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锦宏太累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下身酸胀,眼皮不自觉地合在一起,但意识还很清晰。
她感觉到吕舟亚从她身体里滑出去,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声音,然后她身下空了。
因为太过激烈,那里的肌肉还在不停的颤,身体里的余韵拉扯着她的神经,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
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种忍不住的哭意,不是感动、不是害怕、不是难过、不是委屈,就像是她这一番飘摇终于有了支点,毫不犹豫且急不可待的向他展示自己的脆弱和满身的伤痕,以求他在海海众生中施舍自己一点怜爱。
幸好,他一刻也没停的在亲吻她、抚慰她、拥抱她。
就像现在,他把自己抽出来,扔掉安全套,抽了纸巾在给她轻轻擦拭乱七八糟的下身,甚至在不小心动作重一点激得她轻哼一声的时候,俯身亲了亲那里,“宝儿累坏了。”
他又拉起她的手小小的亲一口,“宝儿,带你去泡澡。”
郭锦宏不想动,又哼唧了一声,“不想,累。“
吕舟亚也依她,“那先休息一会儿,”
拉起被子给她盖上,把粘在她脸上、被汗意打湿的头发拨到耳后,亲了亲她,下床进了浴室。
郭锦宏听到了浴室传来哗啦的水声,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还能闻到淡淡的、他射出来的味道,也有她自己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她渐渐迷失在这种味道里,思绪沉沉,周公拉着她坠入梦里。
不知道睡了多久,可能是一会儿,也可能时很久,她感觉到有人在亲她,轻声叫她“宝儿”,又把她抱起,她难受的厉害,身下有些刺痛,挣扎着、带着哭腔,不配合。
他一直在她耳边轻柔地说些什么,声音忽远忽近。
然后她就被放进了温暖的水里,通身舒展。
身边的人在给她按摩,手法不熟练,但很舒服。
人生清欢至味,她在这一夜,尝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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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舟亚一夜都没睡安稳,一来郭锦宏下午吹了风,再加上晚上的激烈运动,他怕她半夜生病,所以他时不时就醒来一下,摸摸她身上的温度;二来,他也实在是
苦春宵太短。
什么也不做,就只是躺在她身边抱着她,他都觉得,心里被盈盈的棉花般的情绪充斥着,满足而悠长。
他早上早早的就起来,把一屋子的狼藉收拾好,在厨房里鼓捣着,煮上粥。
思来想去,又怕她想吃点有味道的,干脆出门去小区外面的超市买了馄饨皮和馅儿,回来家里自己坐在客厅包起馄饨来。
中间进去卧室看了一次郭锦宏,她正窝在被子里睡的香甜,嘴唇微微嘟着,有点干,但看起来格外好亲,他没忍住偷亲了好几口。
买的馄饨皮不少,馅儿包完还剩下一小迭,他又把馄饨皮刷上油擀开,上锅蒸了。
中午可以在家给她做春饼吃。
晌午,昨晚一夜风雪,今天的天气居然澄澈的吓人,天空湛蓝湛蓝,太阳很大,却不管什么用,冬天的萧瑟和凛冽直钻人身体里。
吕舟亚看时间差不多了,锅子烧上水,进去卧室打算叫郭锦宏。
结果孩子自己起来了,就是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原本应该在床上躺着的人,什么也不穿,蹲在一个行李箱前在翻衣服。
墨黑的披肩发衬着雪白的一截背,蝴蝶骨随着她动作之间活泛起来,几乎要翩翩起舞,在那之下是线条流畅的盈腰,饱满的臀尖。
他甚至在她轻摇身体的时候,看到了前面的一轮浑圆晃动。
诱惑的猝不及防。
没等他思考过来,他已经站在姑娘身后把人抱起来了。
甚至还像个流氓一样捏了人家一把胸。
“找什么呢?大早上衣服也不穿。”
看,他不仅耍流氓,还教训人。
郭锦宏挣扎着,胳膊肘戳了他一下,“我找衣服。”
吕舟亚这才想起来,她昨天穿的睡衣和浴袍被他放进洗衣机里了,他还没给人找新的衣服。
失责失责。
“我忘记给你找新的衣服了。”抱着郭锦宏讪讪地笑。
郭锦宏挣脱他,又蹲在箱子前翻找,“我自己找吧,你也不知道我要穿什么。”
又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问:“你在外面做什么呢?煮粥?好香呀!”
吕舟亚嗯了一声,把她翻乱的几件衣服拿起来,挂进他衣柜里。
原本这屋子只有一个很小的衣柜,她来了,那得重新置办一个大一点的衣柜了。
电视里的女孩子都有衣帽间,那间大的客房可以挪出来给她用。
她需要在家里办公,那得把书房也收拾收拾,餐桌上不方便。
她终于选好了衣服,但不穿,只是放在床上,在衣柜里把他买的浅粉色的睡衣拿出来穿上,看到他在帮她收拾残局,偷偷亲了他一口,跑进了浴室。
他把她带过来的几件衣服都挂起来,箱子也收拾好,把窗帘拉开,开了一点窗户,把空气净化器也开了,昨晚上的味道还有一点没散出去。
“宝儿,早上想吃小馄饨还是想喝粥?”
郭锦宏正在洗脸,顺着哗哗的水声,思考一下,顶着满脸的白沫跑出来,“我可以都吃吗?”
吕舟亚笑着,“可以,那我去给你下馄饨。”
郭锦宏又放心地跑回浴室去洗脸。
等她出来,房子里窗明几净,窗帘大开,引着阳光遍撒,餐桌上有一小碗冒着热气的瘦肉粥,吕舟亚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透明的小碗,里面是几个馄饨。
看见她,向他招手:“来吧,吃早饭。”
他站在阳光下,眉目舒展,带着生活原本就该有的缓逸。
他从秋风里来,和着春日的暖阳,夏天的焦糖,要带她走过寒冬。
他教她人生恣意,也在日日晨光里与她亲吻拥抱,夜夜灯盏下一起大被同眠。
真是人生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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