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收拾了下自己,便悄悄的离开。
左右她一直身体抱恙,这个时候倒也不会惹人怀疑。
而顾演醒来后发现自己一身狼藉,床上还有点点梅花般的血迹,更是怒不可遏。
他竟然被不知名的女人玷污了!
太子殿下素来洁身自好,他并不想跟陌生人产生莫名其妙的关系,他的第一次原是想留给柳忆……不对,他疯了吗,居然会想和一个男人做这种事!
意识到自己真的对柳忆有了想法,顾演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当即派人搜查昨晚进他营帐的女人是谁。
既然搜查的是女人,一直在养病的‘男人’帝师柳忆,自然不在搜查范围内。
柳忆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没想到太子殿下是如此在意名节的人,她分明是为了救他,她的牺牲才更大好不好,为什么顾演还要生气?
不是说,做了这种事,男人才是占便宜的那个吗,怎么顾演一点都不享受啊。
难道……是她技术太差?
但是想想,顾演的第一次被她夺走了,不会被别的女人染指,好像还有点小激动,小开心。
唇角忍不住上扬,可笑过之后,柳忆才后知后觉,她是疯了吗,竟然对顾演生起了占有欲!
调查未果,顾演脸色沉得很难看,这事儿不能这样算了,如果不将当事人抓出来严惩,今后是个女人都敢爬上他的床怎么办!
然而意外却不容他因为此事耽搁下去,皇城传来噩耗,露皇在回皇城的路上感染恶疾,到皇城后不治身亡,请顾演立即回去主持大局。
“父皇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感染恶疾?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顾演不相信这个事实,只能快速赶回皇城,准备调查。
奈何露皇死得突然,皇城人心浮动,顾演既要安抚人心,又要登基处理各项事务,和夏国的狩猎赛惨淡收场,还要预防有人因此怀疑朝廷的能力,就此生事……
种种事务堆积下来,顾演根本分身乏术,最后还是谢莞心疼儿子,忍痛做主给露皇下葬,不去调查。
“你把自己当铁人!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国事为重,你的父皇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可是……”
“本宫听说,朝中有很多人提到蕊常在肚子里的孩子,还隐隐表示,蕊常在若生出男孩,便辅佐他做皇帝。”谢莞冷声:“凭一个还没出生的野种,也配!”
“先前本宫和你父皇没有将那孩子打掉,是为了图个乐子,既然她的存在已经成为了动摇朝纲的威胁,那就休怪本宫容不下他们了!”
第二天,后宫里便传来了,蕊常在意外摔死在假山的消息,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香消玉殒。
众人明面上不敢说什么,背地里却知道那一定是谢莞做的,素来以温婉贤淑著称的太后娘娘,也添上了一抹污名。
谢莞说不在乎是假的,从前露皇疼宠她,什么委屈都不让她受,这种事根本不用她出手。
如今露皇不在了,没人能再为她遮风挡雨,她只能重新披上盔甲,独自抵挡外界的风沙。
转移后的凤翎飞沙,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一次,并且会不断削弱中毒者的体能,故而柳忆的身体更加不好了,
只是露国事务繁杂,她身为帝师不能眼睁睁看着顾演焦头烂额,自己袖手旁观,反正凤翎飞沙不会让她很快毙命,只要忍过发作的时,就没问题了。
于是柳忆想尽办法的给顾演出谋划策,陪着顾演一起不眠不休,到了发作的时候,再回去休息。
顾演见到她这个样子,也不是不心疼,可一想到自己居然为她断袖了,在心中跳跃的想要关心柳忆的火苗,便被残忍的理智给浇灭了。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这位新皇位置还没坐稳,怎么能有被人诟病的地方?
不能动念……
顾演深吸一口气,恰在此时,孟丞相也以要稳固后宫为由,劝他立后。
“太后娘娘因为蕊常在的事……朝中颇有微词,陛下必须要另择一位女子协理后宫,以便堵住悠悠众口。”
顾演深深一叹,他确实有想迎娶的人选,可谁让那个人是个‘男人’?
漏夜萧瑟,顾演立在御书房的窗旁皱眉沉思,但凝望的方向,却是某个人居住的客房。
“陛下?”书房的门被敲开,罗红姗端着一杯浓茶送到顾演身旁:“夜深了,喝杯茶提提神吧。”
顾演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并不习惯宫女靠近自己,可看了眼罗红姗,似乎是他做太子的时候,便在府上服侍的。
对待常年服侍在侧的老人,顾演还是比较宽纵的,不着痕迹的拉远了距离,让她将茶搁下离开。
罗红姗幽怨的望着顾演,咬咬唇,突然鼓起勇气般的,跪在了顾演面前。
“奴婢有罪,请陛下惩罚,陛下不是在寻找狩猎赛上唐突了您的女人吗,那……正是奴婢,可奴婢不是有意的,陛下昏迷不醒,是因为中毒,必须用那种办法才能救陛下!”
顾演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那个可恶的女人跑到自己面前自爆了,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应该将其斩杀才解恨。
偏偏她说是为了救他。
顾演不想自己成为一个恩将仇报的人。
罗红姗见顾演沉默,心中一喜,她早就想爬上顾演的床,却一直没成功,在狩猎赛时,她亲眼看到那位帝师跑到顾演营帐里,对顾演做的那些事,也听到了帝师所说的,那是救治之法。
但之后帝师却只字不提,罗红姗想,一定是帝师担心女子的身份曝光,被扣上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这却便宜了她!
先前罗红姗没敢冒认,是因为她清楚顾演的脾气,一旦说出来,别说给予她名分和地位了,顾演绝对会将她直接砍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孟丞相催促顾演找个女人协理后宫,顾演平时鲜少和女人接触,临时定然找不到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