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魏将军附和,“侯爷武功盖世,怎会轻易落在敌军手中。”
刘远思索片刻,指了指桌案上的衣裳和令牌,“只是,这衣裳和令牌,又作如何解释?”
魏将军与刘珂都哑然,刘远看向傅清尘,“将军怎么看?”
“衣裳和令牌是他的。”
“那侯爷他人……”
“在他们手上。”傅清尘道。
魏将军不敢相信,“侯爷他武功高强,又怎会被轻易制服?”
刘远叹了一袭,“魏将军,请看。”指着衣裳上的那块血渍,“这里有一块血渍,且从破口处蔓延,说明侯爷当时受了重伤。”
魏将军咋舌,片刻后重重叹了一息。
刘远沉吟道:“杨康成两次栽在傅将军手上,心里必定是不服气,才会出此奸计,想要除去傅将军。”
“早知如此,上一次就该灭了他这个大患。”魏将军道,转而看向傅清尘,道:“将军,不如我军发兵直捣陵城,先把怳军制服,看他们还如何嚣张!”
“魏将军,侯爷还在他们手上,我军不可贸然行事。”刘远道。
在一旁沉默良久的傅清尘突然开口,“你等驻守军营,我一人前去。”
“将军!”三位将军齐声道。
魏将军道:“你身为主帅,万不可出事,敌军目的在你,不能让他们得逞!”
刘远道:“魏将军说得对,你一人前去凶多吉少,不可意气用事。”
傅清尘脸色风平浪静,“你等不必劝,此事因我而起,就该由我平息。”转身,离开营帐,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
事后,魏将军单独来见傅清尘。
傅清尘坐在烛火前,用棉帛擦着剑,魏将军站在一旁,无非就是劝他再从长计议,商议一个万全之策,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话。
傅清尘心意已决,“我一人,足矣。”
魏将军叹着气出了帅帐,外面等着的两位将军忙迎上前来,魏将军摇了摇头,“傅将军心意已决,旁人劝告他也听不进去。”
“难不成就让他一个人冒险前去?”刘珂皱着眉头道。
刘远回道:“帅印在他手,若是他不调兵,我等也只是干着急。”
三人相对沉默,良久,魏将军重重叹息,“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次日,傅清尘早早起来练剑。昨夜他翻来覆去一晚没睡好,想得太多,就像是入了魔障,干脆起来练剑。
归程在不远处看了许久,等傅清尘练了一套完整的剑法,他才提步靠近。
傅清尘持剑立在晨曦之中,背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晨曦在他的周围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你终究,还是爱着他的。”
傅清尘静静站着,握剑的手紧了紧。
“若是救不回来,我定会杀了你陪葬,说到做到。”说完离去,晨曦的光将他远去的影子拉得很长。
傅清尘将手上的剑收进剑鞘,一直在旁边等着的马匹踱步过来,他翻身上马,一踢马腹,迎着晨曦向陵城的方向驰骋而去。
赶到陵城城门楼前,太阳已经升到半空。时值深秋,天气渐冷,天上浮着几朵浅灰色的云,阳光透过灰云照到地面,几分萧瑟,几分荒凉。
在距离城门百丈开外,疾驰的骏马嘴里呼着气,前蹄往空中扬了扬才停了下来。
傅清尘在远处遥望,城门楼上插着一排写着“怳”字的军旗,迎着秋风猎猎作响。军旗下是一排排披盔戴甲,站姿挺立的将士,人数少说上千。
城门楼上负手立着一个披红色披风的男子,大致认出那就是曾两次交手的杨康成。杨康成身后侧立着一个木架子,木架子上绑着一个穿着紫衣的人。
在看到那一抹紫色的时候,傅清尘心里一抽。不等再多想,他抽出腰间的传星剑,握紧手上的缰绳,一踢马腹,向着城门直去。带起一阵尘土飞扬,马蹄声在宁静的四周格外清晰。
此时,站在城门楼上的将士挽起弓箭,一声令下,如雨一般细密的箭矢破空而去。傅清尘举起传星剑挥挡箭雨,胯下的马中了几箭,轰然倒地。
在骏马倒地瞬间,傅清尘飞身而起,一面挡开箭雨,一面朝着城门跑去。
城门楼上的杨康成如看戏一般看着傅清尘,待傅清尘接近城门时,他对身后的军师使做了个手势。
身后的两名将士抬起木架,移到防护墙上。傅清尘抬眼正看到十几丈高的城门楼上,绑着纳兰瑾枢的木架上被推到城墙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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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倾倒
傅清尘心里一惊,走神之际一支箭擦着脸颊划过,留下一道半指长的血口。再抬眼时,木架连同纳兰瑾枢一同被推了下去。
眼看紫色的身影垂直坠落,傅清尘迎着箭雨飞起,在箭雨中冲开一条道,密密麻麻的箭总有疏漏的,一支箭划过他的右手臂,白色的衣裳多出了一道妖红的血痕。
纳兰瑾枢的身影近在眼前,傅清尘身手敏捷接住,抱着他缓缓下落。傅清尘察觉不对头,怀中的身子硬邦邦根本不是人的触感。仔细一看,赫然发现是个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