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焦一月一个人,沉桐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走到窗边想看看雨下得怎么样,拉开窗帘,就看到如瀑的雨冲刷着城市,往楼下看,甚至看不清地面的视野。
恰好沉桐从屋外回来,出去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重新穿戴好,手里端着一杯水。
“出不去的。”他把水搁到书桌上,“雨要下到叁点。”
焦一月又看了眼窗外,“先前我都没听到雨声,还以为没有下雨。”
“嗯,这个房间隔音好。”沉桐说,“还有,洗漱用品在卫生间第二排第叁个小隔间里,用的话拿就好。”
“……谢谢。”
“饿么?”他问,绕到床头拿手机,“现在雨太大,点不了外卖。你想吃什么,我看看冰箱里有没有。”
他这么一说,焦一月才感觉到饿了,做那事儿实在太耗体力了,虽说她是没怎么出力的那一个。
“蛋羹。”她说,两眼一眨不眨地,“我想吃蛋羹。”
沉桐怔了一下。
“我不会做那个。”
“我会做。”她一脸相信我的表情,“有鸡蛋就行。”
对此沉桐没什么意见,就带她到了一楼的厨房。
不得不说,做过某些不可描述的事之后,腿脚明显变得不好使了。
平路上还好,下楼那一段,焦一月真可谓是举步维艰,每下一层台阶,下体和大腿内测都像是在遭受酷刑。
看出了她动作不自然,脸上又是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沉桐笑了下,没说什么。
打开冰箱,里面的食材少得可怜,好在鸡蛋是有的,还从冷冻层里搜出一包冻虾。
简单的几道工序,食物很快加工好,剩下的只需要放上蒸笼,慢慢等它蒸熟就行。
全程沉桐靠在旁边看她做,抱着怀,露着笑。
焦一月扭头问他笑什么。
沉桐直言:“做饭的样子很可爱。”
“……所以?”
“想再来几次。”
“……”
不了不了。
他想,她不想了。
害怕被这个人搞死在床上,然后第二天彻底半身不遂。
之后两人吃了蛋羹,稍微有点力气了,焦一月走到窗边去看外面天气,依旧是在下雨,不过比先前要小一点。
没办法,今晚只能暂时住这了。
上楼洗漱,刷完牙洗完脸,进到沉桐房间对面的那间客房里。
她倒是不认床,只要舒服就能睡得着,靠在床头玩儿手机,就听到门外有人敲了两下。
“是我。”
沉稳的一声,在雷雨交加的夜里显得格外安心。
“怎么了?”焦一月坐起身。
“有个东西给你。”
“噢,好。”
然后就看到沉桐推开门,拎着一个一米多高的熊,走到她床脚,抛给她。
焦一月接住,抱起来看了看,“陪睡的?”
“嗯。”他说,“里面缝着的香料是安眠用的,不伤身体。”
“真体贴。”
她随口称赞了句。
沉桐笑了笑,“不是对随便什么人都体贴的。”
愣了下,心跳有一丢丢加快,没敢去对上他的眼睛,“要不我给你出本书吧,就叫海王语录。”
沉桐笑而不语。
没滞留多长时间,他就帮她关上灯离开了,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她一手抱着熊,一手握着手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对于自己和他做的这件事。
赤身相拥,在那短短一小时内变得密不可分。
她想起那些给沉桐告白,写情书送零食给他的女生,忽然间觉得她们很可怜。
离他那么远,自己却可以这么近。
想着,打了个呵欠。
然后就渐渐地睡着了。
安眠小熊还真是管用。
第二天没再下雨了,天气很好。
看了眼外面万里无云的天空,感觉天会很热。
焦一月起床后,简单洗漱了一下,下楼时碰到沉桐,他大概早她两小时醒,一直坐在客厅里看手机。
“醒了?”
“嗯。”
“昨晚睡得好吗?”
“嗯,谢谢你的熊。”
“你那儿……好点了吗?”
焦一月顺着他的目光朝下看,脸一红,“好着呢。”
沉桐嗯了声,状似不经意地盯着别处,一手撑在脑袋上,拨着缕头发。
然后焦一月就去换鞋,换好了准备去和沉桐道别,恰好他也走到了玄关这边。
“……谢谢。”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客气了。”沉桐和她对视一秒,很快垂下目光,微笑着,“如果我会做饭的话,说不定还能备份早餐给你。”
“不用了……”
“那我送你下去。”
“不用不用,”焦一月连忙拒绝,“我一个人OK的。”
沉桐盯着她怔了一阵,随后微点了下头,“也行。”
出了门,焦一月乘着电梯,看着一格一格下降的按键,松了口气。
夜晚是人最感性的时刻,那白天,就是人最理性的时刻。
怔忡,思索,豁然,难堪,逃离。
之后她乘地铁回了家,回去没多久,接到谢汝可叫她出去吃饭的电话,想了想,觉得出去逛总比窝在家里受折磨得好,就答应了。
一夜过后,她想着自己的腿怎么着都该好了。
结果没想到,不仅没好,还严重好多,走路姿势诡异得像是被什么夺命老太上身一样。
看得旁边谢汝可一脸迷惑,问她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
焦一月讪笑着解释,隔天运动没拉伸,所以拉伤了,过几天就好了。
对此谢汝可倒是没有怀疑,哦了声,就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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