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灿震惊道:“你是说我父皇情绪不定,总是对孤改变主意,是因为被祸星影响了?”
茶银子恭敬道:“正是如此,太子殿下,一切都交给贫道吧!贫道不会和师兄一样要等到最后处理祸星。”
“贫道会牺牲自己揪出祸星,为大沥朝指引明灯。”
此话一出。
楚灿忽然觉得心情十分沉重了,哪怕是祸星也是他的兄弟,他是不是。可一想到对方可能影响父皇,他又坚定下来了。
他倒要看看祸星是谁!?
楚灿立即命令道:“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诺!!!”茶银子低头道。
而与此同时,楚蒙刚刚回来就看见大哥和一个道长在说什么,似乎还很神秘的样子。
他道:“皇兄,臣弟回来了。 ”
楚灿随后让茶银子离开了。他伸出手拍拍楚蒙,看着他虎头虎脑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祸星的样子。他就跟阿月一样单纯,只是偶尔脾气不好罢了。
楚灿道:“楚夫子近日同孤说,你总和阿月一起迟到,可有这回事?你往常可不是这样的。”
楚蒙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臣弟想和六弟一起上学,而且三年来,我们不都是这样。”
楚灿见兄妹俩感情好,他也由衷的高兴,又不忍责怪他。
他只好道:“你是兄长要带好头,而且再过三年,父皇马上要下旨策你们去封地,届时孤倒是可以帮你说说好话,让你们的封地挨近点。 ”
“真的!?”楚蒙顿时高兴道:“谢谢皇兄!!!”
楚灿看着他激动模样,不由的好笑起来:“好了,你去把该做的功课做了,孤要检查。”
楚蒙听到功课顿时蔫了,他只好道:“哦。”
还是很听话去做功课了。可楚灿知道,楚蒙是那种大智若愚的人,迟早他的才能会为大沥朝守得一片净土。
御书房此刻沉寂的令人可怕,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钱真人候在旁边,看着楚宏的表情一天天紧张一天天的失去了笑容。
他道:“陛下。”
楚宏道:“你早告诉朕,祸星是谁不就好了?”
钱真人道:“后天便是太岁山春猎,解释我们会在太岁山看到祸星。”
“什么?!”
此话一出。
楚宏顿时激动的站起来道:“朕已经准备好了。”
钱真人复杂的看着他道:“陛下,届时可莫要后悔,否则你会失去更多。”
楚宏很快压制了自己的神色,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他即便要除掉他也是会有愧疚和痛心的一刻。
楚宏叹气道:“朕不会让他痛苦死去,只要带好了暗卫,一招毙命便可。”
钱真人见他已经笃定了,就又提醒道:“千万不要让女眷过去。”
楚宏本身就没打算带女眷过去,便不以为意道:“朕不会,朕会命令下去,不得有女眷进太岁山。”
“那就好。”
钱真人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了,只是离开之时,他的背影多少有点苍老。
尤其是在他除了御书房走到国子监府面前时,看见了茶银子。
他道:“你等不及了。”
茶银子道:“师兄,你我约定时间已经到了,我无需客气。”
钱真人再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与他擦肩而过了。
或许是见师兄情绪不佳,茶银子跟了上千。
他忍不住道:“你莫非是不舍得她?”
钱真人顿滞一下,道:“她是个极好的孩子。”
茶银子顿时不屑道:“哼,这三年来表现确实好,可惜她注定是昏君之象。 ”
钱真人无法辩驳,因为天象确实如此,下一任皇帝就算昏君,并且无论做什么都得背负当今的骂名,世人的指责。
可他仍旧道:“如果只是现在被骂,后来她恢复了呢?”
茶银子笃定道:“不可能,难道你忘记师父的遗言了吗!她活着,你就不能活着!!”
“我不允许。”
钱真人立即喝道:“师弟!”
茶银子拂袖而去:“我的主意不会改变,师兄,你决不能死,只能牺牲我一个。”
说完他就走了。
完全没发现钱真人以悲痛的眼神,看着他喃喃道:“师兄何曾想让你死,师兄也想让你活着。”
钱真人最后叹气的离开了。
而与此同时,司马蔻儿亲自提着饭盒进来了,身后还有一堆的宫女跟随着,她是给还在被罚留堂的楚月送午饭了。
司马蔻儿走进去就看见楚月跪在蒲团上,歪歪扭扭的身影,她忍不住笑道:小月儿,饿了吗?
楚月猛地回头,露出了极度惊喜的表情:“姨娘,你来了!!!”
说着她顿时站起来扑到了司马蔻儿的怀里,只不过她长高了,现在快差不多比姨娘还高了。
楚月贪恋地蹭了蹭,这属于母亲一样的姨娘,她道:“姨娘,我搬走那么久就你一直挂念我。”
“父皇他都很少召见我了。”
司马蔻儿温柔地抚摸她的额头道:“傻孩子,你父皇很忙,你能谅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