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晓西便一头倒在了客厅沙发上,哭天抢地,泣不成声。
“真是想不到,牧岛竟然骗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不知道多和谐,他怎么会有老婆?”……
“他也不过三十六七岁,我真的想不到他已经结婚了,而且他对我那么好。”……
“我真的想不到,我该怎么办,我原以为我找到了疼爱我的人,我还想着再考察一段时间就跟他结婚——,哇……”
海蓝为晓西倒了杯水,送到她面前来。看她哭透了心,海蓝心里沸腾着千言万语,可又从何安慰起呢!
三十六七岁,那样的一个男人,事业有成,风流阔绰,晓西竟是没有考虑过对方是否有家室,却一往情深盲目的投入真情,只能说她是爱昏了头的傻子。
只是海蓝知道她不能在此刻出语刺激她,也就像她也不愿无端破坏另两个女人的幸福一样。
她轻轻坐在晓西的身边,她不知怎么安慰她。既然一切都已经发生,及时止步悔改也未晚。遇人不淑的教训她应该好好铭记,那个男人卑劣的作为应该得到他该有的惩罚。
“晓西,难过就好好哭吧?”海蓝俯身从身后抱着她,轻声诉说,只愿她能有所同感,“我觉得自从毕业了以后,在这个社会上想要找一份纯粹的感情真的好难。哪份交往仿佛都要带着利益,图谋。谁都想各取所需,也不能怪你遇上渣男,只是我们还太年轻。又或者,我们只是还没办法适应成人世界里的这种折腾。”
海蓝说着,不知为何她的眼眶红肿起来,眼前被迷雾挡住了现实的去路。她也抽起鼻子,把脸轻轻贴在晓西的肩膀上。
成长的负重总是那样沉痛,她想念青涩的学生时代,还有那时让她感觉到美好的人——
海南大学,十八岁那年她就独自背着行囊,来到这所绿郁而迷人的校园报到,在那里她认识了那个叫闵良的男生。
初见他,是在军训的操场上。
他阳光热情,爱笑。军装衬托之下那股铿锵男儿的飒爽之气仿佛正复活着她的一个梦。
同班四年,闵良不知何时已经渗透了海蓝的内心。
闵良还酷爱篮球,一次在篮球场上,男女混合活动比赛,他一个完美弧度的三分球投篮,帅气潇洒的进球赢得掌声阵阵。
就在抢篮板时,闵良又一个简单的三步上篮,谁知,轻巧的动作将擦身而过的海蓝撞飞了出去。
“啊——”海蓝不备跌倒在地上,擦伤了膝盖,血肉模糊。
闵良一见,忙回身扶起海蓝,同时纯熟的举手想向裁判示意,“暂停,暂停,要换人!”
向裁判请示后,比赛暂停,他不仅把海蓝换下了场,而自己也主动要求退场来照顾海蓝。
而球场上,换上后备队员后,比赛仍在继续。只是细心的闵良扶着受伤的海蓝,坐到旁边休息水泥凳上,并在其他同学的帮忙下找来了医药箱。
他急切的单膝跪地,修长的手指利索的拧开矿泉水,蘸着雪白的棉花,俯身体贴的为海蓝清洗伤口。口中更是真切的柔情,“很疼吧?一会儿上好药,你这几天就少些走动,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