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潼忍不住疑问：“这么说来她这样大家都是司空见惯的吗？这么多人没人能管？几千人的现场？”
“管？谁管的过来啊，这些一线大牌背后都有各自的投资公司，各自都是自己公司的脸面人物，背后谁知道有什么人撑腰。娱乐圈没那么简单。”
季辰已经司空见惯，管的来明面，管不了私下。刚入行对任何不公平的事情，他都会忍不住挺身而出，最后却发现事情根本和他想的不一样。
“你为什么好像习以为常一样？”
“我一开始管过。刚出道的时候，有一个同门的小师妹，在一个饭局被导演轻薄。我看不下去打了那个导演，事后怎么样呢？”季辰笑容逐渐凝固，“我和她都被那个导演炒了。她当众骂我，‘你算什么东西？当自己是国际警察？还是漫威里的超级英雄？管好自己门前一亩三分地的破事吧’。事后买水军，疯狂咒骂我，黑我睡过多少粉丝，无限的负面报道困扰了我很久很久。刀片，恐怖信件还有各种东西接踵而至寄到我家。她根本就是自愿。我整整被这件事情骚扰了一个月，直到舅舅出面摆平。你觉得我还该管吗？”
“……”
苏潼一时间哑口无言。这世界远比眼前见到的复杂。不堪深究。
他这么置身事外好像也没错。
如果她有相同经历，也曾感同身受，也会像这般视若无睹的。
但是这世界本不存在感同身受。只有自己经历过才能明白其中滋味。
“知道了。”
苏潼回到现场，宣布暂停拍摄，让群演和导演，监制等人先收工了。
“蜜雪，还有韩水之，先留一下。”
韩水之的脸颊已经肿的厉害在一旁不甘的站着，蜜雪却依旧趾高气昂，似乎还不解气。
“我可不归风投管，苏小姐。”
蜜雪目光轻佻，斜斜瞟了一眼苏潼，带着助理大张旗鼓的正要走。
却听见苏潼说：“这件事情如果不处理，你现在要走那就换人吧。但是我明天会正式宣布，以后风投出品的所有东西，都将于你无缘，永不再用。”
“什么破风投，别以为你能代理一阵子，就想教训我一辈子？滑稽。”
“哦？”苏潼扬了扬手中的文件，“以后关氏出品的所有，风投都占股。这是你们关总亲手签的，你应该认识吧？我简单给你明说一下，就是a市出品的电影，离开关氏和风投投资的，你可以选择拍摄的剩余市场只有百分之二十，人家还不一定会选你。你大可以现在就走，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