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双胞胎姐妹还在苦战,前一秒马可世还在怒吼,前一秒加特林还在咆哮。
可下一秒双胞胎姐妹眼前的视界一空,围攻她们的刺客全部倒地。马可世的目标全部倒下,只剩灰烬。变种人瞄准的方向只剩弹孔,空余六根转管的机械声。整个圣殿大教堂已经满目疮痍,伏尸遍地。
惊涛来袭,巨浪拍岸,却伤不了周青峰一根寒毛。他孤傲的站在穹顶大厅的中央,周围已经是尸山血海,他却纹丝不动。
除了婚礼现场各路伤员的哀嚎,耶稣像后还传来嘚嘚嘚的牙齿撞击声。八十多的亚当斯冕下从雕像后探出头,惨烈的画面让他差点当场晕死。他眼前那里是神圣的教堂,分明是血腥的地狱。
由于攻击双方都无差别的放手搏杀,现场不少无辜之人被波及。比如六管加特林一响,变种人才不在乎对面的人是谁,反正不是自家长官就行,一路横扫,死了拉倒。
穹顶大厅中的活人已经屈指可数,成排的靠椅全部翻倒,大批死尸胡乱倒地。四周装饰全部掉落,天花板都破开一个个大洞,各种宗教雕塑碎成瓦砾,就连周青峰背后的耶稣像都被子弹打的千疮百孔。
而周青峰双剑一甩,血珠离刃,藏锋入鞘。他昂首挺胸的越过满地死尸,走出教堂大门后高声喊道:“戴维·劳伦斯,老子没死,接下来该轮到你死了!”
第1897章 乱战
原本应该喜乐欢庆的婚礼,眨眼就成了血肉满地的战场。稍稍获得先机的极光军团一出手就切断了整个城市的所有无线通讯联络,接着动用重武器对早已确定的敌方目标进行猛烈打击。
拉斐尔作为军团步兵精锐,此刻就指挥着一个排战斗在第一线。交战双方理论上应该在城市内都只有一个师,可极光军团想办法多弄出来一个加强团。英克雷呢?他们鼓动了摩门教会的上万军警配合。
双方没一个是善茬,都是布置多重手段的沙场老手。
战斗打响后,拉斐尔就在逐街逐屋的带队推进。他的任务是掩护一辆步兵战车的侧翼向前突击。
“火箭筒,打掉左前方两百米外那个窗口工事。”拉斐尔一招手,把自己排里的一个火力小组叫上来。
对面两百米一栋房子的三楼有个火力点,里头至少有一个班的教会警察在操作重机枪。摩门教会内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极光军团,愿意为美利坚而殉道的狂信徒不在少数。
利用一个班吸引敌人注意力,再用一发温压火箭弹轰掉敌人的火力点。拉斐尔作为一名有着丰富实战经验的基层军官,玩这种小招数已经是信手拈来。
敌人火力点的窗户冒出炙热狂焰,里头的人必然活不下去。拉斐尔一招手带领手下疾步跃进,控制一个视野相当开阔的街口。
“一班上楼抢占制高点,二班推进五十米,到下一个街区去。”拉斐尔大声命令道。
EMP电磁炸弹还在不停爆炸,无线电已经彻底没用了。敌我双方的指挥陷入瘫痪,现在整个城市就是一片乱战,比拼的就是基层军官士官的素质。
实际上拉菲尔目前就跟主力失去联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上级在哪里。战前他得到的命令是——那里有枪声就向那里战斗。
现在唯一能给拉斐尔一点安全感的就是隔壁街道那辆己方步兵战车。可城市作战建筑遮挡太多,经常隔着十几二十米的两支部队却根本无法协同,这点很要命。
三班去帮那辆步兵战车了,可推进的二班很快被人揍了回来。二班长报告说对面有敌人临时构筑的火力点,他们过不去。
枪炮齐鸣的战场上,躲在一个掩体后的拉斐尔不得不大声喊道:“让步兵战车来帮忙。”
可负责联系步兵战车的三班一去不返,拉斐尔只听到步兵战车的那门机炮一直响个不停,却不知道隔着一条街的另一边情况如何?
若是别的什么部队,这会只怕就会等步兵战车过来才行动,可作为精锐的拉斐尔却能自己主动想办法。
城市战中绕路是关键,寻找敌人的薄弱环节插进去——要么打对手个措手不及,要么陷入敌人的包围。这就很考验指战员的能力了。
而不等拉斐尔的人动身,对面街道后头居然飙出一辆坦克来。敌人的街垒火力点被捅了屁股,瞬间崩溃。
那辆坦克来不及开炮,干脆硬生生撞上街垒。满天乱飞的尘土中,好几个避闪不及的敌方士兵被坦克碾死了。
拉斐尔的排这才气喘吁吁的带着装备前进五十米,他上来肃清乱跑的残敌后就发现指挥坦克的竟然是戴着个陆军头盔的胡里奥老爹。
胡里奥老爹半个身子露在炮塔外,威风是威风,可拉斐尔张口就骂道:“老爹,我们步兵恨不能身上套个乌龟壳,你有乌龟壳却不用,就不怕被流弹打死吗?”
炮塔上白发苍苍的胡里奥老爹却大叫道:“我不会用电子地图,跑着跑着就不知道其他坦克去那里了。不过我逮着一条大鱼,你们跟我来。”
大鱼?什么样的大鱼?
拉斐尔很快就知道胡里奥老爹为什么从敌人后头跑出来,因为他压根不是逮着什么大鱼,他分明是诱惑了一条大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