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妍的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的往前飞。
她脑袋重重撞击地面,嘴里吐出鲜血,她看着车牌号,彻底失去意识。
车门打开,一双崭新发亮的皮鞋落在地面上,他的步伐带着慌乱。
韩硕蹲在地上探了探她鼻息,见她穿着起毛的秋装,牛仔裤洗的发白,头发泛黄,瘦弱的身躯更像是营养不良。
他走到后车窗旁:“叶总,那人看起来伤的不轻。”
车内的人如刀削的薄唇微张,凌厉,无情:“车钥匙。”
叶寒启动车子,车轮滚过地上的血摊扬长而去。
一星期后的重症监护室。
纤长浓密的睫毛轻眨,蹙眉,随后缓缓张开,呼吸器充斥水雾,庄妍缓缓睁开眼睛。
她手指蜷缩,身体逐渐恢复知觉,好疼,浑身都好疼。
她看向四周,这是在哪儿?
医生推开门看到她醒来,脸上充满喜悦。
庄妍见穿着白大褂的手就要伸过来了,她害怕的张嘴,被氧气呛到。
护士立刻摘下:“别害怕,这里是医院,我们只是给你做常规的检查。”
“今天我有事,晚上的应酬你替我。”叶寒拿起衣服。
“叶总,今天可能不行,我还要去趟医院,就上次我们撞的那人醒了,必须解决。”韩硕认真的说。
“女的?”叶寒停住脚步。
“好像是。”
韩硕挠挠头,脸上堆着笑意,他送那人去了医院后,就把这事儿忘了。
“去看看!”叶寒拍拍他肩膀率先走出去。
庄妍看着护士撤走房间的仪器,她掀开被子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落叶,无声、寂静。
“你醒啦,那天的事,我已经报警了,是你闯红灯在先,你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韩硕把果篮放在桌上。
她后知后觉转身,看向他们:“你是在跟我说话吗?闯红灯?”
“怎么?装糊涂?”韩硕眼眸闪过一丝不屑。
“我,我真不记得了,我,我是谁?”庄妍皱眉,疑惑不解。
她手轻砸脑袋蹲下身,抱住双腿,她怎么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喂,你碰瓷啊。”韩硕语气很不友善,目光瞥见叶寒挥手,他乖乖关上门出去。
叶寒拉开椅子坐下:“记住,你是我的妻子。”
“我,是你的妻子?”她看向他。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意,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他,很迷人。
可她却觉得他很陌生,他们真的会是夫妻吗。
韩硕办理一系列手续,叶寒瞥见她在收拾行李,他时不时看向手表。
终于在她拉链的那刻,他动身了,他大手抓住她手腕,将她带离医院,庄妍还什么都来不及拿。
“那些东西……。”庄妍正襟危坐,和他说话总是忍不住小心翼翼。
“扔了。”叶寒冷冰冰的说着。
车子开进别墅,叶寒拿出一份协议书给她:“签了。”
庄妍翻看文件,一年后和平离婚,她会得到两个亿的补偿费,他其余名下的财产不会变更。
很多钱,不可否认,她,心动了。
她毫不犹豫在协议末尾签下名字,想到她现在失忆,对他也是不公平的。
如果在这一年里,她找不回爱,那是该离开了。
深夜,叶寒电脑闪烁,他抬头,握住鼠标点开,里面有她详细的资料,还有医生诊断书。
他握住笔的手停住,她还真是失忆了。
次日,叶寒整理胸前领带下楼,看到餐桌摆上早餐,他目光跟进厨房。
他休息的公寓从不让阿姨进来,卫生都是韩硕亲自打扫,韩硕这个懒人从不给他做早餐。
庄妍端着包子走出来,抬头,他们视线猝不及防撞击。
叶寒皱起眉头,眉宇似有不满,眼眸看着她更是陌生。
她嘴角上扬:“老公,过来吃早餐吧!”
叶寒眉宇舒展开,瞳孔的郁闷一闪而过,他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庄妍拿起热乎乎的包子咬下一口,见他没怎么动筷,她努力咽下,猛喝一口牛奶。
“是不是不合你胃口?还是以前我……。”她有些慌。
“你不必做这些。”叶寒拿起外套走出家门。
她立刻跟上去:“对了,我有工作吗?我做什么的?”
“你不需要工作。”叶寒语气显得不耐烦。
庄妍张嘴,却见他已经开车走远了,她晃晃脑袋,走回屋里。
他走进办公室,厨师推着餐车进来,端起精致华丽的盘子,刀叉都是银制的,煎蛋切割精确毫厘。
叶寒抿了口手磨醇香咖啡,听着韩硕喋喋不休讲着今天的行程,他难得耐心。
连着周末,庄妍拿起吸尘器开始干活,她推开书房门,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机器滑落手心。
‘乓’落在地面上,她惊住了。
叶寒抬头,忍不住蹙眉,她这是在引起他注意。
他接到电话,拿起车钥匙,与她擦肩而过。
没有责备,没有问话,她觉得他们之间,更像是寄人篱下的关系。
她控制不住开口:“我们,真的是夫妻吗?”
“恩?”叶寒停住下楼的步伐。
她垂下脑袋说:“我们分房睡,吃饭也总碰不到面。”
她等了许久都没得到答复,她禁不住抬头,叶寒抓住她的手,将她抵在墙上,吻接连而下,粗狂,暧昧。
庄妍握紧拳头,内心十分抗拒,就好像,好像,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挣扎着推开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叶寒呼吸微喘,原本他只是想教训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没想到她嘴唇柔软可口,蚀骨的味道,更是让他情不自禁沦陷,他想继续。
他低头吻上她嘴唇,将她抱起,一脚踹开房间门。
叶寒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她浑身忍不住起战栗,她握紧拳头的双手,忽的松开,她尝试着把双手搭在他肩上,迎合他。
叶寒撕开她衣服,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他衣冠楚楚走出房间,他呼吸略微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