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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早上阳光明媚,出暖花开,北方的积雪才刚刚融化,可南方已经是一片艳丽的颜色了。
    邹可可才从漠北那边回来,刚刚找了一家客栈准备打尖住下,坐在客栈的硬板床上,她正打打算脱掉身上厚厚的棉衣,将一双被冻的而有些红肿的双脚浸泡在温水里面,药水是皇甫明月给她的,可她一直不舍得用,知道下一次过去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一直担心着双脚的毛病会再犯,于是一直将药水留着,她轻轻的将药水清清的倒了一些,看着温水变了颜色,双脚上顿时传来刺痛,一张笑脸就被痛的发白了。
    嘀咕了一声,“还是小姐舒坦,整天在皇甫明月的温室里面不出来,也不用担心冻坏了,哎,不知到将来会是一个男孩子还是一个女孩子呢,可要是还是一对儿就好了,嘿嘿,我就有的忙喽,哎……还有七个月呢,我要用七个月的时间好好的在附近住走一走,顺便去看看我爹,不知道他在乡下过得好不好?1”
    邹可可一面自己默默的嘀咕着一面瞧着自己那十根可爱的小脚丫,微微蹙眉。
    彼时,窗外突然一个黑影闯了进来,可邹可可只用眼神瞟了一眼,浑然不在乎的将跟前的窗子关上了。
    “你又来,我可都烦死你了,你不要跟着我了。”
    窗户外面的一个少年微蹙眉头,蹲在窗户边上,瞧着她将窗户锁住,无奈的说,“可可姐姐,不要这么无情,我是真的喜欢你才追着你来这里,你有我将我赶走吗?”
    邹可可哼了一声,继续在里面舒服的泡脚,低头摆弄了一下手里的小玩具,吗,没有回答他的话。
    因为是初春,夜里的时候还是很凉的,少年在外面蹲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冷的厉害,他将衣服领子拉高了一些,无奈的回头看着房间里面依旧亮着的烛光,继续说,“可可姐姐,你就答应我了吧?我知道我比你小了很多,可我就是喜欢你啊,你看我这一路上保护你,还是没打到你的目标吗?”
    邹可可继续哼了一声,将葱漠北带回来的小玩意全都收了起来,当做宝贝一样的还用一个小袋子扎紧,低声说,“你要是在这样纠缠我可以就打你了,你知道你是打不过我的哦!”
    少年无奈的深吸一口气,蹲坐在窗户下不再吭声了,双手托着下巴,瞧着远处的风光,不禁觉得这样的夜晚实在太浪费了,身后就是他心爱的人,可是自己竟然都不能与她靠近分毫。想起与邹可可相遇的日子,他的脸上就带着几分笑意,自己出来江湖也有些年头了,前前后后追求自己的人多了去了,可怎么就没遇到了一个像样子的人呢,当天他吃了不干净的饿哦东西正在拉肚子,或许是因为拉的太多了,以至于自己后来虚脱倒在地上,裤子都买来得及提起来。
    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眼前天仙一把的邹可可,奶至今依旧难忘,他想,这个小姐姐就是自己一辈子的良人,她不但救了自己,还看了自己的身子,一定是可好可好的人了吧!
    于是他一直追在身后,追了整整两天了,之前他才十六岁,现在已经十八了,小姐姐之前是二十六岁,现在二十八了,可怎么觉得她跟自己一样大呢?!
    哎……
    少年不住的想啊,想啊,咚的一声,不知何时睡着了,从楼上掉落了下去,再一次睁眼,身上被人盖上了被子,可自己却在地上,天已经亮了,他看着人前的行人,知道,小姐姐又走了。
    不过不要紧,他肯定能够找到。
    瞧着前边热闹的集市,他飞起脚步就钻了进去。
    不远处,树荫下,带着斗笠的邹可可从阴影下走了出来,瞧着少年跑走的身影无奈的吸了口气,与自己相差了那么多的臭小子也想惦记着自己,实在不知道天高低吼,她哼了一声,不想就撞到了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一个男子,男子的个子很高,面色而有些紧绷,不过他……
    邹可可在心中想,自己也见多了好看的人了,当初就觉得温熙玄皇上生的很好,后来又觉得还是皇甫明月更胜一筹,可后来瞧见刘泉,她觉得男人啊,要是全都长成刘泉那样那天下不就打乱了。
    可眼前的男子虽然有他们的眉毛,却又他们身上的刚毅,最主要的是他好像又一道光,正不住的吸引着她的目光叫她如何都移动不开自己的视线。
    男子哼了一声,说道,“你看够了没有,看山我了?”
    邹可可呵呵一笑,换做平成的女子听到男子这样说早就吓跑了,可邹可可是什么人,可是陪在刘珠儿身边出生入死的人,大风大浪都瞧见了,并且跟着小涵那个古灵精怪的皇上都生活了十多年,区区一个稍微有点攻击性的玩笑话还不至于将她吓跑,并且啊,她还笑的很大声,仰头瞧着面前高大的男子,将他好好的上下打量一番,说道,“我看上你了,你跟我走吗?”
    男子愣了一下,这会儿才低头睁眼瞧一眼眼前这个小个子的女人,哼了一声说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让开!”
    哎呦,还是一头难以驯服的小毛驴呢,好啊,那就叫他见识见识自己是如何驯服毛驴的吧!
    邹可可笑着挎着自己的双臂,围绕着男子走了一遭,说道,“倒是脾气不小,只是,恩,我瞧上你了,所以你必须跟我走,不走还行。”
    这话邹可可可不是说着玩的,她当真的就带着男子走了,一路上用毒药,使绊子,绑着他,不管多么恶毒的法子都用了。
    不过半道上也出了一点的小状况,邹可可以为她用毒药毒死了男子呢,哭了很久,当男子第二天醒过来之后邹可可决定放他走,于是一直跟在身后的少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大叫一声吗,“就是放他走吧,你带我走吧,小姐姐?”
    “师弟?”男子低喝。
    “师兄?”
    好呀,是同门师兄弟。
    邹可可站在中间瞧瞧左边是喜欢自己的小少年,右边是自己喜欢的大公子,想了很久要跟谁走,后来把心一横,“我谁都不要了,你们也放过我吧,我们一拍三散,我们自己走自己的路好吧?哦,对了,这里解药,我以后不会对你动手了,你别生我的气啊!”
    男子瞧着被邹可可塞进手里的药瓶子,低头瞧了很久,没明白这段时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可听到身边自己的师弟嚎啕大哭,他知道,师弟失恋了。
    不过,他下山的目的就是来找从小就偷偷跑出去的师弟回去的,这一次封赏掌门,门中不能少了任何一个人,并且他父亲要接他去京都考取武将了,山中的事情都要交给师弟才行,尽管山中只有他们两人。
    可将师弟找回去的第三天晚上,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此前被邹可可抓走之后是不是留下了一些病根,为什么自己总是在半夜突然惊醒,而噩梦之中反复的出现邹可可的样子,以至于现在他白天做事都不顺手了,好几次险些将师弟的手臂当成了木柴个劈了。
    第五天的时候,他收到了父亲的书信,得知自己的爷爷赵大人去世了,心痛之下,他当即决定先行离开,等师弟将这里的规矩和功夫都学会了再彻底的离开,可怎么就那么奇怪,他好像真的见鬼了,在爷爷的葬礼上没见到爷爷的灵魂却见到了邹可可,她就站在树荫下,后来还跟着杜大人一起离开,简直可怕!
    再后来,他又回到了山中,亲自传授师父功夫,突然有一天,师弟甩了盘子不想做了,对着他大骂吗,“你吓走了我最心爱的人,你要赔给我,就算你是我亲哥哥我也不会放过你,你赔给我。”
    他诧异的瞧着眼前的师弟,深吸一口气,无奈的问他,“爱情那么可怕的东西,你为什么要碰呢,你没听到过先皇和皇后之前的事情吗,人人都说那是凄美的爱情,可是先皇后已经痴傻,现在是漠北王的妻子,先皇却一直不知所踪,这样的爱情算什么好?不能白头偕老,算什么好呢?你的那个小姐姐她不喜欢你,你这样动心又有何用?”
    师弟哼了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的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痛的他蹲在地上很久都没有站起,师弟大叫,“疼不疼,想念就是这样的疼,痛不欲生……”
    疼!
    可他最近可感觉的不只是这样的疼痛呢,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想到了邹可可的那张脸,好奇的问师弟,“我一直想起她,想到她我这里就会很痛,我……”
    师弟吃惊的看着他,又气又笑,当场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你和我抢师父也就罢了,现在还和我抢媳妇,我要和你拼命!”
    他的脑袋突然就开窍了,当时扔下自小当做儿子一样照看的师弟,肚子跑下山,骑上快马,可他跑遍了整个中原,都没有找到邹可可的身影。
    这天早上,他吃坏了东西,蹲在树荫下。彼时头顶上一个身影就压了过来,“喂,你们师兄弟是不是全都一个毛病,就喜欢在人家睡觉的树下拉屎?”
    他惊的当时就没了屎意,抬头瞧着那个日思夜念的一张脸,大笑着说,“你很久之前问我的事情还作数吗?”
    邹可可哼了一声,扭头不去看他的白屁股,说道,“什么事儿啊,我都忘记了,很久了呢,七个月了吧!”
    “就是,你要带我不走的事情。”
    扑棱一声,邹可可从树上掉了下来,站在男子的跟前,大叫,“你答应了?”
    “看在我那么思念你的份上,我答应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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