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早日吃到第二次肉!
麻烦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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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樱是没想到曲润岚会对天妃庙这么熟悉的。
天妃正殿旁一条曲径通幽,雕花长廊直通向正殿后的藏经阁。
这长廊幽闭,夏季被竹林掩盖,冬季又落满飘叶,极易被寻常人忽视,也大多是不会走的。
曲润岚两手馋着她,顺着长廊大步穿过。他走地快,小妇人只得半依附着靠在他身上,从后面看去,就像搂在怀里一样。可真是个暧昧的姿势。
但前院纷扰,佟樱没心思再注意这些。
曲润岚径直把佟樱扶到一间空置的厢房。
但进了这,万一真出点事,不就成了困兽?
小妇人十分心思八分写在脸上。
曲润岚说:“到不了这来的。”
他说的笃定,很是有这个把握。
佟樱信他。点点头。自己从他身边挣脱出来,踉踉跄跄地坐在里面的椅子上,上面一层薄灰,也没嫌弃。
她的旗袍长,盖住了脚踝。却不敢掀开看。
上面的痕迹今早还没消呢。
含着热浪的风吹过近处的竹林,吹到门前的树杈,上面是肆意生长,甚至瞧出几分盘根错节的藤蔓和绿叶。四周忽然就寂静下来,将前面的嘈杂隔离开,好像一切都离地远了。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可又真不敢让他走。
曲润岚看看空空的双手,向前几步,就要蹲下身:“我给阿嫂瞧瞧。别伤着骨头。”
佟樱的脚往回猛地一缩,丝毫不拖泥带水:“不必了。”眨眨眼,岔开话题:“四叔瞧出前面是怎么回事了?”
男人手上动作一滞,不动声色地站好:“堤坝雇了批流民修建。却迟迟发不出工钱。”他拍了拍长袍上穿过竹林时沾染的土。方才他是一直护着她走的。
笑笑:“约莫是听说曲家成了金主,前来闹事罢了。”
人们都知道曲家夫人是个年轻貌美的太太,却只有亲近人知道是何等模样。方才徐有露亦步亦趋地跟在老太太身后,怕是那帮子闹事的流民错认了。
流年不利,谁也讨不到好。各家有各家的难处。
佟樱认真:“徐小姐倒是受了次无妄之灾了。”或是放心不下,听着前面逐渐没了动静:“前面没声了?我去瞧瞧老太太。”说着就要站起来。
却抵不住脚腕处透着骨头心地疼。
——直接跌在了男人的怀里。
额头撞上他的下巴,却是满鼻子的竹香。
曲润岚哭笑不得,低眸看着撞地泪眼朦胧的女人:“阿嫂着什么急呢。前面出再大的事,还需要用你来顶?”
一点阴影投在门口的台阶上。
“前面都快急翻了。二位倒是好兴致。”
不辨喜怒,端的是阴阳怪气。
曲久桓站在厢房门口。连刚才的怒气都变了质,合着强烈的日光是一身燥,浅浅眸色冷淡。
徐有露站在他的旁边:“四老爷和太太早就到这来了呀。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呢。害得我们好找。”语气里是埋怨。
二人一唱一和。倒真像是两口子。
佟樱脸上方才的惊喜一下子没落下去。
曲润岚不慌不忙地将佟樱扶好,站出些距离。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身后的小妇人招招手。
“阿桓,你过来。“
“我脚疼。走不了路。”
*
人都散去,便只剩下他俩。
佟樱还想着方才徐有露脸上的神色,却觉得脚腕处一热。
连鞋都被他脱了。
修长纤细的小腿露出来,膝窝处还有着红印子。
手指碰上肿地高高的脚面。
“疼——疼——”佟樱咧着牙,手里轻轻打了一下他。
曲久桓单膝跪在她面前,赤裸的脚就踩在他的膝头,紧着眉:“怕是抻着筋了。”
谁也没提刚才的事,也没提那天晚上的事。
就好像还在曲府她那小院里一样,她就坐在椅子上,手里织着给他做的衣裳,等着他回来。
温热的手掌贴上细嫩的小腿肚。
佟樱小声说:“养养就好了。”
小妇人往回收了收脚,被他握地死死的:“你又不是医生,有什么好瞧的?都跟猪蹄一样了。”
曲久桓一只手握着她的脚腕,那脚腕骨细的,被他一只手就能全部包住。
“那就尝尝这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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