤礁顶端有四只海燕,咕噜鸣籁,啄食嬉戏。垂钓艇乘风破浪而来,到孤礁西侧又绕礁一圈后,缓缓驶到孤礁北面海域抛锚。
阴风森森,风急浪高,海底暗礁密布。据说当年一艘岛国货轮载着数千从天都市撤出的伤兵和侨民撤回国内,航行到这块礁岩附近遇到风暴沉没,这些刽子手全都葬身鱼腹。从此这里每到暴风雨肆虐之时会鬼哭狼嚎呜呜咽咽,因此当地渔民就叫这个孤独的岩礁为鬼喊岩。拖网渔船不敢光顾,一般小型垂钓船也少敢涉足。但对吃饱了撑着的有闲一族而言,驾着豪华垂钓艇到这片海域垂钓,则既惊险又刺激令人流连忘返。
田昊当时正在这艘艇上,抛锚后的垂钓艇在碧波上荡漾着,他戴着墨镜气度万千的挥手下令道,“带陈小冬!”
两个墨镜青年将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高个女孩从舱内挟着胳膊拖了出来。她的双手被反绑着,身上穿着黑色t恤衫和膝盖发白的牛仔喇叭裤,双腿裤腿能扫街。她的头套被摘下,头发乱成一团稻草,仍能看出曾经摩登时髦的“蛋糕”发型,前面吹的高高的,喷了好多摩丝,依然很硬很挺。她的嘴上被贴着黄胶带,刚从黑舱内被带出她眯着眼陡然睁开,她看到了波涛涌动的大海,不禁眸中现出惊恐,身体颤抖,腿一软就要瘫倒下去。
她被挟持着架到了跳水台上,另一个青年将用麻绳拴着的两块石头挂到她的脖子两边。田昊狞笑,“呵呵,陈小冬啊陈小冬,怕死了吧,晚了。你说你安心给哥当摇钱树不就得了吗,还发誓要告老子流氓你。我田昊会怕你告吗?陈乐夫再牛也帮不了你,他的末日也快到了,要不了几天,他会躺在医学院解剖台上,为咱们的教育事业做贡献。哈哈哈,堂堂市长助理,他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的亲生女儿要永远躺在冰冷的海底了,哈哈哈!”
在狼嚎一般恐怖的狞笑声中,女孩不舍地仰头看着蓝天白云和浩淼的大海,两滴晶莹的泪珠从眸中涌出,顺着脸颊滚落到甲板,巨大的恐惧令她的身体战栗、扭曲起来,双足反射性地蹬着甲板向后挣扎着。
她扭头看向田昊,嗓中呜呜咽咽,眸中充满惊恐、仇恨、不甘和哀求。可这一切都已无济于事,这个睡了她一年多的男人,此刻那张清秀的脸庞狞笑着,双目兴奋得发亮。她绝望了,仰头闭目,痛不欲生,泪水汩汩流下,一丝痕迹从她的裤子上流出,顺着紧绷绷的喇叭裤的裤腿向下蔓延着。
“哈哈哈,我们骄傲的女神失禁了……嗨你真臭哦。陈小冬你听着,老子已玩腻了你,你够美可在老子的眼里就是一堆辣鸡,老子现在最想的是你妹妹陈小春。她曾经是小混子李三石的对象,等老子玩够了再让她到风月城替你去当女流氓,让她给李三石戴一千顶一万顶绿帽子,让他成为千夫所指的绿脑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