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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底没多留徐文博。一觉到中午,秦柠收拾完就出门跑步了。这也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基本不间断。
    外头雪刚停。屋顶地下白白的,茫茫一大片,走在上面咯吱作响。
    第一圈结束时,秦柠看到了门口的徐文博。他换了套运动服,戴口罩,人高马大的。好看的人果然穿什么都精神,路过的就没不多看一眼的。
    看到她他赶上来,呵着白白的雾。
    这人怎么变的歪缠起来?
    秦柠想说点什么,可马路也不是她的,没不给人走的道理,索性不作声。
    一路无话,跑完圈两人拐进小区旁的一间粥铺。秃头老板看见秦柠很热情,放下手里活过来亲自收拾桌子。
    徐文博很相熟的叫了牌子,餐很快上上来,碧绿飘香两碗水饺,卖相不错。他帮着掰了一次性筷子。“你倒没怎么变,每天那个点都要跑步,然后来这。前段时间我一人也来吃过两次,味道。”
    秦柠没多客气,道声谢就接了。
    “你说老板认出我没。”他又问,刚巧老板吭哧吭哧送调料来。秦柠夹了筷子,徐文博想都没想跟着舀了一勺。
    “他家辣椒实在,你吃不惯。”音还没落,对方就呛咳起来,眼圈都红了。
    秦柠伸手斟了杯水,徐文博一扬首,喝下去,总算喉里那股火淡了。“以前吃不惯不代表现在也吃不惯,能学的吧。”
    “我是无所谓。倒是你,好歹给自己胃点缓冲。”
    徐文博心一动,脸上带出叁分笑。
    “好,我给点缓冲。”
    下午粥铺人不多,老板正扭着身子看电视。
    吃完徐文博要去结账。秦柠也没多说,直接扫码自己那份,看的对方一愣一愣的。“你这就没意思了,咱两互请吃饭还用来这套,你忘了我在你家吃过多少白食?”
    徐文博出身良好,这也导致他少年时代的叛逆期来的太迟。二十出头那会第一次离家出走,就租在秦柠的小区,为此,没少吃秦柠的饭。
    “随你怎么说。”
    奇特的是,秦柠是个主意很正的人。见这会拿她没辙,徐文博没事也就先走了。
    回家又休息了会。
    直到快上班,除了同事群几条通知,手机就没响过。秦柠有点木然,最后还是顺从内心拨电话给小方。
    前几天那趟会面直接没下文。当然得不到任何解释,她必须习惯。
    电话响了两声通了,小方声音很小,透着几分莫名的小心。其实秦柠不知道该打听什么,绕了几圈说不着重点小方就想挂了。“柠姐您看,我还有事,没别的话……”
    大中午的,不知那位又打哪来。一通火搞得工作室到现在还风声鹤唳。没等秦柠回答,那边桀骜的音色顺着无线攀来。
    “谁打来的。”
    透着这几个字仿佛看到对方的表情,秦柠的心不自主跟着颤了颤。
    小方略微有点犹豫,怕祸水烧到她头上。“是秦柠。”
    “拿来。”
    下秒,电话换了人。
    “你中午去哪了。”季筠单刀直入,连句废话都懒得周旋。
    去哪了?这是从未有过的质问。
    难道?她微觉意外,光想那个可能都心脏狂跳,半晌才冒出句话。“你中午来我家了吗?”他的问法太可疑了!不能怪她这么想。
    季筠没回答,直接断线。
    她立即回拨,瞬间被掐,明摆不想听她多话。再接再厉拨几个过去,依旧秒断,无一例外,再打就关机了。
    秦柠突然心一动,拿钥匙就要出门。可直到握住门把才意识到件事。直接解释,见不见的上不说,只怕会惹来更大的反感。
    她眼里闪着的光芒又黯下去。
    连徐文博这种普通朋友都知道她有跑步习惯。叁年了,他却对她一无所知。不是不能知道,与他这只是易于反掌一件事。
    归根结底,不上心而已。
    **
    不紧不慢又过去大半个月。
    这段时间季筠人间蒸发,见不着人也没联络,秦柠的语音都石沉大海了,徐文博倒是去了酒吧两次。
    其实大半个月不见很寻常。也亏秦柠打小就擅长等待,她能窝一个地方动也不动好几天,不吃不喝的。
    这天又是一样的下班,一样的掀地垫。
    钥匙位置,却动了。
    它被丢在地毯下,滢滢寒芒。秦柠心跳如擂,手心开始冰凉濡湿。
    是他!
    他不生气了?
    她颤着手,梳顺被吹乱的发。又打镜子里检查自己那张脸,美艳而略显憔悴的一张脸。
    秦柠突然怔了怔,镜里的女人很陌生。
    卷发蜿蜒,秀丽的长裙、精致指甲,是她又不是她。叁年,润物细无声的改变渗透了她的生活。
    无声对镜子笑了笑,拧开门,身后的万丈霓虹全被黑暗中那人衬成了寡淡的白。
    他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她准备的游戏。听声回头,眉下那双眸乌黑盛气凌人,又像潭水深不见底。
    屋里暗着,但他眼中那抹闪烁的光点实在摄人心魄。
    说星星美的人,一定是没见过季筠的眼睛吧。
    “你过来了。”她率先开口,脸上带笑。秦柠无比清楚自己的定位,哪配和他怄气?从来都是小心翼翼那方。
    他淡淡‘嗯’了声,秦柠分明心里高兴的不行,偏不善表达。悄没声换好拖鞋,又溜进厨房。
    要不说秦柠实心眼。一般人和雇主闹别扭,还管什么其他,直接扑过去说好话办坏事得了。偏她不走寻常路,总惦记怎么伺候好那人,虽然那人本身并不在乎。
    果汁放到了他手边,季筠已经结束了。正靠沙发上,眸子迸射着洞悉一切的光。“舍得回来了?”开口就是阴阳怪气,秦柠没当场反应过来。“我刚下班。”
    季筠心里有股火,等的够不耐烦了,见着人更想狠狠嘲讽一顿。“是吗?行情见长啊,听说最近有人缠着你?”
    立即意识到了他说谁。
    秦柠知道这人神通广大,只有他不想知道的,还没不能知道的。“确实有个朋友,但不是你说的那种。”嘴巴在解释,其实心里还有那么点甜。
    他不乐意也算吃醋吧?
    “我管你哪种。记住现在你是我的,不要黏上奇怪味道让我反胃。”
    他打断的话彻底切断秦柠念想,怎么失礼蔑视怎么来,她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知道了。”有时想想,在他心里她到底是什么?
    季筠讥笑出声。“是吗?这么乖,证明看看。”
    话虽然不信任,其实那股火已经下去叁成。跟他这几年,秦柠生活圈一直相对单纯,也不和人纠缠撩骚。这点他比谁都清楚,否则也不会轻易让她揭过去。但那人却不能这么简单过关,觊觎他的人就该付出对应代价。
    被这么一双显得夺目幽艳的双眸紧盯着,她猜他是想……秦柠咽了口口水,扇型长睫轻颤,活似将飞的蝶翼。
    季筠又笑,食中二指一并朝她勾了勾,极尽诱惑之能事。明明是个男人,却像海底妖一样让人着迷。“这么些天没见,就不想我?”
    她老实巴交的点头,跟交作业的小学生一样。
    “想。”当然想,怎么可能不想?她想他的次数远超他想象,如果这些东西能化成实体,恐怕会多到令人害怕。
    他双腿交迭坐在那。
    骄傲如他,桀骜如他,活脱脱人间帝王。
    “哪里想?”伸出手指,戏谑地轻点在她的太阳穴。“是这?”
    男人的手指像春药,落在哪就引起哪一阵颤栗。
    她再次老实羞怯的点头,男人却不打算就这么结束。手指继续下滑,来到她双腿跪坐的位置,隔着衣料轻点。“这呢,想不想。”
    轰地一声,秦柠眼前染上层薄雾,被炙热包裹。
    “想,还是不想,嗯?”
    男人俯下来,在她耳边彻底化成气音。最后个‘嗯’字极尽缠绵,光听声都能让人高潮。秦柠不作声了,双手轻捏,脸都红透了。
    季筠一下心情大好。
    他向来善于玩弄心思,何况秦柠,随手就能拿捏的死死。
    他不动,像在等她表现。秦柠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不做二不休!张开手臂轻环住他的腰。
    季筠环胸,翘着二郎腿,看贴近他闭眼的女人肌肤很细,却没就势摸上去。
    秦柠还是好看的。脖子修长,耳廓浅粉。因为身材瘦削看上去总有几分脆弱,其实意外还挺刚强的。
    她等了半天,早就被点着了,对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偷睁眼,季筠还是坐在那,要笑不笑的。
    “洗洗再来吧,这么一身谁提得起兴致。”她鼓起勇气的投怀送抱,在季筠眼里和外面那些男女其实没区别。也许要稍微干净点,但也就那么回事。
    秦柠这才意识到还没洗漱。羞红顿收,只得逃到浴室。
    被水雾浇透。
    她仰头,卷发打湿,手上是浓密皂泡,均匀抹在不着寸缕的娇躯上。本着不想他等,已经尽快,没想一扭头季筠进来了。
    她转过头去,以为他要用洗手间。
    季筠却没再进一步,就在门边上下打量。对方低垂着眸,睫毛细颤楚楚可怜。长发滴水、调皮的滑入胸间。那对胸脯可谓极品,丰满玉白、形状绝佳,两点红隐在泡沫后,让人浮想联翩。
    男人视线和水流一起下移。
    挂着泡沫的细腰不盈一握,他知道那背后还有对勾魂腰窝。娇臀自中间凸起、线条流畅的过渡到修长结实的腿。自上而下的水流,最终击打到一对粉润脚趾上。
    姘了几年季筠很少这么仔细看秦柠。
    人没趣,人到还天然,不是乌七八糟的手工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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