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林琅玉放轻了脚步,悄悄的走到贤枢的身后,接着身后朝他肩上一拍:“哈!”
“哎呦,我去!”
见小王爷被他吓了一跳,林琅玉笑得可欢了。
见此,贤枢拿着手中的玉笛,朝着林琅玉头上轻轻一敲,笑道:“意欲行刺?拖出去斩了!”
林琅玉也不怕他,伸着白净的脖子,打趣道:“来来来,随王爷砍。”
见此,贤枢有意捉弄他,顺势就将自己微凉的手朝着林琅玉领子里伸去,林琅玉被冰得一哆嗦。
贤枢一手握着玉笛,揽着林琅玉的腰,一手朝着林琅玉领子里伸,挡手触及林琅玉温热滑腻的肌肤时他跟火灼似的一缩,接着又意犹未尽的趁势摸了几把。
林琅玉觉得痒的得很,一边试图从贤枢怀里挣脱出来,一边儿笑着告饶:“草民知错、草民知错!王爷饶命!”
“知道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
贤枢这才放过他,将手从他领子里抽了出来,他将玉笛换了只手握着,带着林琅玉余温的手摩擦在温凉的玉笛上,一时间贤枢只觉得与这玉比起来,还是他的小玉儿更加温润、细腻些。
林琅玉理了理自己的领子,喘了几口气,接着问道:“那搞什么呢?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还不许人跟着。”
“也没什么,就是只想和你单独待会儿,说说体己话。若有旁人在,规矩就多些,怪不自在的!”
贤枢拉着他在廊上坐下,接着将手中的玉笛递给了他,林琅玉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玉笛,一边听他说道:“皇后前儿得了一块儿上好的蓝田紫玉,本打算做成一柄玉如意送给太后,然太后那儿这些劳什子多得怕是一个仓都装不下了!恐可惜了这玉,因而就将玉留了下来,没让人雕。”
“我见了,只觉得喜欢。又听人说,以蓝田紫玉做笛,可唤彩蝶纷飞。故而便工匠将其做成了一支玉笛,想唤来彩蝶逗你高兴。谁知,我在这儿吹了半天,别说蝶了,就连采蜜的蜂都没见到一只。 ”说着,贤枢不觉有些委屈,本来是想给小玉儿一个惊喜的。
林琅玉将玉笛拿在手里把玩着,说来林家也是清贵人家,只是这样好的玉除了他自己脖子上挂着的这块儿,他还真未在其他地方见过。
他心里不由得想着这皇家不愧是皇家!随随便便拿出一两样东西,比他们的传家宝都强!
于寻常百姓而言他们这些达官贵人的生活已是不可想象,而与他们而言宫中规矩、物什,皇家排场又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投胎是门技术活”这话,还真是任何年代都可用。
林琅玉由衷赞道:“这么好的玉,被你做成笛子来玩儿,万一那日磕着、碰着了,岂不暴殄天物?”
见林琅玉喜欢,贤枢笑道:“纵然再好,它也是死物,你才是天物!”
这种话,从前他二人相处时小王爷也常说,林琅玉有时觉得这种事儿挺玄。贾宝玉因是神瑛侍者留住了他妹妹,又因那块儿通灵宝玉困住了宝钗,与北静王交好。
现如今,他莫名其妙的穿到了书里也有了这么一块儿玉,又因这玉与忠顺王爷成了至交。
难不成这就是他穿越进来的金手指?只是伴君如伴虎,万一小王爷哪日厌弃了他,那时整个林家岂不要跟他遭殃?红楼本就是一场梦,他不求靠着王爷飞黄腾达,只求父母、妹妹平安喜乐。
罢、罢、罢!这有大腿抱总比没大腿抱的强!先抱紧了再说!但愿他这场梦,到头来不是一场空。
只是林琅玉有所不知,就如同黛玉是为了宝玉而生的一样,他林琅玉亦是为了贤枢而生的,不仅这辈子如此,上辈子亦然……
第十章
日光和煦、篁竹幽幽、雀莺偶啼,林琅玉并坐在廊下,廊前的海棠被风吹落了一地。
林琅玉见那花,不由得想到了黛玉葬花的典故,心里又开始想妹妹了。
见琅玉突然闷闷的,贤枢关切道:“怎么了?突然就闷着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林琅玉叹了口气道:“我同你讲过,我妹妹去京中外祖家了。她自幼就没离过我,这你是知道的。如今她一人在京中,我怕她被人欺负了去!”
闻言,贤枢一哂,笑道:“我道是何事?原来是想妹妹了!”
说着,他十分自然的揽过林琅玉的肩,将其王怀里搂,接着道:“你且放宽心!你妹妹去京中是去走亲戚做客的,又不是去当丫鬟服侍人的,你爹如今圣眷正浓,谁还敢为难她不曾?再说,那时你亲外祖家,那家的老太太是你亲娘的亲娘!旁人且先不说,她还能让你妹妹被人欺负了去?”
“这话说得有理。”林琅玉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只是我外祖母肯定是疼我妹妹的,只是我那舅母就难说了,我娘在闺中时便与她不睦……”
“那她也犯不着同一个孩子计较!顶多……照顾的不那么周全就是了,有你外祖母看着,谁管她照顾得周不周全!”贤枢宽慰道,“我的小祖宗!这且还只是个妹妹,万一日后你娘再给你添个弟弟,还不知你要操心成什么样!”