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珠儿顿时火冒三丈,她瞪着花氏和刘月容,好一副替她着想的嘴脸啊!
城外有刘家的一处良田不错,可那里已经荒无人烟,四周早就成了乱葬岗之所。她母亲体弱多病,常年因为气候温湿而咳嗽不止,那里就算是一个正常人都无法生存,更别说是她的母亲了。
将她母亲送出城,怕是已经凶多极少了吧!
这个时候,刘月容大叫一声,跳着脚对刘珠儿骂道,“贱人,瞪什么瞪?你娘那个老不死的就是在城外,你不信自己去瞧,你别蹬鼻子上脸。”
蹬鼻子上脸的可不是她,而是你们母女俩。
刘珠儿再次冷笑一声,狠狠的捏住了花氏的手,那张满是血污的脸紧紧的贴在花氏的脸颊上,瞪着猩红的双眼,“花氏,你要是不说实话,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刘月容见状,扬起手里的灯盏,拉过花氏,点着脚尖伸出尖利的指甲,伴随一声尖叫,“你个贱人,给脸部不要,看我不打死你。”
刘珠儿也不迟疑,忙退后几步,躲过刘月容的手,因为刘月容比她矮上几分,两人真要动手打起来她还是有些吃力的。躲闪之际,刘珠儿才发现,自己才不过后退了小小的一步,却能直接靠在了身后的粗树上,这轻松一跳,足有五步之遥。
顿时,三个人都惊住了。
刘珠儿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又看了看不知为何已经愈合的伤口,当下没有迟疑,紧追几步,当头一喝,打了两人一个爆厉。
刚才那一下打的实在够重,花氏的身子一歪,脚下被刘珠儿伸过来的双腿一绊,整个人就要往地上倒。刘月容急怒,踩着花氏上前去抓刘珠儿。刘珠儿不过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抢过刘月容手里的灯笼,尖利的手指对着刘月容的脸大力的抓挠,刘月容惨叫一声,“啊……”
她也没再迟疑,弯腰又是一扫,刘月容倒地扑向花氏,刘珠儿又补了一脚,两人在地上滚成一团,直接摔向了不远处的猪粪坑里。
粪坑不算深,也齐腰了。两个人在粪坑里挣扎了许久才间花氏一个猛子冒出来,瞧见刘月容不见了影子,当即大叫,刘珠儿挥舞着手里的灯盏在划时代额头顶上晃了两下,“花氏,别出声,或许你还有活的希望,你的女儿在那边,将她提起来。”
花氏瞧着刘珠儿手里的灯笼,知晓她用的用意,也没有迟疑,扭身从粪坑里将已经晕厥的刘月容提了起来。
“月容,月容?”
“别叫,还死不了。”刘珠儿蹲下身,将灯笼又在花氏的脸前扫了下了,顿时炙热的火焰从她的眼前飞动而去,她的身子一僵,挺直了腰板,脸上一直挂着笑脸也一扫而去,“珠儿,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要你知道,只要我轻轻的将手里的灯盏仍在粪坑里,你和你的宝贝女儿都会葬身火海。你说,我是扔还是不扔呢?”
刘珠儿打定主意将两人围困在这里,不然出得了后院,怕是自己就被抓了。她花氏敢于在这个时候带着刘月容只身前来,势必会在附近不远处安插家丁或者丫鬟,而自己过来的目的不过想确定她刘珠儿是不是真的死了,万一死了,只当做不知道,这件事的全部责任也不用她花氏和自己的女儿背。倘若是没死,她们还可以继续演一场好戏。
好个聪明的花氏。
花氏定定的看着她,脸上的猪粪将她精致的妆容掩盖住,露出了那张苍白而纤细的脸,打量了一下四周,漆黑的天幕之下就只有她们三人。
她看着满身的猪粪,又瞧着已经被猪粪呛晕的刘月容,眼珠子一转,突然就变了脸色,谄媚而艰难的扯了扯脸上的面皮,算是笑着说,“珠儿,有话好说,咱们娘仨在这里的事情旁人也不知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
刘珠儿鄙夷的看着她,“花氏,你也知道你们母女俩头上的桂花油配以琉璃盏里的火油就是最烈的干柴?呵呵,如今再与猪粪里发酵出来的沼气配合,相信,只轻轻一点星火,你们母女俩立即会被烧死,而且……”她话语一顿,将琉璃盏在刘月容的身前晃了一下,火焰赤红,惊的花氏浑身一震。
“花氏,快说,我母亲到底在哪里?你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