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信了林为期的谎言,被蒙蔽在鼓中,甚至为了林为期退了婚,伤透了两家人心。
“阿闲,你……来了。”左程宏揉了揉自己的眼眶,看着面前站的笔直,却和他差不多要一般高的人说。
陆星闲沉默的点了点头,走的近了些。
她站在左羡的遗照之前,脊背挺直,就和左羡印象当中一模一样,不管是什么样的消息,似乎都压不弯眼前这人不知道从小到大承载了多少的脊梁。
陆星闲是陆家的嫡长女,注定生而不凡,却不知为何,会与自己这个左家不学无术的小女儿订了婚。
陆星闲到了这之后,一言不发,只伸出手,在照片上轻轻的摩擦了几下,似乎是透过了照片,正在抚摸里面少女的肌肤一般。
她的眼神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似乎永远都是温和的。
而此刻,她神色淡淡,却只是道,“羡羡,我会让害了你的人……为你偿命。”
左羡此刻内心酸涩,站在自己的灵堂当中,看着这一切,实在是像是一个笑话。
可听到了陆星闲此言,左羡却又瞪大了眼睛——难不成,她的车祸,是被人设计的?
她才刚这么想到,却发现眼前忽然逆转,视野当中只留下了陆星闲挺直却紧绷着的背影,和她的鞋跟敲击在地板上的声音。
左羡挣扎着,却怎么都没能抵过眼前的黑暗,最终意识渐渐消失。
只是彻底消失之前,她终于能够开口,带着无边的悔恨和愧疚,轻轻的叫了一声,“阿闲……”
可惜如同呓语一般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之中,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到。
灵堂中忽然起了一阵风,陆星闲向后看去,左羡的笑颜还在正中,可看着却刺目的紧。最终,她一言不发的再次转身,这次,没有再扭过头。
*
等左羡的意识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身处在了一个十分温暖的环境之中。
自己的身体像是在水中一样,上下飘浮不定。
那种剧痛似乎还在脑海之中,口干舌燥之下,左羡终于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眼前是一片洁白的瓷砖,但却带着自己最为熟悉的感觉。
她睁开眼睛一点点看过去,却发现这是自己记忆之中的浴室——最中间的瓷砖,还是陆星闲上一世帮她挑的,用来点缀的花瓷。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白皙纤长,上面没有一丝丝的薄茧,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青春,身上也没有一丝疤痕。
慢慢的,她从水中站了起来。
左羡走到了浴室的镜子前,和镜子当中的人四目相视,终于,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想法占据了她的脑海——她这是,重生了?!
左羡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慌乱至极的从浴室里跑出去,连衣服都忘记穿了,只下意识的想要求证什么。
大厅里悬挂着的点子日历清清楚楚的显示着时间: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晚二十一点三十分二十一秒。
她……这是回来了?
然而还没等左羡的想法回笼,却冷不丁的被客厅的一个声音打断。
她回头看去,只见陆星闲坐在沙发椅中,纤长的手指拎着一个白色的蕾丝内.裤,沙发上还四处散落着她随手丢下的衣服。
只听陆星闲慢慢道,“羡羡,才一年不见……你这习惯,是越来越邋遢了?”
左羡慢半拍的回神,只用力的睁大眼睛看着她。
陆星闲一笑,把手里的内.裤折好放在一边,打量着左羡现在的模样,上下点点头说,“不过,你这身材倒是发育的越来越好了……”
左羡顺着陆星闲的话低头看去,看到自己白嫩挺翘的胸脯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她混沌的脑子终于领悟到了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顿时脸色爆红,二话没说就赶忙冲回了浴室里!
——简直是丢死人了!
第二章
突然从热气蒸腾的浴室出去,又从外面回来,冷热交替之下,左羡被冻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她打着冷颤裹上了一件浴袍,好一会儿身体才又热了起来,只不过被刚才的冷空气那么一激,就连脑子都稍微清醒了一些。
上一世,她经历过的重要的日子很多,可真正是关乎她自身,让她几乎是铭记了一辈子的日子,却没有几个。
而十二月二十七日这天,对她来说……就是很重要的一天。
左羡在浴室又待了一会儿,看着浴室的磨砂玻璃上映着外面不清楚的剪影,抿唇想了很多。
——她真的重生了。
重生回了二零一二年,自己才十九岁,一切还是刚刚起步的时候。
左羡不由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手腕——那里已经平整如初,再也没有一丝凹凸不平的伤疤。
上一世她后来得了抑郁症,虽然是轻度,但是自杀的行为却做了好几次,只是每一次都被自己的经纪人和助理救下来,那段时间,除了她自身之外,所有陪在她身边的人都被她弄得心惊胆战,生怕一眼看不见,她就出了事。
左羡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
她当年奋斗了整整两年的时光,才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组合明星出道。
做过平面模特,拍过各种MV,才终于转战到了电视机前,最后更是凭借着一部《大夏皇后》一炮走红,仅仅二十一岁的年纪,就夺得了影后的桂冠,以及最佳新人金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