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哎!这不是影视剧中,常看到的情景嘛!”我不由得叹出了声。
我缓缓起身,将欲捡手机,但手机早已不知何故,变成了一团焦炭。看着身边变成了焦炭的手机,我既心疼,又彷徨。心疼的是,里面一些重要的东西,都已失之不再。彷徨的是,本来它还是我以防绝境时的希望,现在也化为乌有。此时此刻的我,也许像许多探险者所处境地一样,探险者?不,我不是!我只是误落绝境的迷茫的逐心少年者!
看着封死的入口,我安慰自己——前方一定还有出口。我提起勇气打量下周围,茫茫通道,薄雾之下除了昏黄的灯光,就是光滑的砖石铺沏的地面,光滑的砖石沏彻的墙壁。此情此景,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种声音在提醒着我:坐等,死路一条;前行,还有曙光。
我沿着通道内右侧摸索前行,至于寨子里的什么“东行三千里,西行小命丢。”的说法到底是针对哪里说的,我也顾不得想那么多。所以自己这样的走法,是朝东走还是朝西走?我也暂时说不清。
我边走边察,边走边瞻前顾后,生怕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跟随。虽说老人们曾常言“有人人叫你,莫回头。”,可毕竟那是针对走夜路人的说法,何况,现在的外面还是白天!“怕个鬼啊!”我暗暗安慰自己,不由得叹出了声。
“哈哈……没错!”
一阵空灵的女子的笑声打破了通道内的静寂,吓退了我稍稍缓过来的勇气。我一个猛然转身会看:“谁?”惯性的索引让我瞬间后背贴在了右侧的墙根。
对方没有了反应。
我再次鼓起了勇气试探,“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了”。我幼稚的试探,让对方依旧没有反应。难道我听错了?是恐惧的心里在作祟?不对啊!明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啊!算了!管她三七还是二十一!先找到出口要紧!
我靠着墙根继续摸索前行,每走一步,我都愈加谨慎,每走一步,我都会仔细入微地留意地面的地板、墙壁上的砖石,但凡有异常凸显之处,我都会用脚尖点了点试探,用手摸了摸触碰。生怕会落入什么陷阱,或者错过我安慰自己的仍抱有希望的出口。
逾往前走,灯光明显稀疏了许多,自然也就趋暗了好些。走了大概有一百步的样子,我便到了一个“十”字形交叉口。这下,该如何走,如何选择,再次成了我眼前迫切的难题。我一向都自认为自己命不好,不敢赌。这个难题,自然也并非一般的难!
我走到交叉口中央,抓耳挠腮,左顾右望,环顾于四周仍不敢迈步。困顿的我不时仰天长叹,顿时,通道墙壁上端的四个棱角映入了我的眼帘,尤其是每个棱角上伸出的长柄灯座安放的长明灯,比起周围格外凸出。我悄悄退到来时的方位处,仔细瞧了瞧此方位上的长明灯,不察则已,一察便让我陷入了沉思——灯座旁竟然有镂空繁体“东南”之字,字镶嵌的金边,闪着金黄色。
我又瞅了瞅另外三处,似乎也都有字眼儿,虽然前面的左右两处有些模糊不清,但也基本可以断定也是方位之字。
一阵沉思之后,虽然我不敢断定这些方位是怎么辨别的,但各个棱角处伸出的灯座柄,明显又像是给人指出了这样思路:每个棱角上的灯柄指出的方向,应该就是它标示的方位,而不是每个方位上的字本身所处的方位。也即我身旁的这“东南”二字方位,其实就是棱角相对的方向,而相对的方向的灯柄所指向我这边的棱角,便是“西北”,故我面朝的方向则是正南方。
捋到这里,我的脑海里不由得再次蹦出了“东行三千里,西行小命丢”的说法。可如果按照这话的说法,恐怕我还走不到百里,小命不也丢了吗?东走,一定不行;西走,绝对不行;后退,已无路可走!看来,也只剩一路前行,朝南走了!
“朝南走!”我一跺脚,拿定了主意。
“小心!”一句熟悉的女子的提醒过后,我就飘了起来,奔东而向。我扭头回望身后,身后顿开的石板已恢复如初。而十字路口正中央上方的锥形穹顶,顿亮的彩光,也霎时全无。此刻,我有点不明白,我方才明明在那块石板上走过,为什么一跺脚它就顿开了呢?那彩色亮光又是什么玩意儿?飘飞的我故不得探寻这些问题。
身体飘然而飞,也只有在影视剧中才出现的情景,此时此刻出现在我身上,如若让世人看见恐怕会经掉下巴吧?
“嗖嗖”地凉风耳庞拂过着,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凉风灌进脖子里让我本能地欲抖紧衣领。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左胳膊是动不了的,恍惚间,我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携肩而飞。但携我飞的这个“人”,我却一点也看不见。
“亲,你是人还是鬼?”我知道一定是那个熟悉的声音的女子,于是就满怀感恩的热情地与之搭讪。
“贱!”
她的态度瞬间翻转,就松开了我。无奈,我一个跟头跌落在了地面,顿时,摔了个大马哈。还好,不高,并未受任何伤。
“我贱什么了我?”我有点懵和不服,“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现在人之间,最简单的招呼话吗?”我连忙起身,心想一定是这个“亲”惹得祸,要不就是我问得太直白了。
接着,我又连忙解释了一下“亲”这个问候词汇,并为刚才唐突直白的询问道起了歉。
对方没有说话,像是在偷笑。
我不再询问方才的问题,就凭她救我的举动,“善良”便成了我对她最直接的词汇。冥冥之中,有她的存在,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我也不得不坚信我的生命是得到保障的。
“还在吗?你能告诉我出口在哪里吗?”
我望了望前方,薄雾之下的通道不见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