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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了一会儿,电话响了,齐斐然掏出手机按了接听:“你可真不够意思啊,重色忘友,我不联系你你是不会找我呗?”电话里于静东的声音懒洋洋的透着责备。
    齐斐然勉强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确实挺忙的,高三备考么。”他想了想,自己恐怕无法收拾心情一个人完成搬家,“明天你有空吗?帮我搬家吧。”
    第二天是周六,一大早于静东开着一辆货车到齐斐然家楼下。“这小区,这户型,这装修,啧啧,齐斐然你还真是舍不得狼套不着孩子啊……话说你这要搬走,孩子是套着了还是没套着啊?”于静东忍笑问道。
    “闭上嘴,动手就行了。”齐斐然把被子卷了卷,又把衣服拿出来一件件叠起来。
    “这里东西都搬走?椅子桌子什么的?”于静东问道。
    齐斐然动作一顿,环顾四周,“都搬走。”
    确实是全部都搬走了,就连林时新咬了一口没吃完的巧克力,此刻都被齐斐然捏在手里。
    正在开车的于静东看了一眼身旁一言不发的齐斐然,心中了然。认识了这么多年,齐斐然都是个内心很骄傲的人,他在外国长大,有强大的家世做后盾,自身却在各个方面都非常优秀,不用走捷径也丝毫不弱于别人。就连上次见面,他也是会说出“不需要镀金”这种话的狂人,何曾像现在这么失魂落魄过?
    “你那个巧克力要是不想吃,就给我吧。”于静东说。
    齐斐然斜了他一眼,几口把巧克力吃掉了。
    搬来的东西和康墅豪华装潢风格的四室二厅一点都不搭,齐斐然打了电话让管家把自己卧室里的东西都搬走,这才把从世纪花园搬来的座椅板凳小家电什么的安置好。
    于静东冷眼旁观他这一系列哀悼什么的痴汉行为,有心给他转移一下注意力,“桜市吧,有一些清吧、酒吧,跟外国是一样的,大周六的咱们也没别的事做,去放松一下吧。”
    齐斐然:“你这直男还去这种地方?”
    “笑话,直男就不能去玩啦?走吧,去里面转转。”
    “我在外国也从不去那种地方。”齐斐然说。
    “为什么啊?你这么禁欲干嘛啊,都成年人。”
    “不想因为要解决欲望而去找什么人。”齐斐然说。
    “我实在忍不住想问你了,究竟为什么啊,那小孩,林什么的,看不上你哪啊?你也有被拒绝的一天,真是奇了怪了。”于静东说。
    齐斐然笑了一下,“他说他是直的。”
    “直的?”于静东睁大眼睛,“哪像?”
    齐斐然说:“他很坚定地认为自己是直的。”
    于静东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他既然这么坚定,你也就算了吧,强掰民男,这也不是你的风格啊。”
    齐斐然不置可否。
    “上菱区那里,听说有个最大的清吧,好像是叫‘云东’什么的,有些漂亮的小孩,你要不……”于静东没说完,就看到齐斐然皱眉头瞥他,“哎别这样,我知道你喜欢干净的,我可以让他们给你介绍一个……”
    于静东被赶了出去。
    周六,晴,没有风。林时新一夜噩梦连连,梦里被齐斐然先是一顿揍,自己毫无招架能力,然后被抱着……@#%……,明明对这方面一点常识都没有,梦境内容却非常翔实!林时新目瞪口呆。
    他坐在床上,心里越想越恶寒,看着窗外久违的晴天,叹了口气,爬起来穿衣洗簌去台球厅打工。自从上次在台球厅当球童被齐斐然撞见,齐斐然就经常陪着自己去那里,他摆球、扫地、拖地、榨果汁,齐斐然自己玩两局后就会来帮他。老板也很高兴齐斐然能来这里,因为他台球技术很好,有些客人喜欢找人一块玩,齐斐然很少拒绝,不服输的回头客总回来找他挑战。
    中午吃饭的时候,齐世海带着两个朋友来了,他贼眉鼠眼来观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齐斐然当他是透明人,他说来说去还是那个内容:要钱,出国留学。
    林时新看到他没说话,低头扒拉自己的工作餐盒饭。
    “我哥今天没来啊?”齐世海问。
    “嗯。”林时新回答,不想跟他多说。
    “挺冷漠啊,这是你这当球童的服务态度吗?”
    “现在是午餐时间。”林时新没有抬头。
    齐世海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领子,“挺傲的啊?傍上我哥有资本傲是吗,他包你的钱不够养着你?还让你出来做这个,是不是抠门给的不够啊?”
    林时新使劲甩开他的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领子,冷笑道:“嘴巴放干净点儿,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只会跟别人要钱。”
    齐世海勃然大怒,抬腿一膝盖就往林时新肚子上顶,把他按在了墙上。林时新太瘦弱,双手去扳齐世海的肩膀,可是怎么用力都扳不开,齐世海脚向林时新一别,把他掀到地上,连打他头三四拳,只打得他口鼻流血,其他球童闻声赶来,握住齐世海手腕,把他拉起来,齐世海使尽蛮力,翻身起来时顺势又踹了林时新肚子一脚,林时新只觉得头轰鸣作响,肚子里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他捂着自己的肚子缩成一团,不住咳嗽。
    老板和球童们要报警,林时新想报警后齐世海会找监护人,也许齐斐然也会知道赶来,看自己被揍得这么狼狈,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齐斐然,连忙阻止了老板,齐世海骂骂咧咧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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