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市最贵的私房菜馆。当然贵只是其次,主要是只接受熟客提前订桌。能到这里的非富即贵,不公开营业。
关天澈一下车,王行长便笑得满面春风:“哎呀,关总,上次见你可是半年前了。能请到你一次实属不易。这位是?”
楚晟已经留学四年了,在a市并没有人认识,突然跟着关天澈下了车,让行长很是意外。
“我的至交,楚晟。高中时候父母做生意,举家搬迁至英国了,所以没机会介绍。”关天澈慵懒地介绍,一边在王行长的带领下上了楼。
楚晟微微颔首。
“幸会幸会,楚先生也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
“回国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还请行长多多关照。”
楚晟礼貌的回应。
一进门坐下,便不断有人寒暄,菜慢慢上齐,关天澈留意着人基本都到了,突然径自倒了一杯酒,站起身来:“多谢大家给关某人几分面子,在百忙之中都来了,说明愿意多我这个朋友。我敬各位。”
一众人连忙跟着站了起来。
王行长抢先回应:“关总说的哪里话,我做东您能来就是最大的荣幸了。”
若干人跟着云云。
关天澈一饮为敬,忽然话锋直转:“既然愿意做我的朋友,那我想请问,我的朋友是各位的朋友,我的仇人呢。”
“当然也是我们的仇人。”
多半人都是利落的回答,偶有一两个默不作声。
是名单里和顾家最多往来的靳家,和自己交往甚少。
关天澈给自己又倒满了一杯,直直走到靳总面前,语气不善:“我现在明说,以后跟顾家来往的人,我关氏永不合作。愿意干了这杯的,都是关某的朋友,不愿意的门在那,现在就可以走了。出了这个门的,永不往来。”
王行长依旧第一个跳了出来:“关总的仇人肯定也是我的仇人。”
陆续有不少人答应,毕竟关总恩怨分明,能做朋友利益更大。
“靳总你呢?”
关天澈迟迟不喝,站在一旁发问。
靳总明显有些犹豫。他和顾家的交情一直都不错。但是关总他确实惹不起。这可如何是好。
面对关天澈的发问,不断有人将目光投过来,让他觉得十分焦虑。
“我很失望,看来没机会和靳总往来了,请便吧。”
关天澈下了逐客令,平静的准备走回去。
靳总一咬牙,只能应声下来:“关总多虑了。”
他拿起桌边的酒杯一饮而尽:“以后还请关总多多照顾。”
对于商人而已,只有利益才是无上的。交情什么的,全看哪边利润更大了。
关天澈回到位置利落的回敬一杯:“照顾谈不上,都是兄弟,多互相来往就好。”
一顿饭便确定了今后的商业来往圈。几家欢喜几家忧。
次日顾白上班便发现了不对。
以往合作的不少公司,都纷纷提出解约。连新项目的银行贷款也不批,也不答复,就这样拖着。以往可没这么难办。他打了两通电话,要么说在审核中,要么说银行资金周转不足,过阵子。
更严重的是父亲合作最久的靳总,从昨天开始就不接顾家的电话了。
这样下去公司根本没法运转。
蓦地,他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个男人那天来电的一句话划过耳畔。
我跟你们顾家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在a市能做出上所有牌面人物孤立一家人的只有他。
关天澈。
这种孤立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无足轻重。但是对急需交际圈的商人而言,无疑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