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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绵绵拿起勺子,一口口舀着吃,问莲姨:“我哥不回来吃啊。”
    莲姨坐到她旁边,点点头说:“好像有个什么竞标方案没弄好。”
    秦月将一个烤好的鸡翅放到贺绵绵碗里,接话道:“这都快过年了,还在做竞标啊。”
    莲姨感慨,“那是个外国企业,人家才不管你过不过年呢,昨晚闻川把文件拿回家看,看到大半夜,我去给他送了次点心,见他在那里发火,桌上的东西都砸了。”
    贺绵绵楞了下,“昨晚?我怎么不知道?”
    莲姨说:“你昨晚不是说要临时抱佛脚,不让我们打扰你吗?后来你哥上去催你先睡,他自己又下楼去书房研究文件,那会就已经在生气了。”
    贺绵绵皱眉,昨晚10点半的时候,贺闻川就来赶她睡觉,她说想再看一会儿书,他二话不说就抱着她回房间,那时他的表情看起来还挺平静的,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啊?
    秦月说:“哟,这竞标这么重要啊?”
    莲姨点头,说:“我听说,这次是三家大公司在竞标,其中就有楚家,闻川应该是不想输给姓楚的,才会这么上心。”
    贺绵绵看一眼秦月,又看看莲姨,问:“那另一家呢?”
    莲姨说:“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听司机老黄说的,第三家好像是一家中外合资的公司吧,也是很有实力。”
    秦月放下筷子,双手合十说:“菩萨保佑,贺氏一定能拿下标。”
    贺绵绵正夹着快牛肉往嘴里塞,听秦月这么说,吃东西的动作瞬间卡住,抬头问她:“小姨,我们这一桌子牛肉羊肉,你现在跟菩萨许愿,会不会不灵验呀。”
    秦月:……、
    莲姨:……
    气氛尴尬两秒后,秦月才笑道:“你这孩子可真皮,心诚则灵呀,菩萨不会计较这么多的,你快吃吧,还想吃什么小姨给你烤。”
    “小姨你赶紧吃吧,我自己来就好。”
    当晚,贺闻川一直到11点多才回家。
    贺绵绵刚考完试,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也就不着急睡,躺在床上边玩游戏边等贺闻川,这一等就等到11点多。
    贺闻川回家后,在二楼洗澡换衣服,收拾好自己,才上去三楼,他现在基本就是在三楼过夜。
    打开门,就见橘黄色的床头灯照着宽敞的大床,床上小孩趴在床上,翘着脚丫,一晃一晃地玩手机。
    贺闻川被繁俗事物折腾得冷硬的心,因为这个画面而迅速变得柔软起来。
    他抬脚走过去,然后俯身下去,将他的宝贝搂进怀里。
    贺绵绵扭头看他,笑道:“你回来啦,好晚,我都要打瞌睡了。”
    贺闻川轻笑,顺势去亲她的嘴,两人就着这样别扭的姿势,接了个深吻。
    等他松开她的嘴,贺绵绵才喘着气说:“快上床睡觉。”
    贺闻川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说:“这么迫不及待吗?”
    贺绵绵已经习惯他的“污言秽语”,抬头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掀开被子自己先钻进去。贺闻川将薄外套脱了,随手扔到床尾凳上,赤着上身,也跟着进被窝。
    “先别盖被子。”贺闻川说着,就要伸腿去踢被子。
    “为什么不盖?”贺绵绵用手拉着被子,阻止他踢开,“就算有暖气,不盖被子也会着凉的。”
    “不然一会又弄脏了。”贺闻川意有所指地说。
    贺绵绵:……
    “你今天不是考试结束了吗?”贺闻川问她,“不庆祝一下?”
    “庆祝过了呀。”贺绵绵眨巴着眼,说:“晚上吃的火锅和烤肉,庆祝过了。”
    贺闻川凑到她耳边,轻轻往她耳朵吹了口气,压低声说:“在床上再庆祝一次。”
    “不需要,我已经庆祝过了……唔唔……”
    结束一个深吻,贺闻川从床上跪起来,伸手去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摸出几个套,随手扔到枕头边,说:“盖被子也行,用这个。”
    贺绵绵深吸口气,说:“其实,只要我们不做,被子它肯定不会脏。”
    贺闻川低头咬她的嘴唇,说:“你只能选戴或不戴,不能选做或不做。”
    贺绵绵:……
    “你拿了几个出来?”贺绵绵看一眼枕头边的东西,无奈地问他。
    “我随手拿的,才四五个。”贺闻川嫌少。
    “放回去两个!!”
    “等会再说吧。”
    可等他真正消停下来时,贺绵绵已经不会说话了,像一条被捞上岸,仍在路边的鱼,快断气了!
    “你体力不行。”贺闻川将全身汗湿的贺绵绵抱进浴室冲澡,好笑地嫌弃她。
    贺绵绵靠着他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体,没好气地说:“我为什么要在这一方面表现得体力好?说好一晚上最多做两次,你每次都食言!”
    “嗯,两次不够。”贺闻川厚颜无耻地承认自己食言。
    贺绵绵:……
    贺绵绵嘴上还在批判他做的次数太多,结果洗着洗着,贺闻川又进去了,贺绵绵这下真的是连批判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软绵绵被抱回床上,贺绵绵一沾床就想睡,贺闻川将脏掉的被子扔到地上,又从柜子里拿了床干净的出来。
    就算戴、套,被子还是脏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天天洗被子,莲姨又要说我虚。“贺绵绵小声抱怨。
    贺闻川拿来吹风筒帮她吹头发,说:“下次让她来说我。”
    “莲姨才不敢说你呢,她就只敢管我!”
    “嗯,我去跟她说,不让她管你。”
    “不要,我喜欢莲姨管我。”
    贺闻川:……
    过了一会,贺闻川才帮她将头发吹干,贺绵绵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就掀开被子让他快进被窝睡觉,她已经不敢去看几点,反正应该是深更半夜了。
    入睡前,贺绵绵忽然想起个事,睡意朦胧地说:“晚饭的时候,小姨过来了。”
    贺闻川亲了亲她的额头,“嗯。”
    “莲姨聊起了公司竞标的事,小姨好像很感兴趣,她是想做生意吗?”贺绵绵疑惑地说。
    贺闻川冷笑,“她对生意肯定不感兴趣,但有人感兴趣。”
    贺绵绵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问:“谁?”
    贺闻川没回答,搂着她说:“困了就快点睡。”
    “可你今天还有件事没做,我还等着呢。”贺绵绵声音很软地说。
    贺闻川楞了下,随即勾起嘴角,低声在她耳边说:“我爱你,宝贝,可以睡了?”
    贺绵绵点头,“我也爱你,晚安。”
    说完她就闭上眼睛,一分钟不到,人就睡着了。
    贺闻川深深地看着她睡着的脸,又忍不住在她脸颊亲了亲,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开始放寒假的贺绵绵,自由散漫地睡到自然醒,起床时已经快中午,下楼就看到秦月跟莲姨在那擀面包饺子。
    贺绵绵喊了声“小姨。”心里却很是疑惑,秦月有段时间没来了,这一来就连着两天都来,是有事吗?难道又想跟莲姨借名牌?
    不过心里虽然疑惑,嘴上却也没问,跟人打过招呼就过去帮忙了。
    “肚子很饿吧,想吃点什么?这里有包好的饺子,我煮给你吃。”莲姨说。
    “嗯。”贺绵绵打着呵欠,感觉还是很困,还想睡觉,昨晚实在累过头了,“莲姨,我哥什么时候出门的?”
    “一早就出去了。”莲姨说,她端着盘包好的饺子准备进厨房,想想又回头提醒贺绵绵,“你哥让我告诉你,在家想玩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进他的书房,这两天有重要的文件放在里面。”
    秦月顿了下,然后又继续麻利地包着饺子。
    贺绵绵有些不爽地皱眉,撇嘴道:“我是十八,又不是八岁,什么时候去乱动过他的东西。”
    “他也就随口这么叮嘱,你听听就算了,反正别去他书房就行。”莲姨说。
    “他书房连本散文都没有,我才不稀罕去。”
    这天,秦月在家里呆了挺长时间,直到贺绵绵上楼睡完午觉下来,才没见到她。
    莲姨正在客厅里边嗑瓜子边看宫斗剧,见她下来,就招招手让她过去旁边坐。
    贺绵绵坐下后,莲姨还塞了把瓜子给她,说:“这个剧好看,新出来的,听说很火。”
    贺绵绵哪里看得进电视剧,她捏着瓜子,小声问莲姨:“小姨走了?”
    莲姨点点头,“咔哒”磕一颗瓜子,凑过来小声说:“匆匆忙忙走的,你上去午睡,我去上厕所,没一会,她就说要走了。”
    贺绵绵皱眉,“莲姨,你跟我哥是不是密谋了什么?”
    莲姨得意地冲她飞眼,“你猜?”
    贺绵绵想了想,说:“我猜跟我哥书房的文件有关,你以前从来不提我哥工作上的事,这次却挑在小姨来的时候,一直主动提这个话题,还说暗示性那么强话,什么书房有重要的文件,叫我不要乱动,我像会去乱动的人吗?这话明显是在说给小姨听的。”
    莲姨捂着嘴乐,乐了半天,才洋洋得意地问她:“我演技还行不?”
    贺绵绵磕个瓜子,勉强道:“还行吧,但不够自然,也就骗骗小姨她。”
    “能骗过她就行了,本来也是演给她看,不事先跟你说,是怕你露怯。”
    “我……”
    贺绵绵叹气,连着磕了好几个瓜子,想想又问莲姨,“可为什么呀?小姨来我们家偷文件??她图什么?”
    莲姨耸耸肩,“我也不知道,闻川让我这么做,我就这么做,也没多问,问了我也不懂。”
    “哦。”贺绵绵心想,还是等贺闻川回来,问个清楚吧。
    之后,两人就没再聊秦月,而是沉迷宫斗剧无法自拔。
    后面两天,贺绵绵居然也逮不到机会问贺闻川,关于秦月的事,因为贺闻川不仅忙,还去外地出了趟差,连家都没回。
    贺绵绵整日无所事事,就跟莲姨一起研究美食,磕瓜子看宫斗剧。
    等贺闻川回来的时候,他们竞投的那只标,也出结果了,贺氏跟楚氏双双出局,中标的,是那一家中外合资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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