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什么变化的早上。
季辰跟往常一样早早起来晨跑。依旧是老样子，跑到关氏大楼对面的巷子，那家七点开门的店去买一瓶熟悉的怡宝，再继续跑。
付钱的间隙忽然瞟见两个职业装的女人在一边坐在店门口提供给客人休息的长椅上一边化妆，一边谈论着：“关总的脾气真是一天比一天差了，昨天设计部集体被骂，那个女经理直接被当场骂哭了。”
“难道传言是真的吗，据说是因为离婚。”
“不能吧。关总这个身价，还有人舍得主动离婚吗？”
“这年头有钱人多了去，我听去过婚礼的人事部李姐说那个小丫头年纪小长得还很好看，关总脾气这么差，离婚秒换下一个有钱的不是正常吗。反正还年轻，金主也好找。”
“啧啧啧，小姑娘就是好命，跟我们没得比。那个小姑娘叫什么来着，我听说姓苏，来过公司几次。”
季辰本想无视，但路过听见越说越不堪入耳而且分贝还特别大，忍不住打断：“不管为什么，我觉得在背后说一些莫须有的传言并不好，而且这件事情的主角没有一个你们惹得起，还是少讨论一点，毕竟你们公司就在对面。”
她们本想骂多管闲事的人，抬起头忽然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和身后便利店打的大幅广告竟然赫然是同一个人。
“你是？”
“《罪》的那个男一号？”一旁的女人一眼认出，“季辰？”
“哇，能签个名吗？”她正好带了笔记本。
“好。”
他礼貌的留下签名，走开继续晨跑了。
跑到第二圈经过同一个位置咖啡店已经开了门。橱窗边身着正装的男人也瞟到了他一眼，他隐约觉得眼熟，好像前天首映会见到过。但是懒得细想，他该准备回去了。八点半还有通告。
*
“设计部今天看来还是没有长记性。”关天澈面无表情的狠狠把收到的设计稿全部丢了回去，纸张在空中凌乱的飞舞，落地。
设计部全体鸦雀无声。只有部长一边擦汗一边低头连连道歉：“我们真的尽力了。”
“尽力？昨天说过不行的东西，今天随便改两笔边框，又交上来？”
关天澈说的他哑口无言。
“喜欢敷衍，今天我就在这里奉陪你们，几点能改出像样的成品稿几点走。改不好我就奉陪你们在这里住到月底。”
关天澈径自走到部长的位置坐下，部长尴尬的在一旁站着，不出气。
然后就是一片安静，只有纷纷打开电脑工作的声音。
迫于压力一天都没有人敢说话，下午五点终于出了成品。
部长拿过来的手在颤抖，他生怕这次还是不过，然后以关总的性格，言出必行，这一个月所有人的吃喝拉撒都要在公司老实呆着。
天！
他还在低头认真看，一言不发。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用这版。”
“好好好，关总您快回去休息吧。”
部长望着关天澈离去的背影，已经站到腿软头晕低血糖了。
这一年半了，可没人过过好日子，只是眼见关总一天比一天难缠，阴晴不定了。看来传言是真的，他可能真的离婚了。
关天澈回到总裁办公室，lucy就已经在敲门了。
“进。”
“关总，这是上一季度的报表。”
“放那吧。”
关天澈看了一眼表，见lucy还没走：“还有事？”
lucy犹豫了片刻接着说：“还有，我们公司过去几条街，竟然新开了一家新公司，规模阵仗完全照着关氏复制。还有娱乐分公司旁边不远也跟着开了一家经营项目一致的。关氏所有投标的项目，这家新公司也跟着做。我感觉这几件事加在一起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