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起床煮了早饭,又帮她去喂了猪和鸡。找了块木头重新据了个门闩,再把被据断的门闩拿下,放了新的上去。
右眼随即又瞥见了在院子角落处的菜刀,他身体颤了颤,脚心有些站不稳,只觉得这把菜刀很是刺眼。慢慢走过去,用微发抖的双手把菜刀捡起,放回了厨房架子上。
昨天进她家太匆忙,他又重新去了大厅察看,厅里倒看不出什么来。却在进她房间时皱了皱眉头,昨天没注意房间里有烟味,今天仔细一闻,闻到了房间的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的卷烟味。
床底还有一些飘散的烟灰和两根没烧完的烟头。又在床上看到了一件男人的圆领T恤,从T恤颜色看起来那个男人是个年轻人。
看床上的痕迹,那个男人似乎是睡在床上边休息边抽烟。
他又拿起杨慈熙盖的毯子闻了闻,果然一股卷烟味扑鼻而来,只觉得这气味如同那些常年没人冲刷的公厕一样,臭气难闻,令人作呕。
他不知为什么,猛地怒气涌上,一股脑把那床上所有的衣服毯子卷扔在地上,眼眸气得通红,狂踩一通。
踩到那些布料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真面目,才觉得气消了点。
又拿了个麻袋把这些脏衣物装入,趁着去割猪草的路上扔到了垃圾堆里。
他不知道前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那晚发生的事,并不像熙熙说的那么简单,又或许那个是她认识的人。既然她不想说,那他就不问。
周末两日他没让杨慈熙下过床,家里那些活计都是他做。又一日叁餐的端到床边给她吃。
后来又去请杨凤帮她和老师请一个星期的假,说她病了。
又叫同村的另外一个同班同学帮他拿假条给老师请假,说他家里有事,今晚上就不去上晚自习课了。
杨慈熙晚上睡觉躺在他怀里,一直蹭着他,说谢谢他。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只温柔的说睡吧。
星期一早上,杨跃同杨慈熙一个时间起床。他吃了早餐后六点就骑着单车去学校。杨慈熙忙着喂猪喂鸡。
夏天天暗得晚也亮得早,六点钟村上已经有很多人起床下地干活了。路上还有一些赶早去镇集市的马车。马车上大多拉着山货、粮食、果蔬等,应该是拿到镇市集去卖。
杨跃路上狂踩单车,到学校时差不多七点,早读开始是七点十五分,还好没迟到。
晚上下午放学后,又找了个原由和班主任请假说这两个星期家里有事,晚上都上不了晚自习。
班主任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小伙,他知道杨跃成绩在班里排第一,平时没出过任何情况,也从不请假。自然相信他肯定是有事才会不上晚自习。又知道他爸妈在市里做生意,怕他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敢说。便关切道:“如果你有事情或者遇到了麻烦、解决不了的事,可以跟老师说说,说不定老师可以帮你。”
杨跃微微垂下眼眸,平静道:“老师,谢谢您。但是我没什么麻烦。您放心,我不上晚自习,成绩也不会落下,也绝不会给班里拖后腿。”
“老师自然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但如果你真的遇到难事,和老师说说也可以。老师毕竟是成年人,自然比你们懂得多一些。”
杨跃沉思片刻,坚定道:“老师,谢谢您。但我真没什么事。”
班主任叹了口气,只好说到:“那好。要是真遇到难事,不要藏着掖着,可以找老师一起商量。”
杨跃又同班主任道谢后,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已经是六点多。他没买这周的晚饭,饿着肚子,拿了单车又一路快速踩回家。
如果那个男人没得逞,那他今晚上是不是还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