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那两个黑衣人没太在意,天色已晚,木婉竹又一直低着头,他们自然注意不到她的异常,只是以为自己的动作太过粗鲁,把这细皮嫩肉的小娇娘弄疼了,所以才会时不时传来哼哼声。
“对不住了小姑娘,俺们也是替人办事,你放心,俺们不会伤害你的。”其中那个略微粗壮的黑衣男子开口。
那个略显瘦一些的男子,则一言不发坐在寺庙的大门口,好似在等待着什么人。
将军府
十二没有一刻耽搁,立刻运气,飞檐走壁的回到了将军府,默默走到了书房门口,看到书房中亮着烛光,迟疑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
“属下有罪,未能保护好竹姑娘。”一进门,便直接跪在了千墨夜面前。
“......”
“人呢?”千墨夜静默片刻,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变动,但知晓他的人都明白,没有情绪变化才是可怕的开始。
“竹姑娘被两个黑衣人带走了,属下本欲阻止,但被五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十二跪着一动不动,说出了当时的情形,虽有一丝为自己辩解之意,但他知道,千墨夜可不会在意这些。
“她可有受伤?”
“并未,只是,竹姑娘在街上被君沁君小姐拦住了去路,而后两人去了茶楼,在茶楼中,君小姐似乎在茶里放了些什么...”十二说着停顿了一下,隐约感觉到千墨夜身上散发的寒气,还有武力压制,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放了什么?”
“不知,但竹姑娘没有任何的反抗,就被那两个人带走了。”十二终于说完了所有的话,松了一口气。
十二说完话以后,书房陷入了短暂的静谧。
“墨一,去把墨六找来。”
墨一有些不解,但还是老实的去联系墨六了。
千墨夜为何突然要找墨六来呢?
因为他心里明白,如果那茶杯里只是一些普通的药物,以她的本事绝对会察觉,不至于没有反抗便被带走,当然也存在她故意被人带走的可能,但是,她没有理由这么做的。
那么就只剩下一点,那茶杯里的东西绝不是寻常人可以察觉的。
墨六在十二暗卫中绝对是一个奇葩的存在,他永远不会像其他暗卫一般穿着墨色的暗卫服饰,而是总骚气的穿着各种浅蓝色,青色,偶尔也有淡粉色的各种长衫,人也没个正行。
这样的人物,千墨夜怎么忍受他的存在呢?只因为他医术高明,也是师承西凉木家旁支,是少有的天赋型医者。
虽千墨夜十分不喜他的性格,但对他也是多番容忍。一般没事情的事情,从不会叫他来碍自己的眼。
此次墨六上门时,穿了一身嫩绿色的长衫,多嫩呢?大概是能掐出水的那种吧。边角绣了精致的花边,将一头墨发随意的拿着一只玉制钗扎起,一步一履间尽显飘逸,长了一张小正太的脸,皮肤光滑无暇。
“哎,墨一,王爷已经大概三年没有见我了,每次受伤都会让兵医医治,能不用我就不用我,此次是怎么了,难不成他受了重伤?命不久矣?”
墨一不过片刻就将人找到了,这家伙又是在妙手回春堂里借着看病,凭着一张娇嫩的脸蛋儿,到处勾引良家少女。
一路上,墨六聒噪个不停,但墨一常年在千墨夜身边跟着,日子久了,也随了千墨夜的性子,少言少语。
所以不论旁边的骚男怎么诱惑自己,都未曾开口,只是刚碰到墨六时说了一句:“走吧。”
两人刚走到将军府门口,就碰到了等在那里的千墨夜和十二。
千墨夜看到一身骚气的墨六,脸更黑了,却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让十二带路去了那家茶楼。
等众人达到茶楼找到老板时,老板这才知道自己茶楼出事了,而且,还是夜王爷的人在这儿出事了,吓得便跪在那里。
一众人倒也没有理会跪在那里的老板,直接上了她们待过的那间阁间,看到了躺在阁间门口的一众下人。
墨六上前检查了一番说:“无碍,有两名婢女是被迷晕的,剩下的是被打昏的。”
推门而入,便只看到躺在地上的君沁,墨六又上前检查了一下,“也是被打昏的。”
千墨夜转了一圈,看向了茶桌上的那壶茶,看向墨六,示意他检查一下那壶茶。
墨六悄悄翻了个白眼,果然是能不交流就不交流啊,自己真有那么惹人嫌?
拿起茶壶,仔细观察了茶水的色泽,气味,这是上好的龙井茶啊!
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墨六知道,千墨夜定不是那种会让自己随意检查一东西的主儿。
于是,他便拿起桌上多余的茶杯,倒了一杯,亲自品尝了一口,入口清爽,后味甘甜。
等等,为什么感觉身体燥得慌?此时墨六那一脸的不正经才变得严肃了起来,看着墨六的变化,众人明白,看来事情会比较棘手了。
“如何?”还不等墨六开口,千墨夜就问出了口。
“这茶里掺了无情水,无情水是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墨六随即又淡定的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将瓷瓶中的药丸倒出来一颗,直接咽下。
“把这里的人都带回去,关起来,严家看守。”
“给本王查,本王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说着,千墨夜拂袖而去。
“属下遵命!”
一众人刚回到将军府门口,管家手里拿着一封信急忙小跑到千墨夜面前:“将军,你们刚走不久,这封信被人绑在箭上,射在了府中门口的柱子上。”
千墨夜拿过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字“城郊破庙,一人前来。”
看完,千墨夜直接伸手拉过一匹马,不等众人反应,上马就走,向着城郊的方向跑去。
城郊破庙
倒坐在一旁的木婉竹感觉到自己身上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咬自己一般,让她忍不住想叫出声,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浑身上下都在冒着热气,于是她解开了自己的坎衣,希望可以缓解自己的燥热。
自知这样不是办法,不知道这两个人在等什么,会是背后之人?但不论是谁,她都不能坐以待毙了。
于是,女子尝试着强行将那股躁动压制在一处,又强行调动内力,这样做很危险,也许她会因此废掉一身的武力,但她已经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