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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李三石或已接近zs集团贩毒业最神秘的核心区域,一些惊天秘密或许即将揭开。但这水面倒影让我又隐隐胆寒,感觉危险随时会到来!
    杨二狗是中国北方最大贩毒团伙头目,是zs集团负责毒业、黄业的副总陈琪琪手下的核心人物。也只有zs集团才有这样大的财力和物力,瞒天过海,不为人知地秘密修建成这个隐秘而庞大的地下工程。
    现在奈何桥就高悬在这个地下水库的半空之中,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当初修建这座栈桥时一定留有机关。从墨蕊居室内那个高度隐秘的入口和在花岗岩上凿成的黄泉路就能看出,李小小、庄西风既然同意陈琪琪修建如此庞大的地下工程,就绝不会允许任何无关的人接近这里,更不会允许擅自闯入这里的人能活着走出去。
    桥面向下倾斜有一定坡度,木板湿滑,不小心就会滑倒。我紧紧抓着扶手,如滑倒将顺着桥面滑下掉到水里。中国南方云贵川很多地方多为石灰岩结构,属于喀斯特地貌,容易形成大型地下溶洞。而天都的地质特征是完全的花岗岩结构,如何会形成如此大型地下洞穴,令人费解,我心中的不安感觉愈来愈强!
    顺着建在高空的奈何桥走向地下大洞穴西壁半空的石洞,离老远便看到洞口上方血锈般的横匾上,镌着骇人的“鬼门关”三个大字,引人注目!
    走下黄泉路,踏上奈何桥,到了鬼门关,我有走近死亡的恐惧感、不安感。不管富贵贫贱,死后都是一抟黄土埋枯骨,黄泉路就是死亡之路。奈河是地狱里一条血河,虫蛇遍布,人死后亡魂要过此桥,积德行善,能过此桥。恶人鬼魂会堕入河中,受虫噬蛇咬。鬼门前是罚恶刑鬼把守,进入地府必经之地,生前作恶者,魂灵过此关时除要受十八般刑罚折磨,还拿不到进入地府的路引,永世不得转世升天!
    杨二狗是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的人,他把自己藏身的巢穴起亡灵世界的名字,仅仅是为了自嘲和自警么?对迟早会找到他的缉毒条子们而言,或者对我们这些贸然闯入来索他命的生者来说,又意味着什么?黄泉路走了,奈何桥过了,这鬼门关会让我们轻易而过么?!
    这想法让我心里硌顿一下,假如这鬼门关确有猫腻,会是什么?
    再看此“关”,几米多厚的石壁的另一边,又是一个同样大小的大型洞穴。两个大型洞穴就隔着一道石壁,就象两个天然的大水桶深藏在地下。洞壁上的石洞象是半山腰的歇脚亭一样,里面有石桌石凳,桌面甚至有烟灰缸,里面有三颗烟蒂。真是地下迷宫一样,我们现在现在才走到西边天然大水桶的中央位置,也难怪墨蕊说当年这个防空洞能容纳数千人。
    墨蕊请我们在石洞内暂歇一下,自己率先在黑乎乎的石桌边坐下。
    空气中弥漫着水汽,光线有点朦朦胧胧。看一眼肖乐、周虎,肖乐平静地掏出烟,给我一支并点上的同时,黑亮的眸子分明告诉我不要紧张,他已经知道有猫腻。于是我长长地吸一口烟,便在湿渌渌的石凳上坐下。肖乐和周虎都叼着烟,余伯乐和郑文学、崔精卫则在石洞的东西两边,始终保持警戒状态。
    想起当年在琅琊市龙湾的小河村边的防空洞内,为追踪“老鬼”柳爱国,省厅两位高级侦察员就曾经被废弃防空洞困住。现在墨蕊分明在故意引我们进洞,但又实在想不到这个鬼门关会有什么机关对付我们!
    或许见我们警戒心都很高,墨蕊轻叹一声,自嘲地介绍道,“说是奈何桥,其实这桥下全是山泉水,最深的地儿有十几米,水线也就这么高了,再多就会通过缝隙流到海里。现在城里人生活越来越好,我原来想将来在这里开一个矿泉水厂,一定财源滚滚。可惜,这梦想只好由别人来实现了……”
    没人理会她,妇人咯咯咯轻声苦笑,她被捆在一起的双手突然紧紧地攥住我的右胳膊,摇晃着道,“小哥我知道你叫李三石,庄西风的对头。我实在没想到你会抄了庄总的财路,厉害呀,将来这个地儿归你,这些泉水会成为你取之不竭的地下银行……”
    “不好!”
    “绊雷——”
    除我而外,所有人几乎同时惊呼,肖乐、周虎瞬间控制了墨蕊并掰开她攥着我胳膊的手。但晚了,墨蕊已经踩了石桌下的细绳,余伯乐、郑文学和崔精卫都飞身向我扑了过来!
    “李三石,咯咯咯,有你个小白脸陪葬,姐姐死了也值了……”在这个黑暗阴森的地下石穴内,妇人猫头鹰般的狞笑声令人头皮发麻,魂飞魄散。
    洞穴两边的奈何桥上昏黄的路灯已一齐熄灭,黑暗中余伯乐飞腿将我踹向扑过来的郑文学和崔精卫怀中,他自己则与肖乐、周虎一起另一边扑去。这骤然变故让我脑袋一片空白,失控的身体与郑文学、崔精卫撞在一起,顺桥“呼”地滑下去,耳边只听肖乐的凄厉吼叫,“顺桥滑下,去救顾晶……”
    “轰!”
    “轰——”
    身后惊天动、震耳欲聋地的爆炸声中,一团烈火浓烟瞬间淹没我们。西面洞穴上的栈桥向下倾斜一点角度,我被郑文学、崔精卫挟在中间,被巨大的冲击波推着顺湿漉漉的栈桥刺溜滑下十几米,“澎”地一声重重撞在一个桥栏桩上,接着滚落桥面,“扑嗵”“扑嗵”砸进冰冷的泉水里。
    水很深,寒冷彻骨。这是甘咧的泉水,不是腥秽的血水,也没有铜蛇铁狗任撕咬争餐。落水的时候,不知郑文学还是崔精卫一直死死地拉着我的右手,扎入水中时我奋力挣脱。而另一人却象棉团一样飘然落在我身边,一动不动。
    落到水底时,我左手瞬间抓住另一人拉到我面前,捧着他的脑袋捏着他鼻子向他嘴里度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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