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筝一愣,笑意顷刻点亮眉眼,她将红豆那根的包装纸撕开,咬了一大口,然后转手递到顾南枝跟前说:“呐,我的。”
顾南枝接过来,就着林筝刚咬过的位置抿了口,评价道:“果然是你的比较甜。”
林筝顿时笑弯了眼睛,会把甜言蜜语融入生活,这样的女人谁会不爱?
这个女人只能她爱。
林筝走到顾南枝身边,很具占有性地挽着她的胳膊往前走。
两人的过分亲密,偶然会吸引不同目光。
有人在近处窃窃私语,也有人在远处静静观望。
“她到最后还是没有选你,失望吗?”消失许久的常越问身旁一身黑衣高瘦的女人。
女人不语,倨傲神情让这一处的阴影更显黑暗。
常越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褪去死板妆容的她一身火红礼裙,与这里的烟火气格格不入。
女人收回落在顾南枝身上的目光看向常越,只余冷色的眸子慢慢染上了水样的光,她快走两步跟上常越,在她不悦的表情里淡淡开口,“十四年了,醋意还这么大?”
常越不理她,兀自上了停在路边的黑色商务车。
女人跟进去,在她旁边落座。
等到司机拉上车门,将外面的吵闹彻底隔绝时,女人再次开口,平缓嗓音里是对往事的释然,“常越,我喜欢过她,这点不用怀疑,现在属于你,也毋庸置疑,你不用总拿自己和她比较。”
女人的话像浇在火上的那滴油,瞬间点燃了常越,“一个是喜欢,一个只是属于,你把爱都给了她,还让我不要做比较?你的公平呢?”
“我的公平早就给你了。”女人在常越压抑的愤怒里笑了出来,“在你把我从死神手里救回来那刻起,我就从顾南枝的生命里消失了,现在的我完完全全属于你,我的忠诚,我的身体,还有,我的爱情。”
“你……”常越靠在后座,手背压着酸涩的眼睛,“你永远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
女人拉下常越的手,黑沉目光撞碎了她眼里的水雾,“现在,你也是我的软肋。每到九死一生的瞬间,我的脑子就会想起你,只有你。”
常越坐起来,一字一顿,“我不要你只是想起,我要你每次都平安归来。”
女人轻笑,“好。”她侧身对着常越,抱过她的身体,褪去她的红裙,用最虔诚的热情回报她最漫长的等待。
情到浓时,常越轻吟出声,她从不克制,一遍一遍叫着这个让她沉迷的女人,“楚梵迦……”
楚梵迦拨开常越的长发,粗粝指腹在她肩后重重摩挲。
那里有一支永不凋谢的玫瑰。
在楚梵迦还不曾爱上时,她已然为她‘种’下。
这份美,此生只为她一人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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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你看什么呢?”林筝不解地问看着远处发愣的顾南枝。
顾南枝摇摇头,笑得勉强,“看错了。”她不信神佛,逝去的人自然不可能在她的世界再度复活,楚梵迦,这个名字回不来的。
顾南枝稳了稳心神,问一旁没有丝毫怀疑的林筝,“筝儿,为什么不问我突然跑来这里做什么?”
“不用问。”林筝咬着小奶糕,声音含糊不清,“徐老师刚说你出意外那会儿,我很担心,想立刻回去找你,后来情绪稳定了,想到你可能已经处理妥当,不然徐老师也不会说的那么平静,在酒店看到你,我完全确定,既然那么肯定,我干嘛还要多问?”
“不担心我只是在你面前装作若无其事?”
“不担心。”林筝歪着头,笑容狡黠,“你忘了?你的事我都知道,如果麻烦还在,你瞒不住我的。”
林筝这么一说,顾南枝还真想起来先前没结束的话题,她饶有兴致地反问,“老实交代,谁是你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就……”林筝拖着音,不好好说话。
顾南枝也不着急,反正林筝不工作的时间都是她的,她有一百种办法让她出声。
林筝玩够了,自觉交代,“于川柏的堂姐。”
“于川柏?”顾南枝想了下才记起这个人是谁,四人小团体里他的存在感最低,没想到任务最重,“他堂姐是谁?”顾南枝问。
林筝舔舔嘴唇,弱弱地说:“你的助理。”
“……”顾南枝一时哭笑不得,这小姑娘也太会挑人了,助理就在她办公室门口办公,她每天要干什么,见谁,助理一清二楚,有她在,还真是事事都逃不过林筝的耳朵。
“你啊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了?”顾南枝点点林筝的额头问她。
林筝缩着脖子,亮晶晶的眼底溢满笑容,“不敢主动找你,更不敢对你一无所知啊。”
那时的林筝对自己太没信心,她怕联系着联系着就想回去。
回去了,顾南枝要怎么‘处理’未成年的她?
处理不好,父母要怎么替她承受外界压力?
现实逼着林筝躲起来不见。
幸运的是,一次电话里和于川柏的敞开心扉让她多了一双‘听得见声音’的眼睛——他的堂姐。
“枝枝,你不止不能怪于姐姐给我当卧底,还要奖励她知道吗?”林筝得寸进尺地要求顾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