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一时间,林筝笑了出来,“好,那你就继续留在那里。以后,我不能去的时候会每天打电话给你,提醒你对自己好点,能申请去那边做实验了,我就亲自盯着你。枝枝……”
林筝的声音忽然低下来,黯淡无光的眼睛看着湿漉漉的地面,“我嘴上说着养你,实际一点也没有照顾好你。”
一句歉疚的自责让顾南枝平静的呼吸无法继续,她以为林筝只是在害怕她吃苦,原来,她还在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顾南枝仰起头,模糊的双眼看不清从漆黑夜空慢慢飘下的白雪。
她再没什么可说的,好的,坏的,所有话都让这个小孩儿说完了。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要她,发了疯地想要她。
“筝儿,打电话回去,说你今晚不会回家。”顾南枝不再用商量的口吻,今晚,她只接受林筝和自己在一起这一个结果。
林筝不扭捏,直接打给了时七,让时七代为转达。
三两句说完,林筝拉着顾南枝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家的车程不过二十分钟,对两人来说度日如年。
门被关上的瞬间,欲望倾巢而出。
“帮我脱衣服。”顾南枝暗哑的嗓音在黑暗里极尽诱惑。
林筝一刻不停地吻着她,滚烫的舌在她口中肆意搅弄。
她剥掉顾南枝的外套,隔着毛衣去亲她。
隔靴搔痒的亲法,一点也不尽兴。
顾南枝的忍耐被挑到极致,她管不得许多,直接抱起林筝,将她带回卧室。
“啪!”台灯被打开,突如其来的光亮迫使林筝闭上了双眼,她皱着眉,难耐的表情撕扯着顾南枝身体里蜂拥而至的欲望。
她掀开林筝的衣服,单手伸到背后,解开她胸前那层碍事的束缚。
吻从眉间一路往下。
暖色光烘烤着空气,如同烈火,一寸寸灼烧着林筝的身体。
她的感官被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充斥,干涸嗓子里似有千言万语,出口不过一句浅吟抵唱般的,“枝枝……”
顾南枝深爱着这些属她独享的撩人声音,她咬着林筝的耳垂,借着夜的暧昧哄她,“筝儿,想叫就叫得大声些。”
这一年。
辞旧的不是钟声,迎新的也非炮竹,是一室炙热和满腔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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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林筝想死的心都有了,腰酸得压根坐不起来。
反观顾南枝,优哉游哉地坐在飘窗上看书、喝茶,满身惬意。
林筝郁闷,“同样都是折腾到大半夜,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轻松?腰不酸吗?”
顾南枝抿了口茶,润着昨晚被过度‘消费’的嗓子,“腰不酸,下面有点疼。”
“……”林筝悄悄拉起被子捂住了脸,她下手果然还是太重了,但是……后半程的顾南枝太热情,她把持不住。
顾南枝把林筝害羞的模样看在眼里,已经得到满足的身体再次生出异样感。
怕一弄又到中午,更没脸去见冯海安,她放下茶杯,走到床边,隔着被子拍拍林筝的脑袋说:“我去准备早餐,你洗好了出来。”
小鸵鸟林筝同学藏在被子里‘嗯’了声,不见一点动静。
顾南枝摇摇头,笑着离开。
确定没人了,林筝龟速挪起来,两手扶着腰进了浴室。
两人收拾好出门已近10点,到了时七家免不了被一顿‘围观’。
林筝早早躲去时七房间避难,留下顾南枝一个人面对三个家长,可以说是非常没有良心。
时七对林筝这行为很不齿,边数落边往她领口瞄,“啧,不得了!我和徐芷都没搞得这么凶过。”
林筝臊得慌,捂住衣领躲她远远的不吭声。
时七没有半点自知之明,非要跟过去同她讨论姿势和感觉。
林筝一张脸红得滴血,想装死都能被时七说到诈尸。
撑到顾南枝过来,林筝立马跑到她身后,小声说:“我们走,别理时七那个疯女人!”
顾南枝饶有兴趣地和时七打招呼,问她怎么了。
时七敢在徐芷跟前横,敢跟林筝闹,至于顾南枝……“顾老师,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在你跟前欺负你家筝儿。”
“嗯,言下之意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是会欺负她?”顾南枝笑得分外和蔼。
时七嘴疼,她就不该没事找事,“您放心,我一定会把筝儿当成我小师母来尊敬的。”
顾南枝满意地点点头,“好,那她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我随时找你。”
时七,“……嗯?”哪里好像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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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完冯海安,还有顾南枝父母那边要去,一碗水得完全端平。
等两边都忙下来,林筝只觉得身心俱疲,后面几天死活不愿意出门,每天和顾南枝窝在家里腻歪。
年初七,春节假期结束,林筝云里雾里地被顾南枝送到了单位门口。
顾南枝还有一周多的假,承诺每天接送林筝。
林筝看到公司大楼就心慌,“都21世纪了,上班还要断网,什么毛病。”
顾南枝把餐盒给她,笑着说:“军工项目特殊,小同志思想觉悟要跟上。”
林筝腰杆一挺,情绪高昂地说:“好吧,为了祖国的明天,我不牺牲谁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