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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您莫生气,我拿每月的零花钱抵了便是。”
    这零花钱就是宫里每月都会给公主发俸禄。
    于是好几个月赵然没有任何小钱钱,而且还被禁止随女帝与母后上元节出宫玩。
    赵然为此后悔不已,早知就不与谢川较劲了!
    可更没想到的时在春日设宴母后又旧事重提此事,当时的夫人们都为此夸公主心系官兵,可只有谢川知道其中详情,眼神尤为复杂的看了过来。
    当场羞愧难当的赵然果断躲避视线,心想再跟谢川较劲自己就是笨蛋!
    于是十三岁的赵然学精了,软磨硬泡的让母后委婉取消寒冬酷暑的射箭训练。
    又是一日春暖花开的时候,赵然贪懒的抱住椒房殿的小白猫窝在软塌看话本。
    这小白猫从幼时便偶尔会出现椒房殿,大大的琥珀色眼眸颜色漂亮极了。
    蓬松的毛发就跟雪似的洁白无暇,粉嫩的肉爪任由人捏住把玩。
    赵然看过这般多猫猫狗狗,只有这只小白猫最乖巧听话的很,可惜就是小白猫行踪不定,有时一年难得抱几回。
    再者女帝也很喜欢这只小白猫,所以赵然也没得空抱它玩,只能眼馋的看着。
    这般安稳的生活,直到某日早朝女帝提起公主婚事突然间被打破了。
    赵然揽住母后手臂撒娇道:“母后,我真的不想成婚嘛。”
    母后抬手捂住耳朵说:“只是先给你找几个陪读的同龄人,到时你觉得相处的合适再成婚,又不是逼你立刻选皇后。”
    那几个陪读就是苏家秦家宋家的刁蛮小姐,赵然不乐意的黏住母后问:“那为什么没有谢川呢?”
    “上回硬是取消谢川的陪练,这回还想她陪读,小然儿若是你还会上赶着来吗?”
    赵然低垂脑袋枕母后的手臂念叨:“那谢川也太小心眼了,她那日拒绝我给送厚靴,我也很没面子啊。”
    母后捏着脸颊应:“你这性子还想追人家,怕是难咯。”
    不管如何那三家小姐正式入宫陪读了,赵然一见她们就脑袋疼,苏女官一离开讲台,便立即趴在矮桌装睡,反正就是不说话。
    好不容易盛夏时节放假,赵然方才得了几分清净,夜间趁凉快些才去马场联系射箭骑马。
    虽然那一年谢川的训练又苦又累,可是赵然的技艺却是进步神速,无论是骑射还是一些拳脚功夫都有所长进。
    前些时日春猎赵然难得接受女帝的嘉奖,心里自是高兴的很,因此每日还是会抽空锻炼,以免生疏了技法。
    一日夜间赵然练的正兴时,没想遇上谢川。
    两人都骑着马迎面而来,赵然累的脸颊滴落着细汗,呼吸略微有些不稳,只见谢川仍旧是那木头一般的神情,可心口却跳的很快。
    赵然有些别扭的先移开视线,尽量平稳呼吸,方才又看了眼谢川。
    大抵是待在都城将近一年,不像边疆军营那般寒风曝晒好似白了不少。
    “微臣参见公主。”谢川单手持缰绳走近过来。
    “平身。”赵然望着谢川莫名就是心口静不下来,只觉得别扭极了,“这么晚谢将军怎么还没离宫歇息?”
    谢川缓缓走近过来,马蹄声哒哒地在寂静无声的马场响起应:“待秋日里微臣便要赴北疆,所以提前借马场训练一番。”
    北疆因茌国连连试压,两国都屯兵数万,战事怕是一触即发。
    此次若是出发,估摸没有个三五年,谢川应当是不太得空回都城了。
    明明该松口气,可是赵然又有些舍不得,这真是奇怪的紧。
    赵然抬手撩开脸侧细发道:“那本宫便祝谢将军旗开得胜早日归来!”
    谢川仍旧是那平静的面容,只是反常的询问:“听闻公主近日喜事将近,不知是要迎娶谁家小姐?”
    这事女帝提过几回,只催促赵然选合适,可是并无在朝堂提将要公主迎娶一事。
    赵然多留了一个心思,谢川不是个善谈的人,平日里训练话少的可怜,这问话反倒有些套话的嫌疑。
    “这事由女帝做主,本宫尚且未曾听说其中详情,不知谢将军从而得知?”
    谢川移开视线指腹mo挲着缰绳道:“都城百姓都在热议公主之妻的人选,听闻礼部已在筹备婚宴事务了。”
    赵然觉得今夜的谢川有些奇怪的紧,平日里都没听她说过除行军打仗之外的话。
    “那兴许是女帝心中已有人选了吧。”
    因着出了汗的缘故,夜风一吹赵然又觉得冷的紧,没有再多聊便欲离开马场。
    “微臣在此提前祝公主新婚之喜。”
    婚都没成,她怎么就急着祝贺自己呢?
    真是奇怪!
    夜间赵然洗漱后手里捧着姜茶同母后坐在矮榻说起这事。
    母后眼眸忽然亮了起来:“小然儿,人家兴许是对你有意思!”
    赵然抿了口姜茶道:“母后您确定她是这个意思?”
    “你想想谢川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肯定多少有点傲娇,所以不太好意思让你等她呢!”
    “我怎么听着不太靠谱呢?”赵然虽是这么说,可是嘴角却已经偷偷上扬起来。
    待女帝回来用膳,母后同女帝说起这事。
    本以为女帝会赞同,可没想到女帝却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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